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和周元年都知道伏贺和胥怀舟已经结婚了,其中钟嘉每次看见伏贺都要调侃一番。
旅游的时间比预想的还要过的快,他们两人在北欧拜访传说中的神秘村庄,那里羊群结队,冰山高耸,之后也去了拉丁美洲,体验当地的风俗人情。
不工作就是爽。
伏贺晒着日光浴,看着沙滩上性感火辣的外国女郎,喝了一口果汁,发出一声长长的感慨。
胥怀舟转头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很好看?
伏贺心不在焉的扬起声调嗯了一声,眼神依旧黏在女郎身上,其实他保证自己绝对没有起想法,只是好奇她们怎么能保持这么苗条。
他虽然给经纪人保证过绝对不会长胖,但是丰哥还是严格的控制他的饮食。
还行。伏贺正儿八经的点点头,语罢,还凑到胥怀舟耳边小声说:那个绿色泳衣的最好看。
胥怀舟拉开距离神情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个凉薄的弧度:看来你观察的很仔细。
伏贺以为胥怀舟是在夸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一般一般,别夸。
胥怀舟的眼神彻底凉了下来。
虽然当时伏贺无知无觉,不过晚上在酒店时伏贺还是付出了代价。
胥怀舟压在他的身上,与之前温柔体贴的对待不同,这一次伏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让胥怀舟吃醋生气有多严重。
那天晚上胥怀舟在他敏感的唇边一次一次的来回摩挲着,让伏贺缴械投降丢盔弃甲,连忙认错。
虽然不知道错在哪里,但是认就完事了。
然而第二天胥怀舟再次问起伏贺这件事,问他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伏贺心里纠结了好久,才试探性的说:因为我晚餐抢了你的牛排?
胥怀舟怔了怔,脸上第一次露出挫败的神情,低声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真的迟钝。
伏贺嘟囔道:那你就直说嘛,知道我脑子笨还这样。
胥怀舟静静的凝视着他,沉默片刻后,道:我不想让你看着其他人。
伏贺愣了愣,连忙捂住眼睛,卧槽,你不会要让我瞎吧。
胥怀舟:......
他面无表情的把伏贺的手扳开,强迫伏贺直视着自己的脸,不急不缓说:我有时候真的挺佩服你。
伏贺吸了吸鼻子:这是夸我还是骂我,麻烦明说一下谢谢。
胥怀舟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我的意思我吃醋了。
他真的对伏贺彻底没辙,非要把他那两个字说出来才行。
伏贺愣了愣,哦了一声,不是他的反应冷淡,而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
胥怀舟吃醋了胥怀舟吃醋了,哈哈哈哈哈哈那个胥怀舟因为我吃醋了,没错我没有听错就是吃醋了哈哈哈哈。
胥怀舟看着他平静的反应,微微蹙了蹙眉。
伏贺知道他生气了,挠了挠脑袋,看着他:你想知道我怎么想吗?
胥怀舟点了点头。
伏贺不放心又说:你得保证不会生气。顿了顿,又自言自语道:算了,你反正就已经生气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胥怀舟注视着他,与他的想法有时候真的无法理解伏贺的脑回路。
伏贺清咳了一声,有些害羞的红了脸,其实我挺高兴的。知道他这么重视自己。
胥怀舟愣了愣,随即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个温柔的弧度,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他伸手将伏贺揽入自己怀中,现在他已经确定自己无法离开伏贺了。
不,或许在更早以前,也许从再次相遇的那一刻,他便再也无法离开伏贺,
轻松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伏贺他们很快便迎来了回国的日子。
他们去了一趟青台巷,白宴的七大姑八大姨依旧雷打不动的在巷口打着麻将,看见他们两人同时出现,暧昧的眼神不时在他们身上打转。
我就说我的狐媚术怎么没用,原来是这样啊。
伏贺心里卧槽了一声,赶紧拉着胥怀舟头也不回的赶紧朝巷子里走去。
一直快走到目的地才放慢了脚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感慨了一声。
原来妖怪也关注娱乐圈八卦。
胥怀舟推开面前的檀木门,果然看见了柳老头和白宴十三围在一起啃鸡腿,不同的是啃出的气质不同。
十三看见他们回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小嘴翘的老高:你看又不带我玩。
伏贺自知心虚的干笑了几声。
将礼物分给了三人后,柳老头表示大为感动,然后便把胥怀舟和伏贺赶了出去,嘴里嘀咕着:你们小两口爱去哪去哪,别来这里刺激我这个老年人了。
伏贺哭笑不得的看了胥怀舟一眼,眼神里传递着你师父真的是小孩子脾气。
胥怀舟无奈的耸了耸肩,顿了顿,沉声说:这一点和你挺像的。
眼看又是一年年关将至,伏贺这天收到了个消息,胥怀舟忽然让他转台看新闻。
伏贺本以为又是他俩出了什么事,结果当看见新闻标题时,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郊外某地发现不知名大型古墓,专家正在赶往现场。
原来是他的陵墓地宫被发掘了出来,那里本来是城区郊外,但是因为常年举办音乐节,所有人流量不少,发现他的地宫是迟早的事。
说伏贺心情不复杂是假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你想去看看吗
胥怀舟刚回家脱下外套,走到坐在沙发前的他面前蹲下,看着他的眼睛,淡淡说:也许之后便见不到了。
伏贺神情有些恍惚,他和胥怀舟在那里一起待了几百年,即使除去这个,那个地方也对他意义不同。
我要去。
伏贺沉默片刻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胥怀舟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回答道。
大年三十的晚上,千家万户都在家里看着春晚出者团圆饭,万家灯火其乐融融,即使是最近发现的重大陵墓都停止了挖掘工作,无论是工人还是学者都回家过年了。
所以这个时候在陵墓周遭传出动静,自然格外瘆人。
四周凉风习习,树叶轻拂发出窸窣的声响,伏贺和胥怀舟坐在树岭小坡上,俯瞰着自己已满目疮痍的家。
胥怀舟察觉到伏贺的情绪有些低落,垂眸温柔的注视着他。
别难过。
伏贺闷闷的嗯了一声:我知道。
胥怀舟看了他半晌,忽然叹了口气,你想不想知道我的事。
伏贺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什么事?
胥怀舟说:那个时候应该还在棺柩之中和你一起,我的灵识虽然逐渐恢复,但是依旧困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他顿了顿,忽然勾了勾唇,低声说:即使如此,我依旧感到十分安心。
伏贺怔了怔,看着胥怀舟静静的注视着自己,薄唇轻启,缓声道:现在我才知道,那时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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