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乃乱臣贼子!又怎么能担大统之责?”
随着粗犷豪气的声音越来越近,傅稹如坠入冰窟窿里一样,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来。
程秋不是去北戎边境镇压了吗?他怎么会回来?
而事实上,掌握着大燕兵马的程秋就跟在傅柏舟的身后,慢慢走进了殿中。
傅稹同官员目瞪口呆地看着四皇子那妖孽闲庭散步一般,走了进来,而程秋将军却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样诡异的组合,让殿中一片死寂。
皇子队伍中站着的傅靖见了傅柏舟,眼珠都要脱眶了。
怎么回事?他这个妖孽皇兄怎么突然就进来了?!
傅稹惊得从龙椅上站起来:“程将军,你在做什么?你怎会同妖孽为伍,你不怕遭天谴吗?”
“遭天谴?”程秋讽刺的大笑:“殿下不仅纵容和宵那厮贪污,甚至你还与他同流合污,逼杀了多少百姓,沾染了多少人命,殿下自己都记不清了罢?殿下,若是真有天谴,只怕先劈的是你!微臣不过是择良主而侍罢了,又何错之有?!”
“混账!”
傅稹觉得讽刺极了,他抬手指着殿下面无表情的傅柏舟,神色有些癫狂:“你说的良主就是这妖孽?”
难道他还比不上一个长了异瞳,出身卑贱的妖孽吗?
对傅稹来说,今天之内他从天堂跌倒地狱里还不算,更惨的是他输给了他根本没放在眼里的傅柏舟。
这感觉就像是当着众人的面,他被踩进了泥地里还不算,路过的人还嘲他吐了几口唾沫。
简直是奇耻大辱!
恰巧在此刻,傅柏舟的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段玉小跑着走了进来。
众人正想斥他无礼,却见一直面无表情的傅柏舟,脸上突然多了几分凝重。
段玉站定,喘着气说:“殿下所料不错,死侍来报,她带着人去了冷宫,此刻已经进门了!”
刚刚还神色淡然的傅柏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周身的冷意,让殿中之人都打了个寒战。众人暗道:这个妖孽,什么时候竟有了这样的威仪?
傅卿还是想要离开他。
傅柏舟从未有过这样绝望又悲痛的时刻,就算他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但那些事情远远不敌这一次心恸。
他干涩出声:“清凉殿中的杂碎就交给程将军了,程将军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现在我有要事去办,一刻也耽误不得!”
傅柏舟说完就走,只留下面面相觑的群臣和不敢置信的程秋。
什么叫杂碎啊?废太子以及满殿的文武百官能叫杂碎吗?而且现在是夺嫡最要紧的时刻,到底还有什么要事比这个还重要的?!
程秋苦笑了一下,他声音压住群臣的哗然,冷冷看向了傅稹身边的禁卫。
“动手吧,该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
殿中的禁卫当着朝臣的面,手段凌厉地将废太子劈晕。
群臣中有人突然做了出头鸟,却被血溅清凉殿。
这是傅卿第一次来到冷宫,鸽大侠在她面前带路。
“咕咕咕,只要到了冷宫最深处的那间厢房,用力撬开地下的青石砖就能看到密道了。”
雪莹和月明早就把鸽大侠当成了仙灵,它现在又如此神通广大,她们心里的害怕就少了一些。
三人一鸽子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冷宫最深的厢房。
傅卿主仆三人连忙把地下的青石板掀开了一块,那密道就显露于人前。
雪莹和月明害怕又兴奋地对视一眼。
傅卿却是心跳得厉害,她隐隐感觉有什么东西超出了她的预期。
果然,下一刻系统叮叮咚咚的声音疯狂响起。
“叮——暴君内心和平值-20,当前和平值为45!”
“叮——暴君内心和平值-30,当前和平值为15!”
“当前和平值为10!”
“……”
“警告!由于和平值过低,宿主掉发速度从即刻起将提高五倍!”
“警告!当前和平值为2,和平值降至0时,将判定任务失败!介时小世界将进入紧急状态!”
傅卿呆立在原地,差点哭出了声。
平平也快哭了:“亲亲,我们还是别走了!你走了,傅柏舟一定会杀了所有人的,到时候男女主死了,小世界肯定会崩塌的!”
雪莹和月明已经把遮挡密道的青石板完全掀开了,她们抬眼去看傅卿时,厢房上了门栓的破门突然被人用力砸开!
一群身着青衣,带着半边面具的死侍把这间厢房围得密不通风。
傅柏舟走在最前方,他视线平静地扫过显露出来的密道,诡异地朝傅卿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来。
“卿卿是想要离开我吗?”
