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阻拦魏康庭,魏康庭却抢先一步甩过来一个看吧就知道你要心疼的眼神,活生生止住了叶沉。
叶沉正在心里计算魏康庭的血够流多长时间的,和昨天一样的洞忽然出现了,可能因为魏康庭用的血量够多,洞口一下扩大至可容一人通过。
魏康庭拽着叶沉一下跳了过去。
那边欢呼未落,魏康庭忽然把叶沉推倒在地,同时甩出一把青色光芒因为实在看不清楚魏康庭弄的什么,只能看到一片青光。
那光芒是冲着门口的,一过去门口就多了个人,穿着连帽衫,全身都被诡异的青色火焰包围,扭曲抽搐,发出不可置信的尖叫。
你竟敢弑神?
看着火焰顺着男人的腿烧上他上半身,魏康庭仿佛换了个人,冷冷道:杀的就是你。
他要是没料到夜游神出现在这里,现在死的就是他们这一屋子人。
你就不怕
魏康庭没在理会夜游神,而是加强了火湿,幽冥之火非常厉害,夜游神连话都没说完就被烧成了灰烬,接着被一阵风吹出门外,连灰也不剩了。
老周等人面无血色,良久才反应过来,彼此眼神却都是死也不能说出去,大家都有预感,这事一旦暴露,他们谁也活不了。
老魏,你放心,今天我什么也没看到。老刘毕竟关系稍远一些,向魏康庭保证。
魏康庭摆摆手,说不说的他也不在意,来一个杀一个,来一个除一双。
切~我也能做到!
叶昭一脸震惊,却故作平常。只是他才说了一句,就被叶沉抓住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去看看弟弟醒了没有。
叶沉心底的震惊远较大家强烈,刚才那一霎那才好像是魏康庭的真面目,他既然能除掉夜游神,为什么破个阵那么费劲?叶沉隐隐感觉到不安,但瞧见魏康庭眼里挂着血丝,一脸疲惫,仍旧关切地看着他时,竭力打消了这个疑问。
我把家里收拾一下,你去睡会儿。魏康庭道。
没事了,人有人路,神有神道,夜游神根本没有遵守规则,这事儿查起来也不怪你。再说杀他的人是我。魏康庭见叶沉站着不走以为他是担心,解释道。
叶沉颔首,他是有些担心,但他忘了魏康庭是男主。
其实像夜游神这种神多的是,就像咱们这边几十亿中的一个,一个大海少一两滴水,那边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魏康庭见大家都望着他,特意多解释了一句。
多的是?那边是哪边?
老刘越想越可怕,根本不想知道,见已经没事,赶紧告辞。
叶沉是真有些累了,魏康庭对这里极为熟悉,交给他也放心,便上楼休息。
他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别墅已经恢复了原样,连后院的玉米都晒得干干的了。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魏康庭搬到了二楼他对面的房间。
我那别墅不用来养猪了吗?现在臭的不能住,我就住一段时间,等猪养大能吃了就走。
魏康庭眼内深潭波光粼粼,一副吃定了叶沉的模样。
一上来就这种可怜巴巴的语气,哪点像大男主?
叶沉噫了一声,没搭理他。
等叶沉走了,老周和小杨搓着手兴奋地跳出来。
哥,老大对你这是你终于拱到白菜了?
唉,想不到想不到,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听着两人的话,魏康庭一手抓一个:都给我滚!
什么拱,他是猪吗?
