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卿九思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春枝和秋雨,更是羞愧,不过在两人跟前也没秘密,缓了一下说:“春枝,我、我跟谢凛……”
“郡主不必多想,你跟大人婚期临近,早晚都会发生的。”春枝敛眸,平静的抚慰道。
也是。
不过昨儿个太豪放了,也不知谢凛会怎么想。忽地,卿九思问:“谢凛呢?”
春枝:“大人辰时便出府了。”
卿九思缓慢的“哦”了一声。
接着起身,没想到腿软,又闹了个大红脸,还是在自个的丫鬟跟前,心里不由对谢凛的怨念更深了。
卿九思洗了身子后确实舒服多了,喝了小碗粥后靠在软塌上昏昏沉沉,不知何时睡着了。再度睁眼,就看到放大版的谢凛。
怔住。
谢凛知道,昨儿个累着她了,又是初次,心里本来是有一杆秤衡量的,可后头没控制住,这不,火急火燎把事情办完后就匆匆回府了,听丫鬟说睡了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顿时心疼得不行。
“还疼吗?”谢凛整个人越发温柔了,见卿九思扯过被褥背对着他,扯都扯不掉,想必是又疼又生气。
他不由唇角一弯,又道:“那你再睡会儿,我去找太医问问如何能缓解?”
话落,卿九思翻身过来,恼怒的盯着他,“不准去。”这种事还想着拿出去说,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谢凛又重复了一遍:“还疼吗?”
能别提了吗。
卿九思眼神无比幽怨的瞥了他一眼。
顷刻间,两人谁都没说话。谢凛是挺想跟她说话的,可卿九思不想说,准确来说是她不想理谢凛。
在这当口发生这样的事怎么想都堵得慌。
没一会儿,卿九思就以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把谢凛赶走了,无论谢凛说什么都不听,还说了明儿个要去松山寺一趟,给卿远祈福,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主要原因还是不知怎么过这个坎,阿远下落不明,她竟然还能鱼水之欢。
当然了,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谢凛也是个问题。这样一想,很有必要外出一趟。
松山寺便是不二之选,也是十万个真心想为卿远祈福。
两人同房的事自然逃不过翁阳大长公主的眼睛,心里欢喜得不行,同时又担忧,毕竟卿远是卿九思唯一的弟弟了,两人相依为命长大,可想而知,那感情得多浓厚,对于卿九思要去松山寺的事。
她举双手双脚赞成。
还亲自去嘱咐明儿个护送卿九思去松山寺的仆役及车夫,定好好照料少夫人。
卿远能平安回来,卿九思心里就空了,两人成亲,生娃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这谢府啊,冷静了几十年也该热闹起来了。
次日艳阳天。
天公作美。
不过好景不长,出了府,接着出城门,眼见着离松山寺越来越近了,空中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大雨倾盆,到了松山寺也不方便,吃了斋饭后卿九思便跟在方丈身后祈福诵经,脑子里除了卿远还是卿远。
一连几个时辰,天都擦黑了,她浑然不知,还是方丈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全回去了。
卿九思回了屋子,胃口不佳,吃了几块点头便躺下了,怔怔盯着承尘,阿远怎么样了?阿远到底是被谁掳走了?阿远他、他还活着吗?
希望渺茫。
想着想着眼睛就湿润了,大颗大颗的金豆子从眼角滑落,路过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再没入颈间……
徐徐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跟之前都不一样,卿九思没梦到卿远,而是梦到了她自己,梦到她被两个黑衣人掳走了,不管怎么叫怎么喊都没人来救她,春枝和秋雨也不见人影。
之后就被扔到了一还算宽敞的马车,里面吃的喝的都有,也没绑她手脚,马儿跑得很快,不知道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任凭她怎么叫怎么喊,都没人应……
卿九思猛地睁开眼。
床头站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看到她醒了,一脸欣喜,忙关切的问:“姑娘,你可算是醒了。”
“你是?”卿九思眉头一拧,撑着身子起来,这谁啊?环顾了下四周,太陌生了,不过也看得出很富有。
难不成她做的不是梦,是真的被人掳走了?既然被掳走了,这儿是哪?对方想做什么?卿九思的脑子飞快转了几下。
华服女人嘴角的弧度越发温柔,轻声,“我是阿远的母亲。”
卿九思抓住一个关键词,声音蓦地提高,十分激动,“阿远?”
“阿远在哪?阿远他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把阿远怎么了?求求你们,不要伤害阿远,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求你了,放了阿远吧,他还是个孩子。”
“……”
华服女人被这一连串弄笑了,“姑娘,你冷静冷静,阿远他很好,没有人敢伤害他。这里是大梁,他是大梁尊贵无比的三皇子殿下,没有人能伤害他,你放心。”
卿九思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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