傅柏舟语气温和,笑容也温和,但他金色的眼睛里却含着让傅卿汗毛倒竖的惊悚感。
雪莹和月明早已经吓得软到在地。傅卿胆战心惊,面色惨白。
这下完蛋了,傅柏舟该不会剐了她吧!
傅卿又害怕又着急之下声音都在发抖:“皇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傅柏舟朗笑了起来,他走到傅卿面前蹲下,跟哄孩子似的,朝她伸手:“知错就改就是好姑娘,卿卿知错了就好,来,我牵着你回去吧。”
傅卿没得选,她颤巍巍的把手放到了傅柏舟的掌心。
他牢牢抓住她的手,灼热的温度烫着傅卿有些冰凉的肌肤。
傅柏舟的身影沉沉罩住了她,背着光,傅卿瞧见他似乎勾了勾嘴角。
下一瞬,她颈间微疼后,就软软地倒进了傅柏舟怀中。
傅柏舟把傅卿搂在怀中,当着雪莹和月明不敢置信的神色中,低头亲了亲傅卿的眉心。
“你跑不了了。”
他唇角带笑,抱起傅卿就走。
那双金色的眼里却翻滚着让人心碎的绝望,以及浓重的占有欲。
傅柏舟心里很清楚,他的卿卿应该不是上一世的傅卿了。
她应该是突然来人间的仙子吧,否则又怎么会那些通天彻地的神仙手段呢?
而他却肖想着把傅卿困在身边,只教她眼里,心里都有他才好。
傅柏舟脚步缓慢而坚定,神色冷静无比。
一路上的宫女太监见了他慌忙行礼,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尊敬和畏惧。
他神色不变,只珍重的抱着傅卿,犹如巨龙守护着自己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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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漆黑锁夜色,天上无星子。
只有弯弯的新月孤零零挂在天上。
蓦然间,大燕宫中传出了浑厚悲怆的三声国丧礼钟,然后惊得枝头熟睡的飞鸟振翅而飞!
“陛下薨了——”
宫里宫外哭声一片。
唯独兰清殿中宫女太监,以及青衣死侍,皆安安静静守在宫外。
傅卿被钟声惊醒,她睁开眼睛,入眼只见天青色的床帐上暗暗绣着的简洁云纹,帐子低垂处,还挂着她送给傅柏舟的香囊。
傅卿嗅着清新的皂角香,猛然抓紧了手下的锦被。
她现在竟是躺在傅柏舟床上的吗?!
看来傅柏舟丝毫不打算遮掩对她的感情了!
傅卿心里沉重,她起身下床,白皙柔嫩的玉足踩着柔软的寝鞋,尽量不发出声音的走动。
她刚刚走到离门口一米多的地方,脚腕就被扯住了,她寸步难行。
傅卿低头,只见脚腕被一条制作精细的锁链锁住。
那锁链做成了满月型的圆环,圆环比她的脚腕粗一些,所以根本不会紧贴皮肤。
圆环周围,还用了上好的软锦轻柔细密地缝了好几层,就算那圆环碰到她的皮肤,也是柔软且温暖的。
因为那触着皮肤的地方柔软如同无物,所以傅卿最开始才没有发现自己被锁住了。
链条被做成了精致的五瓣花型,花瓣一个个紧扣着形成长链,链子看上去轻薄,但它材料特殊,火烧不断,刀砍无痕。
而链子的长度让傅卿刚好可以在整间屋子走动,但她就是无法碰到门。
傅卿顺着细细的链条,向它的源头看去。
只瞧见链子被牢牢打在了屋中顶梁的宫柱上,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除非她能把顶梁柱连同扯下来,否则她根本走不了。
这样精致的脚链,这样细致入微的心思,一看就是傅柏舟深思熟虑的结果。
傅卿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原来那暴君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阴暗的想了这些变态的东西。
傅卿又气又怕,她只能恨恨咬牙切齿,无声骂道:“这是人干事吗?简直变态!”
她转眸之际,却看到一旁新摆的一尺高的穿衣镜。
这不是铜镜,而是已经接近后世的镜子,傅卿能看清楚镜中的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鸦角青亵衣。
亵衣宽松地套在她身上,过长的袖子裤脚,都被细心地折了几层。
鸦青色深郁,所以她小脸、脖子、裸露的手腕,脚腕都被映衬得越发白皙柔腻。
分明是极简单的颜色,但在傅卿身上就有种暗暗的撩人感。
那亵衣除了淡淡的皂角香,还有极轻微的松柏冷冽之气,她一闻就知道这亵衣是傅柏舟的。
这个认知让傅卿脸色有点扭曲,她来回踱步了几下,脸色有点发白。
她忍不下去了!
