艾维非常后悔,他默默看着孔蓝一的背后，又看了看她完好无损的脸,狠狠抹了一把脸，跟脑子里的系统说道，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前面漂漂亮亮的女孩，背后又是什么样子。

09：也还好吧。它看着面板上的骷髅,撇了撇嘴。对于开启了热源检测来辨别人的系统,面对一个死灵的时候，只会看到她的骨架。

艾维抽了抽鼻子，你永远都不会懂我内心的煎熬。

切，说白了就是怕鬼嘛。系统想道。

孔蓝一看着艾维呆楞住,突然想起来自己背后的样子,立刻啊了一声,赶紧站了起来,将手伸到了背后，脸上流露出羞耻的模样,咬了咬唇说道，对不起，丑到你了

艾维眨了眨眼,下意识摆了摆手,额,其实也还好要不是他面前的是鬼,就算再血腥一万倍的样子,他也能面不改色。他想了想，面对孔蓝一更常人无异，甚至还我见犹怜的脸蛋，纠结的解释了一番，我只是对鬼比较敏感而已。

对鬼？可是你自己不也是鬼吗？孔蓝一发出致命的疑问。

艾维：他偏开头，强行转移话题，你出来是干什么的？

啊！对哦！我差点都忘了！孔蓝一立刻合掌拍了拍，她拿起桌上的试卷笑着说道，其实我死的时候正被老师喊到讲台上做题呢，没想到有人从后面冲了进来，一斧子砍在我脑袋上呢，我都吓坏了呢。

艾维：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来，就不要后知后觉的表达害怕了。

哈哈哈，也是呢。孔蓝一好脾气的笑了笑，她歪了歪头说道，不过你是鬼欸，你也是来找线索的吗？

是啊，难道你歧视鬼吗？还是说这里有规定不能给鬼提供线索？一旦忽略面前的是只女鬼，艾维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就轻松了很多。

孔蓝一听他语气好像不是很爽的样子，立刻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我这里确实有线索，但你要得到线索，必须帮我完成一些事情呢，我可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同伴就放水的哦~孔蓝一说着，就将剧情推入主线，她指着黑板上的题目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把这道题写完整呢？我是鬼，碰不到粉笔呢。

这么简单？艾维笑了一声，之前他看了一眼试卷，黑板上写到一半的应该就是最后那道函数题，虽然西方地狱的课程不会教这些东西，但是奈何他出来执行任务，总会碰上一个校园故事的身份。

虽然他附身的是个校园混混，还是个富二代，不需要读书，只需要混吃等死，那一次任务，他一路从初中读到他大学毕业都没有完成，最后还因为违背宿主想当寄生虫的愿望，凭借武力一统江湖，成为了黑道大佬，而且打伤npc太多，而被判定不合格，并且违反了鬼屁的宿主条例。

虽说如此，那些课本对艾维来说太过简单，他们这些人的脑子，就算不刻意去记，看过的东西也会牢牢印在脑子里，想当初为了让自己做一个合理的学渣，他都是直接交白卷的。

纵然已经来到了破碎空间，但那些东西他倒是没忘，现在一回想也全都想起来了，这道函数题还真不难，才高二的水平。

他点了点头，大跨步自信的走上讲台，回身从粉笔盒里拿粉笔，然而什么也拿不起来。

他沉默的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抬头看向孔蓝一，你之前说自己为什么拿不起粉笔来着？

孔蓝一笑着回答，因为我是鬼呀。

艾维也露出一个笑，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巧哦，我也是鬼呢。

两鬼对视一眼，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

孔蓝一噗呲一笑，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她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艾维说道，你真的很有趣呢~

是吗，我情愿我很没趣。艾维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没办法将粉笔拿起来，气的他捶桌，结果拳头直接穿过了桌面，他沉默了一会，扶额叹了口气，我靠

哈哈哈那还真是可惜呢。要是你不能完成的话，我可不能将线索告诉你呀。孔蓝一笑着说道，话语里丝毫没有想放水的样子。

倒是意外的铁面无私。艾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手里拿着的试卷，突然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试卷能拿起来？

啊因为这些东西属于我啊，它沾染了我的气息呢。孔蓝一低头看着手里的试卷，缓缓解释道，这个空间是老板的领域，每一样东西都要按照老板的规则走，他规定了什么，就是什么。他觉得我们生前的东西应该属于我们，所以我们才能够碰到呢。

你们老板？艾维垂眉思考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问脑子里的系统，欸，垃圾系统，你觉不觉得这个游戏里的这个神秘老板，跟破碎空间的一些东西有些相似？

你是说游戏boss吗？确实很像呢。09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每一个游戏因为是根据boss的想法来发展的，第一个游戏的轮船就是根据赵母，后来的也是根据林夏的记忆。不过后来经历的那些游戏，并没有碰上boss，也不知道是按照谁的想法在运行。

艾维却是问道，这是二阶段的游戏了吧？

是的。09疑惑的看着他，你想到了什么？

我是有点想法，艾维摸了摸下巴，虽然后面没有碰见过其他的boss，但是游戏到现在，难度慢慢叠加，从需要加入身体搏斗，到上一个世界，连游戏规则都被模糊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游戏boss也在升级？

哦？09眨了眨眼睛，想法开始得到延展，一瞬间就明白了艾维的想法。

跟网络游戏的副本等级一样吗？它想着，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不停有数据从系统屏幕上掠过，速度快的压根就看不清，每一个游戏都有明确的等级限制，最高等级取决于boss，随着参与游戏的玩家等级越高，那么开放的副本就越强。

而副本模式也分为普通版本和噩梦版本。艾维接话道，胜利者进入下一个游戏，会匹配到普通版本，而失败者则会匹配噩梦版本，也就是中央系统所说的惩罚模式。

随着艾维的话音一落，半空中突然出现只有玩家才能听见的机制女声：【叮！恭喜你对破碎空间的游戏规则有了深刻的了解，获得奖励神牌一张，请继续努力。】

宾果，来得正好！09听到这声音眼睛一亮，它快速的敲击键盘，在中央系统声音落下的瞬间，重重的敲下最后一个键，系统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个奇怪的房间，有一个白色的球球不断的往里面推进，时不时有数据盘旋而出，一个小小的黑屏悬挂在上，上面数据不停飞转，速度非常之快。

09笑着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盯着小黑屏上随着白色球球不停推进而变化的数据，非常满意的打了个响指，对于中央系统的运行机制，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呢。

艾维注意到系统屏幕上的异常情况，他凑过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啊，这个吗？在试图跟中央系统建立反方向的连接。09说道，看着自家宿主完全不明白的样子，又换了个通俗易懂的解释，也可以说，我是在入侵它吧。

入侵？！！艾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的垃圾系统，原来它这么厉害？居然还可以入侵中央系统？他奇异的问道，你不是说，中央系统和你属于不同体系吗？

是啊。09目光一直盯着小黑屏，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咦了一声，它放下咖啡，双手覆上键盘做了一番艾维完全看不懂的操作，然后就见小黑屏上翻转的数据停了下来。

一堆的英文字母加01，艾维没学过编程，所以很是懵逼，看着自家系统逐渐严肃的脸色，凑过去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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