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云今毫无戒备,顺着秦长愿的手咬下一了一口。
他缓缓咀嚼,最终动作停了下来。
秦长愿挑眉看他:怎么啦?
萧云今面部充血,耳朵甚至都在发烫,却仍旧继续着自己的咀嚼动作,像是认命那样将剩余的糕点吞了进去。
秦长愿拼命忍笑:怎么样,好吃吗?
萧云今忍住了口腔中蔓延的辣,轻轻一瞥秦长愿,昧着良心:好吃。
得到答复的秦长愿却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直不起腰来:那好吃你就多吃点。
萧云今从小便吃不了辣,一点都吃不得,而秦长愿做紫薯糕做得自暴自弃,最后索性裹了些辣椒进去,想着既然食材都被他糟践了,不如就糟践得彻底一点,只是最后没想到,这个辣味的竟然是卖相最好的。
萧云今缓过来,望着秦长愿的目光有些无奈,但也有些纵容的意味。
若是这样就能让秦长愿开心,他再多吃一些也无妨。
当日,萧云今沐浴换衣完毕,突然提议要带秦长愿去中洲买紫薯糕。
秦长愿诧异地放下手中的书:中洲距离清门数千里远,我们过去一趟,只为了买紫薯糕?
虽然他确实是有些想念正宗紫薯糕的味道了。
萧云今耐心向他解释:我在中洲留下了一道缩地千里的阵法,现在我们过去,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
闻言,秦长愿立刻变脸,将书扔到一边去,有些兴奋道:那我们快点上路吧。
萧云今沉着眼睛打量他几眼,道了一句:稍等。
秦长愿疑惑地望着萧云今走进内间,不一会,提着一件雪白的绒布大氅出来。
外面冷,况且中洲天已经凉了。
秦长愿很想拒绝,但一想到他如今只有一副凡人之躯,身体单薄,确实难以抗寒,他稍犹豫一下,就乖乖伸出双手,任萧云今摆布。
萧云今极有耐心地给秦长愿一粒一粒地系着扣子,秦长愿从一团毛绒绒的兜帽中探出头来,笑眯眯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铺子还在吗?
婆婆是喜丧,她的小孙子接了她的铺子,如今已经是个老字号了,中洲遍地都是它的分铺,萧云今最终试了试扣子的松紧,确认一切都没问题之后,他拉住秦长愿的手,道,走吧。
獬豸留在院子里看家。
起初他见只有自己留在家里还闹了一会,后来看透,即使他闹翻了天,这两人也绝对不会带他出去的,于是识趣地不再闹,只在两人离开后,用一双哀怨的眼望着远远离开的二人身影。
缩地千里的阵法非常方便,秦长愿站在一旁注视着沉默画阵的萧云今,突然出声问道:云今,你这一趟去中洲,学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萧云今手停顿了一下,随后恢复如常,他嗓音低沉,道:没什么事情,只是积压的文件太多,需要我签章。
秦长愿却再了解不过萧云今,他挑了挑眉,问道:那你岂不是每隔一阵子就要回去一趟。
萧云今藏在衣袖中的那只手突然握紧。
长愿,我卸任了。
秦长愿故作惊讶:哦?
他早有预料。
学宫如今已经步入正轨,不再需要我了,向与濯去凡间游历,连歧长老卸任回乡督管家中小辈,南宫擎和叶之君他们两个做起了家主,至于我,也没必要再在那个位子上坐着。
秦长愿突然有一瞬间的沉默,他问道:那惑兰怎么样了?
他醒来之后没多久,萧云今就将谢温瑞的事情告诉了他。
秦长愿突然感慨,谢温瑞其实是个很通透的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刚与谢温瑞相识的时候,谢温瑞便同他说过一句话:我对于谢家而言,不过就是一个九品的灵台罢了。
如今看来,谢温瑞竟早已为他的将来做好打算。
他不肯接受,似乎知晓了向与濯在寻找谢温瑞转世之事,他有意为他留着千龙引。
缩地千里阵画好了,淡金的光芒随着他的话音闪烁,萧云今没再去管,只道:我们的年岁不知几何,若是这样让他留下做个念想,倒也不错。
秦长愿突然转移话题:那你为何要突然卸任?据我所知,中洲学宫是萧夫长你一手创立起来的,你怎么舍得突然就弃了他?
萧云今将他拉至自己身边,偏头看他,眼中的神色格外温柔:因为,我要监督你修炼。
秦长愿:
前一千年他做萧云今师尊,监督他修行学习,后一千年,他徒弟给自己当师尊?
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呐,辈分乱了套。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到了中洲。
果然如萧云今所说,那家糕点铺异常红火,差不多每一条街上都会有一间铺子,却家家同样火爆。
但也一直都秉承着一条规则,天黑之后一律打烊。
这条规矩,让这家糕点铺子成了老字号,代代相传。
今日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街上多了些女子,她们都步履匆匆的,但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他们二人心里好奇,却也都没点破。
萧云今买来尚还热着的紫薯糕,转身时,却发现秦长愿不见了。
他心一瞬间收紧,跳动剧烈,他强作冷静,手中的纸包被握得皱了些,他迅速调出灵力寻找秦长愿。
灵力在他身周绕了好久才不情不愿地出去,看来秦长愿并没走远。
最终,灵力指向他身后的树。
萧云今不动声色地松口气,绕过树干,一眼就发现了沉思着的秦长愿。
怎么在这?
秦长愿似乎没有思考出答案,他眉头一直紧拧着:刚才有两位姑娘说要将紫薯糕和锦囊一起送出去,可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萧云今脸色不太好看,一边是担心他,一边是气他乱跑。
秦长愿似乎意识到自己偷听人家姑娘说活不太光彩,他又见到萧云今难看的脸色,补救似的道:若是有特殊含义,那我也给你绣个锦囊和紫薯糕一起送你。
这句话却让萧云今的心顿时松了一些,他也是突然想起,才道:今日是乞巧节。
秦长愿不太了解这些东西,他歪着头疑惑地问:乞巧节,是什么节日?
萧云今言简意赅:是个有规定过,爱人之间一定要亲吻的节日。
秦长愿半信半疑:是这样吗,可为什么要送锦囊?那锦囊就不用送了?
萧云今淡着一张脸,很有权威的样子:锦囊自然也是要送的,亲吻与锦囊同样重要,寓意心意相通。
秦长愿真的听了进去,他苦恼地皱着眉,似乎在为自己不知今日是乞巧节而懊恼。
然而下一瞬,他踮起脚,轻轻啄了一口萧云今的嘴角。
萧云今怔住,他起初没反应过来,当他神智回笼想揽住秦长愿时,秦长愿笑嘻嘻地轻巧躲开了:我的心意就先给你付个订金,尾款日后再结。
萧云今抓了空也不恼,只觉得刚才被秦长愿稳过的地方有些烫。
距离他们上次来才几十年而已,康邺就又有了许多变化,他们二人漫无目的地走,走到日暮西沉,他们距离人群越来越远,终行至一条偏僻的小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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