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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翎笑了起来:“我知道。鞶革怎么系的,学会了么?搬到了新宅子后,除了护院之外,还要找些伶俐的小厮丫头,以后有自己不会做的,总也得有人帮着。”

唐樾道:“出了惠承宫后,再不用旁人帮我。”

唐翎嗔了他一眼:“这想法可不对。人生漫漫着呢,哪能一点困难都遇不上?总是要有朋友相帮的。你这性子以往也不似这样,别学上什么古怪劲儿。”

唐樾笑了笑,不置可否。

“宅子也抽空去瞧一瞧,那毕竟是你今后要住下去的地方,若有什么不称心的,趁早让人去改了。”

唐翎本就不大喜欢听到“宅子”这些字眼,听见唐翎说起,便也只能轻轻淡淡地“嗯”了一声。

唐翎又叮嘱了几句,他也都应着。说着说着没了话。气氛有些凝滞,唐樾只是乖巧地看着唐翎,他这幅模样更让唐翎觉得自己要说得话有些难以开口。可该说的话,总是要说得。

“你乔迁之喜,我怕是不能去了。”她深呼吸,吐出了一口气,继续道:“父皇此番动作,是对我们俩个上了心。奉宸卫的地位本就微妙,是常伴皇上身边的。皇家亲卫就该只护着皇上,只听皇上一人指令。同旁人不该走得太近,纵使我为父皇长女,说到底,也是旁人。因此……就算以后在奉宸卫里受了欺负受了气,莫要来找我;宫里迎面碰见了,行个礼便过去;言行举止,不许给旁人落下话柄。”

唐樾眼神清明,却又似乎有些混沌的难过:“惠承宫,以后我也来不得了么。”

唐翎声音轻轻飘飘,像是悬于空中的一把利刃,她道:“来不得了。”

又道:“来不得也不是什么坏事,出了宫之后,傻子才想再回来。”

这把利刃终究还是斩了下来。可唐樾不恼也不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明白了。皇姐是为着我好,我也不会做什么叫你为难的事情。”

唐翎知道他一向懂事,自己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在她身边这些日子也都是性子温和,从来没做过什么让她为难的。

唐翎转过身,朝着院门走去:“你明白便好。若是奉宸卫那边催得紧,这几日便快些搬了吧。”

她看不见身后唐樾是什么表情,只听见他的声音传来,依旧是平平淡淡地“嗯”了一声。

唐樾很快便从惠承宫搬了出去,搬得那天只有槲影和梁迢陪着。梁迢是唐翎叫过去帮他打点打点的,槲影是自己要去的。

上头赐下来的宅子不算是什么碧瓦朱瞻的大户之家,不过也是个干干净净的四方别院。

槲影难得的灌了他些酒,同他一边喝一边说教道:“你入了奉宸卫,不会喝酒可是不行的。奉宸卫里头的弟兄们哪个不是厮杀打拼上来的,你这小子莫名其妙运气好地得了皇上一道圣旨便能成了他们的长官,他们心里多半是不服气的。拳头要硬,酒量要大,如此才能在奉宸卫里面混下来。”

梁迢坐在一旁清点着各家送来的贺礼,心道这个槲影还没把唐樾喝大,自己倒是喝大了,否则平日里话哪有这么多。

她点着贺礼,在名册上记下来。突然眉头一皱,又见唐樾陪着槲影喝酒,不得空,什么也没说,只继续往下记。

不知过了多久,槲影头一垂,往桌上倒去。唐樾放下酒杯,她才拿着名册走了过去:“公主叫我帮你整理这些杂事,如今名册已经都记下了。”

“多谢。”

“谢是不用谢,”她顿了顿,把名册翻到其中一页,递了过去:“只是这个,你大概要小心一些。”

唐樾朝着名册看过去,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字:“合德宫。”

他同梁迢之前看到的反应一样,也是眉头一皱:“柳妃?”

“你知她送来了什么?”梁迢转身,从众多贺礼中寻着,然后把一个系着红绳的盒子抱起,往他面前一放:“你自己瞧瞧。”

第35章睚眦

唐樾打开盒子,一尊神兽像赫然出现在眼前,那神兽嘴中衔着宝剑,模样狰狞叫人看了心中生怵。他倒是没有什么生怵的意思,连拿都没有将这神像拿出来,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几眼。

梁迢抱着双臂道:“反正我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说是什么野兽却都不像,说是神像我又从来没见人供奉过这样的神像。你看得出来?”

“睚眦。”

梁迢皱着眉重复了这两个字:“睚眦?”

唐樾道:“传闻是龙的二子,却被父亲不喜厌弃,因母亲哀求才残存性命。豹身龙首,骁勇善战,也嗜血善斗,非良辈。因而鲜有人供奉。”

梁迢莫名笑得促狭:“身世同你有点像,也算是送对了地方。只是这个柳妃也真有意思,总不会单单为了膈应你一下,便送如此大礼吧?”

