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短发黑卫衣的方青岚抖了一抖:“鬼你妹,我可是你的线人!”
“恩,你本来就是我妹。”夏锦浓扒了口菜,头都没抬。
“......”
饶是方青岚和夏锦浓同学多年又闺蜜多年,但耍嘴皮子从来不是她对手,毕竟智商不在一个level。
方青岚拍了拍桌子:“哎哎,我可是好心来跟你透露你未婚夫动向的,你再这样,我可不说了!”
听到“未婚夫”三字,夏锦浓终于抬起了头:“好妹妹,快说吧,一会姐姐给你饭吃。”
“......鬼才稀罕你那破饭!”方青岚脱口而出,随即又觉得不对劲,“呸”了一声,终于扯回了正题:“之前不是说旷云野要抓你么,我上午听说他发现你行踪了,已经去抓你了!”
“他倒是厉害。”夏锦浓挑了挑眉。
“想必是咽不下这口气,小宇宙爆发了呗!想想也是,哪个男人能丢的起未婚妻逃婚的大脸啊!”说完,方青岚神秘秘地凑近了些:“老妹,我还有个机密得告诉你哦。旷云野似乎是个兵痞哎,怪不好惹的,你可赶紧跑远点,别给他抓住了,不然——”
方青岚手一横,在脖子上一剌:“嘶——”
夏锦浓倒不是吓大的,但还是问道:“你从哪听的,兵痞?”
“我哥呗。”方青岚回道:“我哥不是跟他在武场交过手嘛,一看就知道,是受过苦训练的,而且还不是普通兵,十有八丨九还是超牛的特种兵。但看他履历,服役时间不够,估计是犯事被开了。”
“......”夏锦浓和这个未婚夫只见过一两面,这些私密是真不清楚。但方家对武术方面的眼光是专业的,夏锦浓忽而有种危机感,“行吧,那我赶紧撤。”
“恩恩。趁早趁早。要不落这混不吝手里,指不定要受啥非人的折磨呢!”方青岚啧啧有声:“不过你也注意安全啊。山路车快了不安全,尤其你那个山村以前出车祸就是——”
夏锦浓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方青岚才意识到自己乱戳了人家的痛处,连忙转了话题:
“老妹,反正你注意保护好自己。要真是被抓了,也不怕!男人嘛,色丨诱一下就完事了,尤其还这种看起来就特别欲的!”
“相信我,凭你那白褂衬衣包臀裙,外加一个36D,啥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制丨服诱丨惑下!”
吃完饭,夏锦浓没有休息,径直去找了谭队长。
“小夏,怎么了?”
夏锦浓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谭队长,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跟我们,你客气啥。”
夏锦浓逃婚的事,谭队长是主要参与人,闻言连忙给村长打电话,协调一辆车送夏锦浓出村。
“村长说下午有去县里面拉货的车,一会顺路带你去。要不是咱们车上都是要用的设备,应该我们护送你才是。”
“村里看病要紧,什么车都一样。”夏锦浓感激地笑笑:“多谢了谭队。等我安全了,会跟你联系再义诊的。”
“哈哈,好啊,随时欢迎。”谭队哈哈一笑,忽而又想起什么:“对了,那会打饭的时候我听你说,要申请免费小创口心脏瓣膜成形术?我行医这么多年,咋从没听说过还有这种好事?”
“......啊呀,谭队,那是你没关注。”夏锦浓眨了眨眼。
“你啊...想资助别人,还不直接说。”谭队长挥了挥手:“有啥事再找我,路上注意安全!”
村子偏僻,直到傍晚才到县城。
和司机道别后,夏锦浓走了许久,才在一条陋巷里找了一家招待所,没用身份证登记就住了进去。
房间陈旧,烧水壶积了厚黄的水垢,马桶也泛着黄。
夏锦浓看着一阵难受,只好出门找便利店,买点纯净水和马桶垫之类。
穿了几条巷子,夏锦浓才买齐了东西。
漆黑的夜色沉沉压在头顶,凉风捎来潮润的水汽。
要下雨了?夏锦浓加快了脚步。
待到巷口,前面稍宽的街道上,一辆黑车从眼前驶过。
夏锦浓不自觉看过去,车后打着灯,一个圈被分成三个扇形的标志,映入了眼帘。
奔驰吉普?少说也得百把万吧,不像是这种小县城里用的车吧...
他,来了?
夏锦浓心率升速,步伐又一步加快。
进入下一条巷子后,雨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夏锦浓将购物袋遮在头顶,小跑了几步。冲到巷口,忽而一个远光打在了脸上,夏锦浓暗道不好,脚步一转就闪进了巷子旁边的支叉。
车轮滚滚的摩擦声渐远,夏锦浓心安了点,打算先找个躲雨处。
跟鞋敲着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但走了几步,夏锦浓忽而觉得这“哒哒”的节拍,逐步密集了起来...
