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男儿身本是女娇娥,西伯侯府三少爷年少时梦想有二:
一乃嫁一世间好儿郎,从此相夫教子,相濡以沫;
二乃坐拥万千之财富,从此两袖挥洒,尽带金芒。
一日,她娘苦口婆心的对她道:“儿啊,并非娘狠心,只怪娘未能为你爹下个崽,你也只能勉强继续坐着西伯侯府唯一的三少爷了。”
于是……
伍思才问:“娘,那我如何成亲?”
她娘冥思苦想,很是为难
于是……“不如娘替你寻个男扮女装的?你俩凑合凑合得了。”
巾帼不让须眉,将军府大小姐靳芳菲年少时行侠仗义。
一日救了一位腼腆小公子,不料那小公子却要以身相许。
男貌女才,英雄救美。
芳菲姑娘认为大可!
可为何当初娇羞着要以身相许的小公子见着她便躲。
食用tips:
1.本文1v1,伍思才×靳芳菲,傲娇软萌弱受×深情温柔弱攻甜度放心食用哦,轻松向
2.本文是《我想嫁个郡主》的姊妹文,但单独享用并不妨碍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欢喜冤家甜文女扮男装
搜索关键字:主角:伍思才;靳芳菲┃配角:秦明惠;秦明仁;秦明珠;┃其它:1v1
一句话简介:二百两,我买你了
第1章
“那个混小子现下在何处?!”
西伯侯叫嚷着大步踏进落棠院,守门的两个小厮还在打盹,听见声音冷不丁从美梦中惊醒,正想骂上几句,瞧见来人顿时一个鲤鱼打挺,站得比松树还直。
青笋匆匆而来,陪着笑道:“奴才青笋见过老爷。”
西伯侯定睛一看,正是平日跟在混小子身边的小厮,叫什么青笋,名字怪怪的,能力倒是不错,挺受那小子器重。
青笋见西伯侯面色不佳,眼咕噜一转,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老爷今日来得巧,昨日少爷在外得了新出的武夷大红袍,想着您喜欢一直念叨着给您送去呢,不想今日您亲自来了。”青笋说着好话,“小的这就给您拿来,您品了一定满意。”
“唔……好,这小子还算有心。”
西伯侯平日好茶,最爱这武夷大红袍,不过这茶珍贵,即便是他们西伯侯府,也不能要多少有多少。心中感叹着,西伯侯仿佛已闻到那鼻尖若有若无的茶香,身随心动,缓缓迈出脚步,刚走一步,西伯侯忽然想起他来的目的,摆了摆衣袖,心中暗道,竟差点被糊弄过去。
西伯侯心中一时羞恼,旋即转身怒道:“品什么品,去!叫你们少爷来,我寻他有事!”
青笋心中咯噔一声,今日老爷的怒火怕是不像往日那般是雷声大,雨点小,身为少爷的贴身小厮,为少爷排忧解难是义不容辞之事,今日需得万分谨慎应对才行。这么想着,青笋哈着腰应道:“回老爷,昨儿个少爷陪几个东家应酬,夜里染了风寒,现下还睡着呢。老爷您若是有急事,不如让奴才代为转告。”
西伯侯一听,心中的火苗“噌噌”的燃了起来,哪管风度,立刻破口大骂,“染了风寒?!别以为我不知昨日他吃醉了酒回来的,你这奴才,胆大包天,欺瞒你家老爷我!”
青笋慌忙跪下,讨饶道:“回老爷的话,奴才便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欺瞒于您啊。少爷昨夜的确吃醉了酒,但也的确染了风寒,如今正是难受时,奴才正打算寻邱大夫替少爷看看呢。”
青笋神情仓惶,话语却条理清晰。
听到小儿子染了风寒,西伯侯心中染上担忧,小儿子是日盼夜盼得来的,自小身子骨便比旁人弱了几分。可一想到今日在茶楼听到的话,他又不得不逼自己狠下心来。
“来人,寻邱大夫来。”
青笋一听,喜上眉梢,以为计谋得逞,不想西伯侯下一句话便让他顿时浑身发凉。
“我亲自去看看他。”
青笋匆忙站起身,想拦住西伯侯,“老爷且慢,少爷病中,万一过了病气给您,少爷醒来知道一定会内疚万分。”
西伯侯“啧”的一声,怀疑的看向青笋,青笋立刻抬头看天。
果然!
