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做会让冉冉不高兴,”顾承执的声音微微低沉而柔和下来了,“我在为冉冉逐渐学会忍耐,冉冉不想说些什么吗?”
听出顾承执话语中赤裸裸地就差说出了要承诺和表扬的话语,纪轻冉心里无声地吐槽,顾七岁这个外号真的没有给顾承执取错。
不过一想到与前世相比,顾承执真的没有剁了秦凯昊的爪子,男人也确实在为了他而学会忍让和尊重的进步,纪轻冉心头一软,他两手抱着顾承执的脖颈,少年将脸埋在男人的肩颈上,纵使洁白的耳垂已经染上了一片粉红,纪轻冉轻声却也格外坚定地说道。
“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遇上秦凯昊抱我这种意外,”感觉到男人身上冷下的温度,纪轻冉抿了抿微笑的唇,却是格外轻声地继续说道,“如果下次还发生这种意外,实在躲不了的话,我还会继续推开那个人。反正我这一辈子,只会抱顾承执一个人,只会亲顾承执一个人一一”
纪轻冉咬了咬牙,纵使脸上的热度烧得他的声音略微颤抖,他还是无比坚定地把自己心中所有的话都说了下去,“只会爱顾承执一个人。”
久久的沉默之后,纪轻冉感觉到顾承执俯下了身子,男人半跪着,以着几乎虔诚的姿态吻了吻他指节上的骨戒,顾承执握紧他的十指,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仅有的一切,都已经交给你了,”顾承执垂眸,望着他指节上的骨戒,露出了看似温和,眼底深藏着疯狂与眷恋的笑意,顾承执半跪着仰起头看他,已经将眸底所有的疯狂完美敛起“冉冉只用这辈子来和我交换的话,也太吝啬了。”
将眼前人缓缓收紧到自己怀里,顾承执微微偏过头,男人眼眸漆黑地吻了吻少年温热柔白的耳垂。
“不仅是这一辈子,冉冉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顾承执轻轻咬了咬少年的耳垂,用着低沉得仿佛呢喃般的语调说道。
“如果以后这种'意外'发生得太多的话,我就要把冉冉藏到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的地方了,”顾承执用着似笑非笑的口吻低低说道,“到时候冉冉就算哭着求我,我也不会心软的。”
不知道绑着他的那些人经历了什么,反正等到纪轻冉走出病房的时候,秦凯昊已经在任劳任怨地将那几人把他绑来这里,这时候昏迷过去的人都绑上了病床。
纪轻冉忍不住回头看着,陡然间感觉到男人的大掌笼罩在了他的眼上。
“冉冉在看什么?”
纪轻冉已经习惯了顾承执的做法,此刻他拉着男人的手掌,主动在顾承执的掌心偷偷啄了一吻。
“秦凯昊之后可以出院了吗?”
或许是对于纪轻冉的做法感觉到了满意,男人微微合拢着手掌,难得地没有追究纪轻冉刚刚往后偷瞄的动作。
“我不会再让阴魂去纠缠他了。”
纪轻冉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顾承执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平静地说道。
“只是另外那几个人,还需要一点教训,不是吗?”
望着男人漆黑而毫无笑意的眼,纪轻冉心中默默地为那绑架他来这里的人祈祷了几句,他不敢多劝,担心顾承执因为他的求情反而继续加重着惩罚。
看到纪轻冉脸上略微担忧的神情,顾承执平静地捏了捏少年的脸颊,“我有分寸,冉冉不用担心。”
纪轻冉高兴地笑弯了眼,这一次连顾承执捏他脸的动作都不计较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等回到了车上,郑管家带他们回校的时候,纪轻冉才猛然想到自己下午还要考试的事情。
顾承执从一旁的座位底下拿出了食盒,“现在一点,冉冉先吃午餐,再用半小时睡一觉,到学校了我再教你。”
望着车窗透进的阳光勾勒岀的顾承执格外冷峻而轮廓深刻分明的面孔,纪轻冉心中莫名地安定了下来,他磨磨蹭蹭着坐到顾承执身边,低声在顾承执耳边说道。
“那我吃午餐,你要不要吸……我身上的阳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纪轻冉有种顾承执很久都没有从他身上吸阳气的感觉。
然而面对他的主动,顾承执少见的拒绝道,“我已经从冉冉身上得到不少阳气了,如果我还需要的话,我不会客气的。或者冉冉愿意的话,今晚。”
顾承执微微压低着声音,男人磁性而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蛊惑般地响起,带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再喂我点阳气吧。”
纪轻冉吞了吞口水,他无比想念曾经被顾承执简单粗暴地就从亲吻中掠夺阳气的日子,如果顾承执每次和他吸取阳气都是用上床的方式,他觉得比起阳气被吸干,他有预感自己第二天也下不来床了。
然而想了想顾承执今天做出的极大的牺牲和让步,纪轻冉一咬牙,他抓住顾承执的手,颤声说道。
“那……就一次?”