谁知道是不是,唐樾一直觉得柳妃不过就是个心思狭隘之人。他在英华殿帮了唐翎,让柳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颜面,叫她记了下来。今日送此像让自己心中不快倒也不是她做不出来的事情。只是她未免有些想当然,一个神像而已,纵使再面目狰狞,同以前那些恶言恶语相比却也是和善多了,自己犯不着生什么气。

梁迢见他不说话,也懒得开口。伸手将神像抱了起来:“这东西你要摆在哪儿?”

“哪儿也不摆。”

唐樾话音刚落,却从神像腹中陡然掉出一块东西来。梁迢一吓,紧紧抿着嘴,表情很是不悦。

他们低头看去,却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过是一块金子。

“呵,我当是什么东西?一块金子?”梁迢声音冷冷:“这人是要做什么,先是让你不快,又送了块金子过来想要……买通你?只是你今时不比往日,一块金子对中郎将只怕不好使。如此想来,倒是有什么我不知晓的隐喻。”她抬头看着唐樾,神情淡漠:“你不会是同这个柳妃有什么往来吧?”

唐樾将那金子拿起,放在手中垂眸细细瞧,他虽未说话,可梁迢只是看着他这副神情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测根本不可能。

她只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起来,瞧平时唐樾对唐翎马首是瞻的模样就该晓得,他不可能做让唐翎不高兴的时候,更罔论其他。

金子就是金子,全大雍的金锭都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看得再久也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只是看唐樾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放下金子快步往外走去。

梁迢也未追问,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槲影,在唐樾身后懒懒道了句:“我只照顾他到未时,你看着点日头。”

唐樾走得快,不知听没听到她这句话,倒是槲影从鼻息之间发出了些沉眠的呼吸声,梁迢望着这个此时毫无防备的所谓皇家亲卫,冷冷地哼道:“你们倒都是对他信任得很。”

唐樾赶到合德宫的时候,已近巳时。升了官,反倒不比以前在唐翎身边的时候在这宫中来去自如,不过是凭着中郎将的官牌,宫人才给了几分薄面,叫他一路行至合德。

可合德宫大门紧闭,门可罗雀。自柳妃禁足以来,便很少有宫人愿意往这边来了。唐樾敲了敲门环,一个小宫女开了门,露出一双机灵的眼眸,看着唐樾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原来是中郎将大人,大人今日有空来探望娘娘,只是娘娘明日禁足才解,今日恐怕无法同大人见面。”

柳妃明日正式解禁,他也是明日才正式上任,可小宫女叫他“中郎将”,显然是柳妃事先叮嘱过的。

唐樾沉下眼眸:“我并非来拜见娘娘,只是来找人。”

小宫女道:“合德宫里恐怕没有什么大人要找的人。”

唐樾面色更是难堪,把金子拿了出来:“还劳烦你将这金子呈给你家娘娘,届时,柳妃娘娘便知道我要找什么人了。”

小宫女依旧不接,看着金子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原来是这个,娘娘说了,这人是真真不在她这里,还请大人移步熙淳宫,人还老老实实地在那里待着呢。大人去了便知道了。”

她没什么理由骗唐樾,柳妃也没什么理由将人骗过来却不见。因而唐樾对这小宫女的话大多是相信的,也没有再在这里耽搁,迅速换了方向。

熙淳宫对他而言本就是轻车熟路,里头的宫人也都是相熟,无人拦他,他一路便走到了锦心住处。

锦心房门未掩,反而是敞着的,唐樾一到门前就瞧见了她在里头忙碌的身影。不知在收拾着什么,他松了口气,唤了一声:“锦心姑姑。”

锦心听见声音,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朝门口看去,看见了唐樾,心中惊喜:“中郎将大人来了。”

她这称呼让唐樾感到又些好笑:“姑姑叫什么?还是同之前一样,只唤阿樾便好。”

“使不得使不得,”锦心笑容满面:“尊卑还是要分的。既然已经是中郎将了,那便再也不是以前的阿樾。”

“还是以前的阿樾。”唐樾正色,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走到屋中,放在了桌上:“这个金锭,是安福的那个吧。”

锦心看了眼桌上之物,面色变了变,走到门口将门关了起来,转身对着唐樾道:“你见着柳妃娘娘了?她给你的?”

“这话应该是我问姑姑才对,这金子怎么会在柳妃娘娘处?”

锦心紧张起来:“她威胁你了?”

唐樾面有愠色:“姑姑不必顾左右而言他。她未威胁我,只是恐怕离威胁也不远了。还请姑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些。”

锦心见他已然有些没了耐心,这才蹙了蹙眉,低声道:“柳妃娘娘不知吃了什么药,发了什么疯,前些日子派人查了安福的死因,倒叫她查出来了。”

唐樾心中早有准备,听见她说出来,也不觉得奇怪。

锦心接着道:“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一人全揽了下来。你那时候已经在惠承宫了,那夜除了掌事嬷嬷外,也无人看过你来。”

“这锭金子又是怎么回事?”