坠落的雨滴带着力道,将巷边高低杂乱的绿叶片,穿打得摇摇晃晃。
夏锦浓停下脚步,凝神而立。
“哒——哒——哒——”
仿若沉鼓的声音,依旧敲打着她的耳膜...
分不清是来自于身后,还是她体内狂乱的心脏...
夏锦浓定了定神,往前继续走。
巷道愈趋狭窄,最后,身侧的两道砖墙汇集成一个角。
死路。
夏锦浓苦笑一声,将购物袋拿下,而后挺直了背脊,转身转得利落。
雨雾弥漫,一柄黑伞下亮着一点猩红,缓缓逼近。
“呵。”
作者有话要说:文里的病历来自于新闻,有需要推敲的地方谢谢大家指出~~~九十度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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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姐姐女团的团宠》这篇文我觉得立意还不太妥,所以下一本开《被我渣过的夫君也重生了》,还请小可爱们支持
文案
云瑶重生了。
上一世,她被奸人和渣爹利用,以报仇为名,亲手杀了最爱自己的夫君。
在夫君死后,她得知真相,悔不当初,郁郁而终。
这一世,她只想跟夫君白首一世。
熟料——
她重生那天,火光将夜色染血,男人卷着侯府的肃杀声,踏进了屋内。
却没有如上一世般,说娶她。
男人伏在她脚边,握住莹白如玉的脚踝慢慢摩挲,视线冷凝成铁链:
“你,就在我府内,当个奴隶吧。”
上一世,楚襄为父母伸冤,将罪有应得的云瑶父亲打入大牢,独保下她一人并娶她为妻。
明知她想为父亲复仇,也掏心掏肺地待她好,最终却死在了她的剑下。
这一次重生,他只想报仇,再不会去妄做和她白首偕老的美梦。
然而,无数个夜里,他还是忍不住——
趁她熟睡,爬上她的卧榻,在掌心控住她纤细的脚踝,贪恋地咬住她的唇:
“死了一次,都斩不断我的襄王神女梦。瑶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天仙下凡侯府千金X偏执痴情药圣传人
食用指南:sc,1v1,前世虐今世糖,男女主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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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推荐姬友沐久风寒文文很甜哦~
第2章二朵玫瑰
雨滴蒸腾成雾气,氤氲成细小的粒子,被墙头昏暗的光染黄,在漆黑的伞面上飞扬跋扈。
光被伞面截住,来人的面容神色都被藏住,只余下嘴角一点猩红,恣意摇动。
男人步步逼近,玄墨色的长风衣随着动作上下翻飞,仿若战场上的飘扬的猎猎旌旗。
夏锦浓双臂抱在胸前,听着男人的脚步声,狂乱的心跳逐渐恢复平静。
如果这是场战争,那作为与战方,她绝不能露怯。
一颗雨珠顺着伞骨尖落成线,打弯了地上小草的腰。而后,男人皮鞋尖踏上,将那一点蔫绿撵入了泥土。
下一颗雨珠又划成线,擦过了夏锦浓的鼻尖。
“呵。”
伞面后掀,光线透进,现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的确是她那个不过两面之缘的便宜未婚夫——旷云野。
也确然是个混不吝。
伞停处,将雨帘截断。她全在雨里,他连半分遮挡也没给她。
男人比夏锦浓高了大半个头,狭长的眼眯着,将锋利暗藏,睨着她。
夏锦浓也抬头迎视,明月照大江般,分毫不动。
良久,周遭只有雨落,风过,以及金属清脆的击打声。
男人掌中银亮的火机腾地上跳起来,而后空气中震颤着砂纸磨砺过的低哑音波:
“跑?最后还不是落在我手里。”
火机盖翻开,火机的出火孔里窜起红白火焰,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而后熄灭,下坠,最后又稳稳落回男人的掌心,被攥紧。
男人的喻意很明显,她就是他的掌中之物,任他拿捏。
呵,看来是被小瞧了呢,夏锦浓心道。
深藏于体内的傲气汹涌而出,顺着挺直的脊骨窜遍全身。
她夏锦浓从来都是那枝头夺目的玫瑰,想教她沦落为鞋底的败草,得看他旷云野有多大本事!
拇指指甲从下唇刮过,夏锦浓脑中闪过许多念头,还有方青岚的玩笑话,嘴角微翘,定了主意。
“你手里?”