傅柏舟太可怕了,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不行,我一定要走。”傅卿喃喃出口。
寝殿大门却冷不丁地被被人推开,傅柏舟刚好听到这话,他本来带笑的眼暗了下来,唇边的笑意有点凉。
“瞧瞧我听到了什么,卿卿还想离开我?”
傅卿头皮发麻,欲哭无泪:“没有没有,皇兄误会了,真的误会了。”
傅柏舟怎么会在外面的?!为什么他就这么凑巧的听到了她的话,她真的是年度最惨。
刚刚傅卿软软的话,像是刀尖一样刺进了傅柏舟的心里。
本来他不想这么快让傅卿知晓他的感情,但她却突然准备逃跑。
傅柏舟可以等傅卿慢慢沦陷进他编织的情网里,但他不能忍受的是傅卿想要离开他。
傅柏舟笑容越冷,他脚步稳且缓,一步一步逼近傅卿,傅卿就一步步后退。
傅卿咽咽干涩的嗓子:“皇兄,我,我困了,我想回去睡觉。”
傅柏舟脚步不停:“卿卿何必麻烦,你只管在我这里歇下便是。”
无处可退,后背撞上雕花的床桅,一阵天旋地转后,傅卿已经被傅柏舟拉到了床上。
他坐在床榻边,白皙纤长的手指灵活地解着傅卿的衣带,那双金色的眼里含了浓浓的阴郁。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对不对?”
腰边的衣带已经被解开,傅卿一把摁住傅柏舟的手,然后挣扎起来:“我不知道,你疯了不成?我可是你妹妹!”
傅卿挣扎得剧烈,傅柏舟就放开她的衣带,手上一用力就撕了她的衣襟!
“我疯没疯,卿卿不知道吗?”
他把傅卿压制在身.下,然后拿出怀里的丝带,将傅卿的双手绕到背后绑了起来。
衣襟早已被撕毁了一些,鸦角青衣沉沉的衬着傅卿堆雪一样的肌肤,傅柏舟发现,傅卿精致的锁骨上竟有一朵小小的兰花绽放。
锁骨下凝.乳一样的肌肤白生生的晃眼,软玉酥.雪似的丰腴也露出了半丝软沟出来。
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的傅卿红了眼眶,她满身兰香,眼眶微红,满头青丝旖旎散乱的披在身后。
“……放开我,傅柏舟你个疯子!变态!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讨厌死了你了!呜……”
她双手被绑着,身子一动,那酥雪似的浑圆便轻轻一颤。
朱红的唇张张合合,伤人的词汇和微甜的兰香一同被吐露出来。
本来只打算吓吓傅卿的傅柏舟,眼神彻底暗沉了下来,心里渴.望翻腾起来,他微微低头,柔柔亲了亲傅卿卷翘的睫毛,语气叹气。
“这是不巧了,你讨厌我,我却很是喜欢你的。”
眼帘上温柔却暗藏占有欲的吻和傅柏舟直接的剖白,吓得傅卿有些呆住。
傅柏舟舔去她眼角的泪珠子,瞧着她惊恐的眼,炙热手突然环到她的腰后,将她柔软的娇躯紧紧压在自己胸前。
柔软似酥玉,触手温润生香。
柔软与坚硬紧挨的那一刻,傅柏舟忍不住在傅卿耳边轻吁:“卿卿当真如玉人一般。”
他骚话张口就来,傅卿耳根烧红。
傅柏舟突然一手托在傅卿脑后,激烈的吻落到了她的唇上。
傅卿惊恐拒绝,却被他抓住空子,同她柔嫩含香的舌紧紧纠缠到了一起。
傅柏舟闭着眼睛,手却容不得傅卿退后一分。不管傅卿回不回应,他都一次又一次的纠缠着她,直到她喘气混乱时,他才将吻落到了傅卿的锁骨。
那里有一朵小小的,纤柔又洁白的兰花。
傅柏舟看了一眼,心头就燃烧了起来。
他喉头微耸,低头就啃噬那朵可怜兮兮的小兰花。
一股酥麻感从锁骨传至全身,又痒又烫,傅卿微微一颤,她羞.耻的咬住唇瓣,克制住了突然想吐露出口的轻.哼。
锁骨上的肌肤滑.腻生香,兰生绮丽,妖异勾人。
傅柏舟半是吻半是轻咬,唇齿间的烫意令傅卿朱唇暖融半开。
傅卿双手被缚在身后,只能柔若无骨地伏在他的肩头,氤氲着兰香的吐息清幽幽,气喘喘的呼在他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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