魏康庭推断的不错,以后许多天都风平浪静,甚至连个踏足颐和山庄的人都没有。但大家并不因为没人到山庄而闲的发霉,实际上忙的连菜店都好几天没营业了。
玉米挪到房间里贮存后,把地碾平了。魏康庭从来没想过他的路虎还有这个功能,就是后面坠个大石磙拖着碾地。
完了之后是割麦子。
哥三个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没割着自己脚腕子就不错,割了一会儿就全身痒痒,两会儿腰酸背痛,三会儿心想叶沉怎么还不喊吃饭。
好不容易割完了,路虎车又充当起打麦机,就是用车轮子不停地碾。这玩意还很讲究技巧,就是你得在这么一小块地方一直转圈反复碾压,所以碾完下来,开车的跟做了几趟过山车似的。
这才是二步,还得人工把麦秸收走,剩下的混合着麦糠,得趁有风的时候用个大木板子扬。
有时候站错地方,被扬一头,真他妈想打人。
不过最后看着小山包一样的麦堆,还真有成就感。
收完麦子刨花生,按说花生种的少好收拾,谁会想到叶沉的花生会往下长那么深,结那么多。刨怕把花生刨烂了,就拿着小锄头跪在地里精心地挖。
芝麻处理起来比花生还费劲呢,割好的芝麻一捆捆的捆起来,先靠在墙根上晒,等晒得芝麻口裂了,铺一张大塑料布,倒着抱着轻轻地磕。周敬云觉得他对自个媳妇儿都没这么小心翼翼过。
磕芝麻不是一次就完了,而是多次,每天都要磕磕。
磕完芝麻还要挖红薯呢,挖完红薯还有靠篱笆墙种的一圈豌豆。
这些都整完了以后,该玉米脱粒了。先前玉米是整棒整棒的收进了房间,还没脱粒。按说两个房间的玉米可以找个机器来脱,但没人愿意进颐和山庄,大家也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叶沉就瞅着空做了几个工具。
这种工具是一块约长30公分、宽10公分的木板,中间开个洞,洞的下面反方向45度夯进去一个起子,露出个头够划掉一竖列玉米的就成。划掉一列玉米后,剩下的玉米就好剥了。
工具叫什么名字叶沉也不知道,他是小时候在姥姥家见过、用的的,那时候一个村的人都用这种工具。玉米收回来不着急脱,干了也不会坏,遇到阴天、雨天没事了,一家人围在一起专意脱玉米。
这么多年过去,叶沉还记得那种满屋子玉米粒的气味。
现在,魏康庭这些人也闻到了同样的气味。一种令人心安的、仿佛重归大地的气味。想到以前浪费粮食不觉惭愧,又因为那么贴近自然而浑身熨帖。
叶昭和叶才也没闲着,割麦子的时候俩人提着篮子捡麦穗,刨花生的时候跟在后面捡花生。芝麻壳、麦秸垛、脱掉玉米的玉米芯都成了俩人的玩具,钻洞,打仗,堆汽车堆房子堆高楼玩得不亦乐乎。
叶沉在厨房里忙活,这两天必须有肉的。托老刘买的几十斤牛腱子早就卤好,顿顿切一大盆子。此外,有水煮的花生、毛豆、玉米,有蒸熟的红薯,有新麦磨成的面粉蒸熟的馒头。没有吃过的人不会知道那个滋味,咬一口都是麦香。馒头里不放糖,不放牛奶,什么都不用放,这就是老天爷的馈赠。
还有碾碎的芝麻盐。把芝麻加盐放在锅里炒熟,倒在菜板上,用擀面杖碾碎就可以了。
芝麻盐非常的香,和新麦做成的馒头简直是绝配。魏康庭三个都不怎么吃肉,反倒是馒头加芝麻盐,一次吃好几个。
麦田边缘一些不太熟、颜色还青的麦子被叶沉收集起来,挽成一束束的。晚上在后院生把火,放火上烧一会儿,用手一搓,再一吹,烧熟的,饱满的青色麦粒就露了出来。
天哪,我多少年没吃过这个了。周敬云迫不及待地把麦粒扔进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受他的感染,其他人也纷纷往嘴里塞,一致赞叹。
晚上就在后院烤麦子、烤玉米,喝啤酒。
魏康庭很久没发朋友圈了,来了张自拍,配字:农夫、丰收、有点甜。
彼时,王元刚陪同魏康红从病房里出来。最近因为那位病情极不稳定,他在这儿干熬三天两夜了,想走不能走,怕人说不孝。好不容易被魏康红捞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从静音模式调整正常模式,很容易就听见嗡的一声,无甚防备地滑开微信,身子立即晃了晃。
走啊,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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