西伯侯冷哼一声,他怎能期待那混小子哪日会变得孝顺懂事!想着心中便来气!
“啪——”
房门被猛地推开,一眼便能看到榻上之人睡得正香甜,脸色红润,何来的病症?
青笋探身,虽然睡姿不雅,但不曾想少爷睡着的模样竟是这般好看,心中暗道,平日多有闲言碎语道少爷娘们,难怪少爷平日不让他们底下伺候的人守夜,原是担心丢了面子。他瞥见一旁的小厮正踱步而来,青笋连忙将门合上,可转身一对上老爷冷硬的目光,他站在门口不敢再动。
遭了。青笋如是想道。
西伯侯指着门,怒道:“这叫染了风寒?”
青笋这回跪得更快,膝盖磕在青石板上,传来剧痛,但此时他已顾不得这点痛。
“老爷……”青笋支支吾吾半晌,“奴才见少爷迟迟不起,昨日夜里又双颊滚烫,因此猜测少爷染了风寒。好在上天保佑,少爷无事!上天保佑……上天保佑……”
西伯侯怒极反笑,“好啊,猜测你家少爷染了风寒……本侯也让你猜测猜测今日自己的下场!”
青笋将头埋在地上,只有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在场的人屏气凝神,不敢轻易出声,青笋是少爷跟前最得意之人,若是今日老爷真的罚了青笋……谁又敢出言求情。
“来人,青笋欺上瞒下,罚一百大板!”
一百大板下去,命只怕也去了半条,青笋倒吸一口凉气,认命的闭上眼,“奴才领罚。”
“领何罚?!”
一声清喝,房门打开,伍思才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揉了揉眼,睡眼惺忪,似乎是才看到西伯侯,惊讶道:“爹,一大早的,怎么来了?”
西伯侯噎了一声,斥道:“我说你,舍得出来了?不染风寒了?酒醒了?你抬头看看这日头,是一大早么?!”
光是用嘴西伯侯似乎还不满足,一把捞过儿子的纤纤细手,强行拉着走到院中央,强烈的阳光让二人纷纷眯起眼。伍思才想走,西伯侯偏不让,指着他的脸絮絮叨叨,“我说你合该多晒晒,生的细皮嫩肉,白过头了!”
西伯侯心中暗暗想着,他这个儿子倒也不差,肤白貌秀,五官端正,除了身量比一般男子矮了一些,可不妨碍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可他越看,这午后的阳光称得儿子的皮肤光滑细腻,女人家也没他这般细致。所以也怪不得旁人总道他这儿子娘们,生得比姑娘还好看,可不娘们吗。
念及此,西伯侯长叹一声,这大概是世人常提到的男生女相,也不知是不是府里阴气过盛的缘由。因着这长相,他也没少被笑话。可他觉得不公啊,那意恩侯府上的刘寅,生得贼眉鼠眼,面色虚浮,一看便知是个贪酒色的,哪儿比得上他家这个。
这么一想,西伯侯看伍思才又顺眼一些了。到底是亲生的,哪里容得旁人说一丁点儿不是。没曾想,伍思才这厢一开口,顿时又将西伯侯气得不轻。
伍思才不知他心中所想,腹诽道,“你懂啥,一白能遮百丑。”
西伯侯刚生出的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反驳道:“你一个大老爷们,何以在乎美丑?女子才在乎美丑!”
“那爹你希望听娘道你貌丑么?!”
西伯侯眼神闪躲,心虚道:“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这表明您也是在乎美丑的。”
西伯侯道:“我已成亲,在乎夫人的想法天经地义,你独身一人,也无人嫌弃你。”
伍思才愣住,简直是谬论!可恶的很,欺负他势单力薄!他想也不用想,一定又是他爹在外受了挤兑,心头不痛快,这才回府寻他麻烦。
屋檐下荫凉处,“恭喜青笋哥,逃过一劫。”
青笋得意一笑,“你们也不想想少爷平日最疼谁。”
院子里的小厮一向以青笋为大,听见这话纷纷应承着青笋,青笋将先前的害怕绝望抛之脑后,别提多满足。
这时,一人担忧道:“不过,老爷和少爷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
青笋看也没看,自信道:“你们还不明白么?少爷可是老爷的独子,虎毒不食子,何况老爷那般疼爱少爷……”
正说着,一只手拍了拍青笋,青笋不解。
“青笋哥,你看……”
声音莫名颤抖,青笋顺着手指一看,僵在原地,天老爷嘞!这可不得了!
