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二十二,那不是比她大六岁?
柳安安好奇地盯着褚余的下巴。蠢蠢欲动的手,还是没忍住落在他的下巴上。
“嗯?”
褚余静静放纵胆大包天的小姑娘,手指在他的下巴胡乱摸。
“陛下的生辰,又在什么时候?”柳安安胡乱猜测,“陛下性子这么冷淡,和我一样,也是冬日里的吗?”
褚余嘴角微微上翘。和她一样,那个素来让他不喜的生辰,在这么一瞬间,好像变了一种意义。
“嗯,和你一样。”
还真是?柳安安兴奋了,忘了自己的手指还在褚余的下巴上勾着,胡乱动:“那陛下是什么时候?”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又让这只柔柔软软的手指给弄乱了节奏。
她手指乱动,动的人心痒。
褚余懒洋洋抓着她的指尖。
“大雪。”
柳安安一愣。心里掰了掰时间算了下。
大雪?那岂不是就只有十来天的时间了?!
暴君的生辰居然这么近了吗?
不对,还是有些不对。
以往每一年,先帝的生辰都要大办千秋节,朝野上下放假足足三天。那三天的时间,叫做举国同乐,每年都是最热闹的时候,柳安安都能坐在墙头下,听外面的锣鼓喧天。
而她也曾经听义父提起过,帝王的千秋节,前后准备要几个月的时间,那是非常漫长并且完整的一套。准备起来十分久。
为什么距离陛下的生辰还有十来天了,宫中一点消息都没有?掌管后宫的淑太妃,也一点动静都没有传来?
难道是说,他们打算在十天的时间内,将几个月的准备全部做好?
不不不,现在应该考虑的,难道不是马上就是陛下的生辰,她却刚刚知道,连生辰礼物都没有准备吗?!
咦,等等!
柳安安心中猛地想起她之前送到默大师那儿的那块玉石。
那根白玉簪,作为陛下的生辰礼物,似乎是刚刚好。
这份礼物不大不小,又是独一无二的,并且雕刻出来的时间,也就是在陛下生辰的前几天。
不能便宜了默大师!一定要偷回来!一定!
柳安安激动之下,手指用了点力,扣在褚余的手掌中。
“乱动什么,”褚余捏紧了她的指尖,“我还没问你,乱摸什么。”
柳安安思绪回笼,好奇地小声嘀咕:“我只是想知道,陛下怎么不长胡子呢?”
“想看?”
“不是呀,”柳安安有什么说什么,张嘴就说道,“我义……阿兄唔……”
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让男人捂住了嘴,后面的话全部咽了回去。
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两个人的时间,提到那些不相干的人,没得让人不愉快。
褚余不想听那些,直接问:“提到了生辰,你冬至那天就满十六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柳安安刚刚才想到这个。
原来她的生辰,暴君也打算给她一份生辰贺礼吗?
可是,徐女官当时说过,王府还等着她回去一起给她过生辰,等着一起过年,守岁。等她生辰的时候,大约是已经要回去王府了吧。
不知道是义兄派人来接她,还是让她自己回去。
到时候,她的生辰恐怕不能和暴君一起。这份生辰贺礼,大概是得不到的。
“什么都可以吗?”
褚余捏着她鼻尖,等她不满地摇着脑袋,才松手弹了弹她额头。
“我能给你的,都可以。”
这算是帝王的承诺了。
天下江山,能够给她的,太多太多。
柳安安却只是小心翼翼提出:“若我说,到时候提出一个小小的请求,请陛下一定要答应,可以吗?”
若是她生辰的时候还没有离开,到时候就请暴君答应,和义兄好好谈一谈撤藩一事。镇南王府镇守南方多年,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陛下肯定是知道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事情,他可能就会答应。
褚余想不到她能要的会是什么,不过但凡她能说出口的,他都会给她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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