—想到之前和顾承执约法三章,月考之中不能碰他的承诺,纪轻冉抿了抿唇,格外郑重地小声说道,“就只给你一次。"
望着怀中的少年懵懵懂懂地把自己送到虎口,还和老虎约定好了只准舔一次,不能多舔的样子,顾承执露出—个让纪轻冉胆战心惊的温和笑容。
男人低头,将一个微凉的吻印在自家战战兢兢,连眼都不敢多眨一下的乖兔子额头。
"好,就一次。”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纪轻冉幸福地笑弯了眼,吃完了午餐后,他睡过一觉很快就回到了学校。下午的考试十分顺利,因此等顾承执考完后拉着他直奔公寓时,他还高高兴兴地加快了步伐,然后在自己都没有填饱肚子的情况下,哭着领会到了“超长待机”的这一次。
等到他的眼都要哭哑的时候,男人才略微不舍地吻了吻他哭肿的眼,宽宏大量地放过了他。
而等到郑管家将晚餐送来第三次的时候,公寓的门才被迟迟打开。
望着缩在餐桌角落,眼睛红肿地用着晚餐的少年,郑管家向顾承执投来了极为不赞同的视线。
“大少爷,您比小纪少爷虚长了十余岁,明天是小纪少爷考试的日子,您怎么……”
然而被郑管家的目光严厉谴责的顾承执,已经我行我素地强行将半站着身子的纪轻冉抱进了怀里。
男人将郑管家的话权当左耳进右耳出,只是耐心无比地向怀中人哄道。
“我来喂冉冉,好不好?”
纪轻冉眼睛微肿,他定定望着顾承执,气鼓鼓地说道,“不好。”
然而略微沙哑的声音一说出口,纪轻冉皱着眉,还没有发作起来,就被已经含了一口蓝莓汁的顾承执吻上唇,将唇里的蓝莓汁渡了过去。
等到少年皱着眉喝下了酸酸甜甜的蓝莓汁,望着顾承执格外专注而冷峻地凝视着他的面孔,纪轻冉突然也忘记了刚刚他在和顾承执较劲什么。
虽然身体最酸痛的地方都被顾承执的阴气缓缓平抚下来,然而纪轻冉还是懒得再伸出手够着满桌子的菜,在顾承执周到的服侍下,他张着口,如同小松鼠一般小口小口地将送到嘴边的菜咬进口里,等到用完这顿饭之后,纪轻冉才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顾承执的眼眸深了深,男人的指腹恍若无意地擦过他的唇瓣,一边用阴气缓缓按揉着少年的小腹,顾承执一边低下头,在少年柔软白皙的面颊上咬了咬。
纪轻冉这下可真的生气了,刚刚顾承执在他身上咬的那些痕迹他还没有和男人算账呢,顾承执竟然还敢在他吃饱的时候又来咬他。
然而他一张口,小小的虎牙才刚刚咬上顾承执的指尖,男人已经充斥着欲色的沉黑瞳眸就吓得纪轻冉身子一颤,条件反射地从顾承执怀里跑了出来,朝着郑管家的方向直奔而去。
“郑伯郑伯,你今晚别走了,留下来教我做题吧。”
纪轻冉相信,如果郑伯答应留下来给他教题,顾承执的性子多少能够收敛一下。
☆、第149章:兔子睡衣
然而还没等郑管家答应,下一刻纪轻冉只感觉一股悬空感浮起,顾承执的双臂就牢牢地将他抱到了怀里。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冉冉,不让他明天考试分心的。”
顾承执笑着捏了捏纪轻冉发软的腰身,男人沉黑的瞳眸里带上了点点笑意。
“至于不会的题目,冉冉为什么不来问我呢?我只要教'一次',”顾承执在某个字眼上加重着力道,胸膛中发出带着笑意的震颤,“冉冉这么聪明,很快就能学会了。”
听到顾承执刻意加重的话音,纪轻冉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颤,他用小书包试图隔开自己与顾承执之间的距离,然而他的反抗最后止于一声惊呼之中,顾承执抱起他,男人迈着长腿往房间走去。
感觉到自己被顾承执放在了床上,纪轻冉害怕地闭上了眼,顾承执缓缓俯身靠近着,最后却只是浅尝辄止地将唇碰了碰他的唇瓣,男人略微暗哑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淡淡冰凉的气息在他的耳垂旁响起。
“冉冉再闭眼的话,我也不知道我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了。”
纪轻冉猛地睁开眼,撞上顾承执微微含着笑意的黑眸,他立刻从男人的手臂和床撑出的间隙中溜了岀来,这—次顾承执终于遵守承诺,没有抓住他。
顾承执翻开了书包,男人将一本略厚的提纲要点放在了书桌上,顾承执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恢复了平静冷肃的眉眼冷峻幽深。
“考试也不耽误你的学习计划,冉冉先把我整理的要点看到第三页,记住了再做一套题。如果做错了一道,”顾承执俯下身子,男人黑深的眉眼里倒映着纪轻冉的身影,顾承执带着意味深长的低沉语气,手臂圈紧了坐在凳子上的少年,“是会有惩罚的。”
在纪轻冉心惊胆战的注视中,顾承执直起身子,将桌上的空间留给了少年。
纪轻冉立刻拉住了顾承执的衣角,少年眨着眼望向面前的男人,试图为自己再争取一点权益。
“我这几天还要考试的,惩罚还是不要了不好吗?”