湿漉的黑发向后撩去,夏锦浓莲步轻移,摇曳着贴近男人。媚柔的声线化成一缕缕缠绵丝,伴着女人灵动的手,轻点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的眉头拢了一下。
夏锦浓轻笑,一身曼妙紧附上去,在男人质感极好的白衬衣上落下红色的唇印,像他心口盛开出娇艳的玫瑰:
“我打赌,是你沦陷在我的吻里。”
鞋尖抵着鞋尖,视线对着视线。
伞面的遮挡,夏锦浓终于抢来了一半。
“夏小姐是太自信?”旷云野嗤笑一声:“还是喜欢说笑话?”
“咯咯...”夏锦浓笑声清脆,不安分的指尖绕着红唇印画着圈圈:“旷总不远千里来见我,可不是对我这未婚妻念念不忘么?”
“念念不忘...哼,也对。”旷云野长眉上挑,取下嘴角的烟,口鼻间喷出一片白雾:“夏小姐逃婚可是叫旷某丢尽了脸,旷某可是日思夜想地盼着把夏小姐抓回去,好教人知道我旷云野不是好惹的!”
言罢,男人身体脱开了夏锦浓在他胸前作乱的手,还有她贴上来的温热绵软。但伞面却是没动,仍将夏锦浓遮得严实。
这话撂得狠气,但夏锦浓丝毫不怵,看着岿然不动的伞面,更觉有趣:“旷总这话说的,可是不能教人信服呢。既然想把我搓圆捏扁,可怎么连雨都不舍得让我淋呢?”
“啧啧...”夏锦浓仍是笑:“旷总原来也口是心非着呢!”
话落,旷云野立刻将烟丢入水滩,伞撤开,作势就要走:“那就让你淋个够。”
夏锦浓长腿一伸,缠住他抬起的腿,人也顺势再凑了过去:“旷总真是绝情。你这样可让我怎么跟你回去呀!”
旷云野挥掉女人的腿:“夏小姐,是抓,不是请。你回不回去,可由不得你!”
夏锦浓腿收好,站正:“的确,现在是由不得我,可要是回了海城,那能不能把我揉圆搓扁怕也由不得旷总了。”
旷云野眼神瞥过,如利刀。
夏锦浓视若无睹,悠然道:“旷总,我大伯这个人最重名和利。即便逃了婚,我也是夏家的女儿,他要见我出丑辱了夏家脸面,定是第一个不干的。”
话尾藏着隐意,旷云野哂笑:“你当我会怕?”
夏锦浓巧笑回道:“旷总能力出众,意气风发,定是不怕的。只是两家联姻本是为双赢,若因此而伤了和气,影响了两家的合作,那于旷总岂不是又多了些损失?”
“只要能伤敌,我从不介意自损!”男人语气陡增凌厉。
夏锦浓眼波如水,将声音放得更柔:“是,旷总真是血性男儿,但这些年打拼也实属不易,何必为了一时意气白费自己的心血?不如...就将这事只在你我之间解决,如何?”
“你我之间?”旷云野神情不屑,“怎么解决?你不会以为只凭一句道歉或者——”旷云野手指划过胸前的唇印,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这个,就能让我消气?”
“啊,原来这样不够啊。”夏锦浓假装惊讶:“那,我再奉上夏家的人脉,旷总觉得可够?”
人脉?
旷云野目光探究,扫过夏锦浓佯装的脸:“夏小姐这么轻易就送人脉,是要做慈善还是觉得旷某好糊弄?”
这个夏锦浓明明有夏家做靠山可以保她安全,这会却又要送夏家人脉来和他和解,不是明摆着有计谋?
“旷总,我哪敢糊弄您啊。我这是有求于您啊...”夏锦浓撩了撩长发,飞了个媚眼:“其实我的请求也不难,只是想跟旷总做个赌局罢了。若旷总赢了,我回去就以个人名义,当众和旷总道歉,而且,再把夏家的人脉双手奉上!”
旷云野漠视过女人的媚眼,漫不经心地掀了下火机盖。
夏锦浓观察他的神色,继续开口:“旷总和我大伯打过交道,应该知道我大伯疑心重,人也难缠。是以即便你是夏家女婿,但夏家最密要的人脉资源,大伯不会轻易给的。但是——”
夏锦浓的手再次附上男人的胸口,直到男人眼神投过,才缓缓开口:“我有夏家30%的股份,又是夏家的女儿,要由我去撬人脉,那可是轻而易举呢!而且——”
夏锦浓食指与拇指指尖相贴:“若我赢了,只求旷总帮我做件小事便好。绝对,很小!”
在男人动手前,夏锦浓自觉地收起了自己的狐狸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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