不知何时父子二人气氛僵持,而少爷正跪在地上,模样是说不出的坚定倔强。
青笋催促道:“快,去寻老夫人、夫人来!”
“唉,这就去,这就去。”
得了吩咐的小厮,偷偷摸摸的绕后离开。其余人担忧的望着院子中央的父子二人,少爷一向治下宽厚,为人和善,不知为了何事惹怒了老爷。
青笋心下叹道,这下真不得了了。无论如何青笋也无法看着少爷这般委屈,他虽是奴才,置喙不得主子,可在他眼里少爷便是全天下最好的少爷。
明知西伯侯正在怒火中,青笋还是去了,道:“老爷,少爷身子骨单薄,这日头正盛,不如奴才让人沏一壶好茶,您二位也解解渴。”
“滚!”西伯侯一腔怨气正当无处可发,当面便是一脚。青笋应声而倒,胸口一阵钝痛,他担忧的看向伍思才,见伍思才对他摇了摇头,他这才默默退下。
只盼老夫人和夫人来得快些才好。
“我问你,经商这事,你是弃也不弃?!”
伍思才不语,他的目光却给了西伯侯一个坚定无比的答案。
“好啊,好啊,这一个个的,无法无天了!”西伯侯重重的掸了掸衣袖,眸光竟让这三伏天生生的冷上不少,“来人,请家法!”
姗姗来迟的西伯侯府伍管家刚踏进落棠院,听见这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西伯侯却已眼尖的看见他,大手一指,吩咐道:“你来的正好,请家法!”
伍管家头上渗出汗,走上前恭敬道:“老爷,少爷身子骨差,哪里受得了家法,届时还不是您心疼么。”说着,伍管家去看一言不发的伍思才,劝道:“少爷,您给老爷认个错,父子俩敞开谈,哪儿来的深仇大恨。”
不想他好心递梯子,竟是无人接。父子二人,一个较一个沉默,让他愣在原地,形同摆设。可这两个主儿,哪个皆不是好打发的,得罪了谁他皆没有好果子吃。
想了半晌,管家又给出一个理由,“老爷,少爷年幼,难免胡闹,可动用家法只怕太过苛责,不如好好教导,引导少爷走上正途方为上策。”
伍思才心中哼了一声。青笋侧目,他家少爷年幼,这借口伍管家是如何想得出来的?还不如先前的身子骨差呢。
果然,西伯侯惊道:“他年幼?!我在他这个年纪都成亲了!你看他干得一桩桩,一件件,哪桩哪件是年幼的人做得出来的?”
想到今早同那帮老狐狸聚会西伯侯心中便有一团火在燃烧。意恩侯那个老不死的,明里暗里的便讽刺他生了个不学无术,只会钻钱眼儿的儿子。虽那老不死家里那个也是个扶不起的,但纨绔子弟多如牛毛,可没一个像他家这个,一心爱钱,学那下贱的商贾经商,仿佛他西伯侯克扣了他的零用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西伯侯府已经穷的揭不开锅嘞。
真真是丢脸!惹人笑话!
先前他好言好语的劝他放弃经商,即便不考取功名,当一个富家闲人也是好的,可他呢?不识好歹,顶撞于他,还说什么这辈子永不可能放弃经商。这简直是要让伍家的列祖列宗们从棺材里气出来啊,他伍其渊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怒其不争的西伯侯恨恨的捶在胸口上,“把他给我绑起来,请家法!”
伍管家闻言目光复杂的在父子二人之间逡巡,轻轻叹了叹。
大概是见西伯侯动了真格,一旁的小厮们不得已走到伍思才跟前,道了声,“对不住了,少爷。”
伍思才被绑在一根长约一人的木凳上,神情依然倔强,他知所谓家法是用一根长半人高的宽五指的戒尺打在背上。听说从前他爹便挨过家法,大半个月没下得床,一直养着才慢慢见好。虽他一直怀疑此事的真实性,毕竟他爹同样是独子,以祖母对他的疼爱,对亲生儿子又怎会舍得。
他知晓只要服个软,爹便会原谅他,可今日他不想这么糊弄过去了。他身子差,大不了养个个把月便是。
“戒尺给我。”西伯侯接过下人拿来的戒尺,叹道:“儿啊,你莫怪爹心狠,实在是你年幼,不知这世上,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你淹死。”
伍思才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心中只道怕是你怕被唾沫淹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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