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有这尊佛神跟着,他就避着秦生走了。
楚辞奕挑着眉道:在我看,秦先生已经开始怀念曾经的牢狱生活了。
第20章
不怀念不怀念。
秦何琼不仅不怀念,还留下了心里阴影。
不然也不会一直徘徊在别墅区外,不敢靠近秦生一步。
说实话,他有点害怕眼前这个气定神闲、却出手稳准狠的男人,总觉得攀谈起来,头顶阴风阵阵的。
既然不怀念,还杵在这干什么?
楚辞奕道:等我把你送进去?
老子不不不,我这就走
脸盆不要了?
秦何琼脚步微僵:不要了不要了
等秦何琼离开,楚辞奕看向秦生。
他神色黯淡,倚着墙,轻轻地喘息,都有些站不住了。
楚辞奕道:上车。
本想扶上一把,秦生默不作声避开他的手,慢慢往前挪。
楚辞奕又道:真要自己走过去?
秦生说话跟挤牙膏似的:关你什么事?
楚辞奕在原地等了会儿,还真就自己上了车。
拖着软绵绵的两条腿,秦生一鼓作气走了十分钟,直到身后没了声音,才发现楚辞奕不管他了,气极之下,更有些心烦意乱,没处发/泄,不知不觉红了眼圈。
金风送爽,秋兰飘香。
微风拂过鼻尖,一股桂花味迎面飘来。
菜市场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朱阿姨打包了两斤鸡翅,笑脸盈盈递给常来光顾的李老太:您拿好,欢迎下次光临啊。
再抬起头,便看见一个二十刚出头的俊秀青年,狭长的狐狸眼含着泪,脸颊泛红,一边抽泣,一边打嗝,完完全全小可怜的模样:你你是朱阿姨吗,我,嗝我想换锁,嗝。
换好门锁,脸盆牙刷的洗漱用品,也被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楚辞奕的车停在老房子小区门口。
秦生看到车了,硬着性子不肯上去,摇摇晃晃,竟打算自己走回别墅。
混混沌沌,撞上温暖的胸膛。
鼻尖蔓延着熟悉的薰衣草洗衣粉香味。
这时候,秦生已经头晕目眩了。
他一哭便不停打嗝,自己不想的,但忍不住。嗝,嗝,嗝地叫,听着像鹅,鹅,鹅,看着傻里傻气的,又很可怜。
楚辞奕被逗笑了。
往怀里小人红扑扑的耳垂上咬了个牙印。
耳朵湿了一片。
秦生已经很不高兴了,楚辞奕还占他便宜,气愤地推搡:你咬我,你还咬我,你有病啊
他哪还有什么力气,打得不痛不痒的。
好,不咬了。
楚辞奕抱着他,秦生不肯:你走开,不许碰我
他还记得昨天半夜里吵架的事。
把男人惹生气了,自己也没有好过。
楚辞奕把他按在床上,一遍一遍的问周震的事。
到了清晨,天刚蒙蒙亮,男人又不容拒绝地把精神萎靡,挛缩着身子补眠的小人儿从被窝里拖出来。
秦生漱了好几次口,都没有将留在嘴里的腥味去除。
他有洁癖。
楚辞奕却让他做那种事。
秦生发誓以后再不会答应了。
他心情沮丧。
楚辞奕却像没事人似的,把他装上车,往老房子的方向驶去。
车内颠簸,一路上,秦生又累又委屈,楚辞奕抿着唇不说话。
他是故意的。
两人保持僵硬的气氛,等目的地一到,秦生推开车门径直上楼,不想理他了。
不碰怎么扶你?
我不要你扶嗝!
这样太傻了。
秦生拼命忍住打嗝声。
眼睛瞪得圆圆的,身体一颤一颤。
好,好,不扶你。楚辞奕嘴上顺着他。
一边这样说,一边又揽着秦生,把他带回车里。
我们坐车好不好?车垫软,不硌腰。
我要坐后座。
后座不舒服,坐副驾驶吧。
楚辞奕顿了顿,接着道:我帮你把沙发椅放下来。
假惺惺的。之前还一副凛若冰霜的冷淡脸,现在温声细语地说给谁听?
秦生侧着身子躺在沙发椅上,胸口闷闷的觉得难受。
想起自己受这份罪的原因,全是楚辞奕暗地里约着与杨欣霖见面。
就很生气。
特别生气。
但秦生实在太累了。
一闭上眼睛,意识就模模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值上班高峰。车堵在高速公路上。
秦生闭着眼,全身不自然地弯曲着,脸蛋那抹淡淡的绯红随着时间的推移,浮现至脖颈。
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往前行驶了,楚辞奕臂长,轻而易举拿了后座的靠垫,拍了拍秦生的面颊,道:抬腰。
他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
紧紧皱着眉,额头烫得厉害,应该已经发烧了。
秦生迷迷糊糊,闻言,稍稍将腰抬高了一点点。
还挺听话。
楚辞奕笑了,一把将靠枕垫了上去:舒服了吗?
回答的他,是蹬了两下的腿,和不耐烦的哼唧。
翻过身,他薄薄的唇瓣因呼吸而微微张开,露出两颗门牙,齿如齐贝,跟小兔子似的。
手机一直在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杨欣霖发来的信息。
她年纪不算小了,爱耍小聪明的手段和她五年前的父亲相比,如出一辙。
原本,楚辞奕不屑和一个实力悬殊的光杆司令计较,可谁让她不知好歹,动了秦生,便小以惩戒,顺手搞黄了两个项目。
大约损失八百来万的样子。
这下,杨欣霖的年度报表,怕是不太好看了。
她一下慌了手脚,主动找他求和。
楚辞奕留着她还有其他用处,自然同意应约。
例如,约束约束她那不听话的小侄子。
老师的教导不听,只能当家长的亲自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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