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回他们顺利多了。莘野自己也想释放,变得又快又狠,抽送幅度越来越大,抽送速度越来越快,结果,还没过上多长时间,谢兰生又破碎着道:莘野,我又不行了我又不行了
乖,忍忍。
嗯谢兰生极力忍受,可越忍耐就越受不了。
莘野看他真的不行,把抽出来了一点儿,没再每回全根没入,没再用力碰最深那点,虽然幅度还是大,速度还是快,但每一次,他都只是似有若无地擦过撩过那个区域,谢兰生就好了点儿。
谢兰生看自己身上微微失控的男人,既有生理的舒服,又有心理的舒服。
他很清楚这个男人英俊、强壮、精明、强大,可说站在世界之巅。而他,作为他的人,同时有征服的快感和被征服的快感,他让他心甘情愿,他也让他心甘情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莘野再次全根没入,突然挺身,连续数下全都猛烈地撞击在了那一点上,谢兰生又没有忍住,再次泄身,而莘野则死死搂着他,吻着他额头,释放在他肠道的最深处。
谢兰生觉得,此时所得到的高潮与平时的全然不同。性器上的快感,是更局部、更集中的,在特定一个范围以内,十分表层,十分外在。而此时,他的感受却是整体的、弥散的,在更广阔的区域扩散,笼罩一片。它从内发散,向外扩展,从两个点,到整个骨盆,到整个下身,甚至是到全身。与这相比,刺激性器显得过于直截了当,不够满盈,不够深沉。说句粗俗的话,好像性器是从更深入的地方就开始延伸了,肠道连带入口、性器、囊袋都上巅峰。
莘野并未立刻离开谢兰生的身体,而且久久都没拔出来,他紧搂着谢兰生,蹭他的脸,说:兰生,谢导,宝贝儿。
谢兰生把自己放平,皮肤、肌肉、骨骼都有一种奇特的刺痛感。
他迷迷糊糊地想,莘野太会上别人了,这一辈子自己大概都不开这男人了。
第77章柏林(十四)
两分钟的拥抱以后,莘野先去浴室洗澡。
谢兰生的两腿发软,一点儿都不想动,但也知道需要洗澡。他琢磨着,不管自己走去浴室,还是被莘野抱去浴室,他总归要立起来的,于是拿过事先准备好的卫生纸擦了擦,因为感觉自己兜不住。太多了。
此时感觉又挺疼的。
莘野洗完,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回来时,谢兰生看对方来气,半撑起身,把纸团儿都丢过去,说:破玩意儿。
莘野一愣,旋即笑了,弯下腰,一手撑着同侧膝盖,另一手把落地上的六个纸团都捡起来,扔进一旁的垃圾筒。
他走回到大床前面,问:去洗澡?
嗯。谢兰生说,不想走路你背我吧。
莘野嘴角还是撩着:行。他说完便背过身后,谢兰生在白床单上伏上对方宽厚的背,莘野捞着他两条腿,稳稳当当往浴室走。只不过,在这过程中莘野的手也不老实,一会儿掐掐腿肉,一会儿随手拍拍双臀。
谢兰生垂眸看着莘野的头发缝儿湿漉漉的,带着水汽,再次感觉真的喜欢,于是低头,轻轻一吻,说;莘野我可真喜欢你。
莘野步子明显一滞,但他很快又往前走,轻轻应道:嗯。
走进浴室,兰生发现莘野已经把浴缸水放好了,于是跨进去,让莘野帮他清洗后,又被背着回卧室了。
他还是累,只想睡觉,连事后烟都不想抽了。
被玩疯了。
莘野拧掉房间的灯,把同性爱人搂在怀里。
谢兰生蹭了蹭,想起刚才莘野听见自己说喜欢你时的反应,问,是不是,你喜欢听我讲情话?
莘野摸摸兰生的头:当然。
作为正经的东亚人平时可能说不出来谢兰生想想,突然道,我把以前录的用一盘磁带送给你呀?
磁带?
嗯,谢兰生笑,你听说过三转一响吗?就建国后,结婚需要三转一响,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还有收音机,到后来,80年代末90年代初,收音机变录音机了,穿喇叭裤、拎录音机走在路上的叫新青年,听邓丽君和梅艳芳。我们家的录音机是1987年买的,我在发现它能录音时还觉得挺好玩的,就洗掉了一盘磁带,自己说话自己录。
录了什么?
哈哈哈哈,是念诗!谢兰生说,我当时在书架上面翻了一翻找了一找,随手抽出一本诗集,叫《最美的一百首诗》,结果基本全是情诗,中英对照!
因为头回录磁带啊,我态度特别真诚,而且感情特别充沛!电影学院的导演系也是需要学台词的,我呢,字正腔圆读那些诗,一首一首读过去,似乎足足念了俩点儿。
录完听听还挺有趣,当然,也挺好笑。他抑扬顿挫地读诗,用最深情的语气去念那些极肉麻的话,Yet,dothyworstoldTime:despitethywrong,Myloveshallinmyverseeverliveyoung.尽管,老时光,你冷酷无情,我的爱在我的诗里也将依然万古长青。Myvegetableloveshouldgrowvasterthanempires,andmoreslow.我植物般的爱情在缓慢滋长,终会超过所有帝国的辽阔疆土。
但,不得不说,那本书的那些句子是全人类最美的话,他自己可说不出来。
那,谢兰生想,就把自己在年轻时认认真真读的情诗全部送给莘野吧,还是中英文对照的呢。
莘野听了,又用下巴蹭蹭对方,说:我一句句好好儿听。
嗯。
谢兰生是真的困了,抬头吻吻莘野下巴,而后窝进对方颈窝,嗅着那温暖的气息,阖上眼睛。
翌日,因为太累谢兰生他一直睡到中午才起。
谢兰生饿,没去外边,跟莘野在宾馆一楼填了肚子吃了午餐。
而后,谢兰生和莘野两人就开着车出了酒店,去租碟社问问老板观众们的反馈意见,这个也是谢兰生早打算好的一项活动。
他们先到北京站的天桥上跟小贩打听。
谢兰生问:那个,这两张碟,谢兰生的《生根》还有《美丽的海》,买的人多吗?
VCD小商贩:多!老多了!嗷嗷多!
说实话。谢兰生道,我淘点碟。我看完了觉得好看下回肯定还过来买,要看完了觉得难看那就肯定去别人家了。
那个商贩皱眉想想,说:还行吧。一天都能出十来张,不算多的,也不算少的。禁片这是,有人爱看。
谢兰生:噢噢噢噢
他刚想再问一问,便突然瞥到一大老爷们带着怒意冲了过来,一脚踢翻小贩摊位,并且指着对方鼻子骂:你卖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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