“从我房间里搜出来的,我一时不备,没想到他们会来搜查。冷宫宫女手中有这么一锭金锭本就叫人生疑,没成想安福之前同人炫耀的时候说过公主赏了她一锭金锭,这就叫柳妃连在了一起,因而……绑了我去合德宫,金子也给缴了。不过你不必担心,柳妃说此事会替我掩着,还将我要了过去,只要今后为她办事,这事情就算是翻篇了。”

唐樾越听面色越沉,环视一眼,见锦心已经收拾好了一个包裹:“姑姑真的要去?”

“在这宫里,为谁卖命不是卖,柳妃至少还是个得圣宠的。我去了,也吃不了什么亏。”

“姑姑想得简单了,”唐樾深吸一口气:“你真当她不知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怕早已将我查了个透彻。安福案子如何翻出来的?还不是为着抓住些什么把柄来。若她真觉得我同此案无关,便不会将这金子送来予我。”

第36章盼头

先是借着送睚眦像把金锭送到唐樾面前略施小计叫唐樾觉得自己受了威胁,随后是让锦心进到她宫中。这个柳妃要做什么……几乎已经不言而喻。不是想要笼络他,就是想要挟锦心之事来让他觉得备受掣肘,以后但凡要做些什么,都要掂量几分。

锦心看着唐樾,只觉得这孩子的神情似乎愈加懊恼起来,忍不住开口劝慰他道:“阿樾,你用不着如此,熙淳宫这么些年我们也都熬过来了,如今的日子对我们而言已然是好日子了。既然都是为了主子办事,那这主子是谁也没有那么重要。反正你已经从公主身边离开,柳妃若觉得我们有用,那便听她吩咐便是。她觉得我们一心向着她了,自然就不会找麻烦了。”

唐樾听着她这些话,倏然觉得有些可笑:“我如何能听她吩咐?如何能向着她?姑姑说得轻巧,却偏偏都是我难以做到的。”

“为何不能?你我生如浮萍,从未在哪个宫里扎下根过。浮萍随波逐流本就是常事,何曾在意过依附的人是谁?莫非……你是真把那景阳公主当成了姐姐不成?”

唐樾板着一张脸不说话,唯独听到“景阳公主”四个字时,才些微有了点放松。

锦心了解他,仅仅是细微之处也叫她看出了些许端倪:“阿樾,你不会……真的……?”

她轻叹一口气:“傻孩子,你将人家当作亲人,人家可有将你当作亲人?不过大半年的光景,倒叫你变得和从前大不相同。她若真将你当亲人,怎会只让你去做个中郎将,还因此离了宫。要我说,此番倒是能看出来她对你颇有戒心,生怕你在宫中久了,有了让皇上认你的机会……”

“姑姑!”唐樾下意识厉声打断,又觉得自己态度不妥,压了压心中翻涌的怒气,沉声道:“她是怎样的,我比姑姑更加清楚。姑姑方才无意之中就在我这里做了柳妃的说客,恐怕这就是柳妃想要看到的情形。许多事情她挑拨不了的,让你来做,她说服不了的,让你来说,若都不行,还可以拿你做要挟。以后姑姑在她身边做事,定要小心周旋着些。”

二人立场不同,难免有些说不通的地方。可锦心知道唐樾说得是对的,这柳妃不是善茬,自己不能行差踏错分毫。

她拍了拍唐樾的臂膀:“知道你是为着我好,我定会小心。”

她想忍住腹中的话,忍了忍,却还是没有忍下来,禁不住道:“宫中风云变幻、朝晖夕阴难免将我们这些小喽啰卷进来。可你要清楚一点,身为主子的就是主子而已,不是朋友,不是亲人,我们不值得为了她们将自己给搭进去。你对景阳公主的态度,实在是令我有些忧心。不知是这公主手段高明,还是真的对你真心。总之,你要守好自己的性命。留得命在,一切才都有盼头。”

听着锦心的话,唐樾莫名想到秋岁之前笑嘻嘻同他背的梁迢说得一句话。秋岁当时只把那话当作玩笑,她当时道:

“阿樾,你知今日新来的那个梁迢说了什么?她说这宫中别人待你的好,是要拿命来还的。也不知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小小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

唐樾此时此刻突然觉得梁迢说的这话却很有道理。他如何能不把唐翎当作朋友、当作亲人?现如今,自己如何还能独善其身?

唐樾闭上眼睛又再睁开,对着锦心话语说得平静:“姑姑,她待我好,把我从见豕负涂中拉了出来。我觉得,她便是我的盼头。”

“她能将你拉出来,不过是我们用了点心思。若她有一天待你不好了呢?”

唐樾笑了起来:“不会的,姑姑不了解她。”

锦心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心思太单纯,你该想一想,若有一日你发现她待你不好了,你会如何,还是像现在一样衷心耿耿么?”

gu903();唐樾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也不想去想,他只认真同锦心道:“她那样好的人,不会忍心待我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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