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秦长愿看了看窗外:都已经傍晚了,我去找些吃的。
萧云今却靠近他:不用。
秦长愿看着萧云今逐渐放大的脸,鬼使神差地伸手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去,道:你刚醒来,身体虚弱,得吃点东西。
萧云今便轻声地笑,他将秦长愿的手抓下来,将头埋在秦长愿的颈间,道:没关系的,我们可以吃辟谷丹。
秦长愿被他气笑,可他也确实心软,犹豫了一会,身体终于软下来,给萧云今输送了些灵力之后,抱住萧云今的脖颈,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这一下瞬间就像打开了一个开关,萧云今抬起头,直接吻住了他双唇。
夕阳的光辉灿烂而温暖,他从窗外怯怯地探进头来,生怕打扰了室内情动的两人,悄无声息地将屋里镀上一层漂亮的金色。
这个吻绵长而温柔,萧云今意犹未尽地退出,转而静静凝视着秦长愿。
秦长愿双眼中裹上了一层水壳,他看着萧云今,突然笑了:你真好看。
萧云今温柔地将秦长愿额前碎发拨到一边,轻声道:有些事情,我其实很怕来不及的。
秦长愿疑惑地看他。
这两天我过得混混沌沌,稍有清醒的时候,但若是清醒了,我就会想,我如果真的死了要怎么办,萧云今看着马上就要开口反驳他的秦长愿,淡淡一笑,将食指竖在他唇边,拦住了他的话,我如果真的死了,可能有些话就一直说不清楚了。
萧云今的目光忽然变得坚定:所以,有些话我现在就要说。
秦长愿坐起身,长发披散在身后,他安静地注视着萧云今,等着萧云今的话。
其实,很久以前我就在想,我究竟是不是大逆不道违逆纲常,但到后来,我觉得那其实都不重要了,我时常在想我是不是表现得太少让你没办法感觉到我的心意,长愿,我有在努力了,萧云今似乎很难过,在三生之巅上,我觉得我是个懦弱的人,有些话我说不出口,就一直在练习,比如那些我心悦你我钟情于你的字眼,可我练习太多次了,舍本逐末,直到你死在我面前,就再没机会说了。
他最后半句话的尾音发颤,双手攥成拳头,牙关咬紧,继续道:秦长愿,我真的恨过你。
秦长愿温柔地用手掌包裹住萧云今的拳头,看他。
我恨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恨你骗我,又恨你不把我一骗到底,萧云今反手握住秦长愿,与他十指交叉,这些天我又在想,我不想你骗我,可是如果你没有骗我,你就又会去找其他人来爱你,来以一种不可抗拒的行为来介入你的生命,那还不如是我,哪怕被你骗,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秦长愿被萧云今逗笑,他笑完了再抬头,发现萧云今淡色的瞳孔中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
秦长愿凑上前,与萧云今挨得近了一些,道:云今,为师再给你上最后一堂课。
萧云今抬起眼睛看他。
决定你是谁的,从来不是你的身份,比如我是你的师尊,而你是我的弟子;而是你的心,你深处的渴望。
萧云今察觉到他的意图,纵容似的低下头,两人挨得极近,鼻尖都碰到了一起。
那该如何解?
秦长愿突然笑:比如,遵从内心,让你做我道侣?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啵唧!
第74章七三·圣战
萧云今僵了一下,突然伸出手,掌心向上,向秦长愿讨着什么东西。
秦长愿一怔:什么?
萧云今望着他:玉佩。
秦长愿恍然大悟,他反应过来,幸好前些天他将玉佩补全,又将自己全部传承的符印画在了上面,只是上面落的血怎么也去不掉,秦长愿正为这件事情发愁,但现在萧云今向他讨玉,他没办法,只能将碎过了的玉递给萧云今。
他结结巴巴道:碎玉戴在身上,不太吉祥,我就往上面滴了我的几滴血
他撒谎撒得不太顺畅,萧云今破天荒地没听出来。
萧云今低笑了一声:辟邪吗。
对对对,秦长愿连忙将玉佩给萧云今戴上,道,既然是我送你的,你就要时刻戴在身上,不能摘下来,就当我陪着你,总有一天你要去我去不了的地方。
萧云今下意识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他眸色深了:什么意思?
秦长愿道:总有一天我要死的,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死嘛,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
萧云今沉默地盯着他。
秦长愿瞬间反应过来,他笑着:哎呀,是我说错话了,对不住啦,原谅我好不好?
萧云今握着玉佩,像是在发誓那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秦长愿笑了一声,闭上眼向着萧云今凑了过去。
萧云今也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失去理智的,也许是秦长愿伸出舌头舔他双唇的时候。
但他们两人都极度疲惫,没有到最后。
秦长愿叫人送进来了热水和浴桶,他们梳洗完毕之后天已经彻底黑了,他们随便吃些东西就去休息了。
目前落花城已经没有危险了,北疆其他地方也逐渐在步入正轨,南宫家与北疆学宫功不可没,萧轶还有一些最后的收尾事情要去做,秦长愿陪着他,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又在落花城待了七天之后,一切既已尘埃落定,他们二人与颜真道别。颜真为他们二人举办了盛大的欢送仪式,士兵们在城门两侧列队,颜真不舍地将他们送出十里之外,才停下步伐,与他们告别。
这天,天是晴朗的,碧蓝万顷,无边无际。
秦长愿转头冲萧轶道:去清门看看吧。
这些事情上,萧轶从来都是顺着秦长愿的,他二话没说,就调转了方向,回了秦长愿一个字:好。
落花城距离清门不远,只需要翻越过小玄山脉,这对他们来讲不是什么难事,仅仅半天多一点,两人便看见了傲然耸立的三生之巅。
故地重游,秦长愿难免有些伤感,他正要叹气,忽然觉得萧轶拉住了他的手。
秦长愿笑了笑。
如今清门真的只剩下一个壳子了,掌门加上门派长老,再加上亲传弟子,一共只有四个人。前些阵子来投奔清门的那对散修道侣似乎是受不了清门的清苦,又转去投奔南宫家了。
秦长愿无奈地笑笑。
云今,给我讲讲圣战那会儿的事吧。
他始终都想象不到,一个妖族而已,就算打了五境一个措手不及,也不至于所有的宗门都被灭了,各大世家也势力洗牌,甚至清门都被一窝端,连个传承都没留下来。
萧轶垂着眼睫,似乎有些不知该从哪说起。
到最后,他总结出了两个苍白无力的字眼:暗钉。
那个时候妖族势力已经全部渗透到了五境,这种布局之大,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布成,仿佛从无念真人身死的那日就已经开始了,这更像是清帝向五境的复仇。
异度深渊外的界碑封印随着无念真人的身死而有所松动,里面的大妖自然就会抓紧机会冲破封印重见天日。
只是圣战之时清帝还虚弱无比无法亲自领军进攻五境,只得一个一个地爆出暗钉,里应外合,发动了圣战。
毫无疑问,清门的护山大阵就是暗钉撤除的。
当时五境之内人心惶惶,妖族这一步棋走得非常好,他们的暗钉无孔不入,数量庞大,这就导致最后稍大一些的门派和世家看见稍有些能力的人就会怀疑是妖族的暗钉。
那真是血雨腥风的几年。
清帝真正的实力没有恢复,妖军其实成不了什么气候,没几天就被赶出了五境,但圣战之所以这么惨烈,是因为这场战争导致了五境修真界大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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