男人微微挑了挑眉,顾承执冷淡的神情上显出了眨眼而逝的笑意,男人的语气仿佛是安抚般地低沉说道。
“不用担心,”微微粗栃的指腹碾了碾少年柔软白嫩的耳垂,望着自家小爱人脖颈上自己留下的吻痕,顾承执的眼深了深,男人不疾不缓地说道,“惩罚可以延后执行,毕竟如果没有惩罚,不仅冉冉的身体不会留下深刻的记忆,我也没有帮助冉冉学习的动力了。”
望着顾承执眼中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的暗色,纪轻冉咽了咽口水,他突然对顾承执口中的惩罚生岀了一种头皮微微发麻的感觉。
望着桌上的提纲要点和下面的习题集,纪轻冉突然觉得如果他能在顾承执这种魔鬼惩罚下挨到高考,或许面对高考,他都不会有面对这份题这么紧张了。
靠着蓬勃的求生欲望,纪轻冉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完整躺到床上的机会。等到终于完成了自己一天的学习任务后,在顾承执虎视眈眈的注视中,来不及仔细挑选睡衣,纪轻冉拿着衣柜里一看就符合自己身形的睡袍,像身后着了火一样的往浴室跑去。
等到提心吊胆洗完澡,顾承执都没有偷袭进来的迹象后,纪轻冉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浴室里氤氟的水汽
中,少年纤长白皙的手臂拿过了挂在吊钩上的睡衣。
看着这款睡衣的样式,纪轻冉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为什么这套白色连体睡衣的背后有一个毛茸茸的像是兔子尾巴的东西?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这套睡衣还带着长长的好像兔耳朵的兜帽?这不是学龄前儿童才会穿的睡衣吧?
纪轻冉陷入了出离的愤怒之中,他没想到顾承执竟然是这样的顾承执。
而感觉到浴室里久久的没有动静,顾承执走到门前,纪轻冉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男人低缓的确认的声音,“冉
纪轻冉半开了门,少年从门里钻出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乌黑的发丝沾湿在少年雪白的肌肤上,晶莹的水珠从少年的面颊滑下,陡然滑到了门后水雾掩映的若隐若现的柔白锁骨上。
“这是什么?”
纪轻冉从门里把睡衣伸了出来,他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然而当对上顾承执陡然暗沉下来的瞳眸时,纪轻冉心中咯瞪一下,忍不住想要缩回自己伸出来的手。
不行,这又不是他的错,他心虚什么?
努力给自己鼓着气,纪轻冉大着胆子再气鼓鼓地对上顾承执的眼。
顾承执的视线终于转到了他的睡衣上,男人的手碰了碰那睡衣兜帽后略长的兔子耳朵,顾承执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应该是郑伯准备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衣柜的。”
纪轻冉心中的生气微缓,他刚想让男人再给他拿一套新的睡衣进来,顾承执却拿着兔子睡衣比了比他的身体,神色微微柔和地说道。
“这套睡衣很配冉冉,我让郑管家多拿几套同系列的进来。”
纪轻冉顿时变了脸色,他冷哼一声,趁着顾承执没反应过来,果断地松开睡衣,关上了浴室的门。直到确定门已经被上锁,纪轻冉才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隔着门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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