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息推着顾老爷子过去,见大家在院里围成一圈,说什么原来喂错了等等,
他听的莫名其妙:什么喂错了?
爷爷们给他让出一个口子来,让他看清楚里面的状况。
被大家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半人高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黑色哈士奇,瞪着蓝宝石的眼睛,带着最严肃的表情,在啃一只惨叫鸡。
而笼子外面,卧着一只黑色的猪。说它是猪,因为它胖的几乎成了一颗球。尤其是肚子,感觉像是被人塞进了两只篮球,又鼓又圆。
仔细看,它毛色不像笼子里那只哈士奇那样黑的发亮,它是灰暗的黑,间或还有两三搓杂毛,模样远不能跟笼子里的哈士奇相比。
它本来趴在地上打盹儿,并不理会围观的爷爷们。但楚息往前一站,它忽然站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情,呜咽着钻进了笼子里,强行将脑袋伸进了哈士奇的爪子下。
哈士奇心大的翻了个身,继续啃玩具。
楚息蹲下身观察这只猪。
陆爷爷说:原来以为这只哈士奇就是冯老头的那只,喂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才知道原来是只野狗。
冯爷爷抓了一大把狗粮扔饭盆里,哈士奇猛窜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咬向狗粮,却因为冲势太急,将盆里的狗粮都震了出去,撒到狗笼外面去了,到最后它也没能吃上几粒。
今天一大早,疗养院派人将它送来,说是我的狗。我本来想着等天亮了,问问是谁丢了狗,没想到这俩玩意儿,居然搞到了一起。这是送上门来的女婿,我也不好再赶。
严爷爷酸溜溜地说:感情咱们鸡鸭鱼肉的喂了这么长时间,竟然给冯老头养了个上门女婿。
那我真的好好谢谢,你们把我女婿养得这么肥。
楚息越听头越大,震惊无比:冯爷爷,你说这两只,它们,它们......
顾老爷子见炫耀的机会来了,赶紧抓住时机,装作漫不经心地向众人透了重要消息:你这孩子,理解能力怎么这么差?这两只狗发生.关系了,就像你和顾商今天早上做的事一样。
爷爷们震惊脸,纷纷惋惜地看着楚息。后者的脸红得像是猴屁.股,恨不得遁地逃走。
他深吸一口气,假装冷静:爷爷,这不是一只狗。
不是狗是什么,跟哈士奇长得一模一样,这就是一只哈士奇。冯爷爷话里有话,指桑骂槐,什么狗就该配什么狗,什么人就该配什么人。人不能胡来,狗也不能随便,这样才能拥有纯血统的后代。你说是吧,楚息?
楚息:......
爷爷们疯狂点头:很有道理啊,狗得找同一个品种□□,人也是呢。不是一个类型的人在一起,不会有幸福。
顾老爷子恶狠狠反驳:胡说八道!
不理会爷爷们的暗暗示意,楚息揭发了一个无情的事实:这只不是野狗,更不是哈士奇,它是一只狼,就是之前在森林里袭击我的狼。
爷爷们都懵了。
顾老爷子也有点懵,但是他立马抓住了反驳的机会,针锋相对地说:哟,不是要纯血统的后代吗?这下好了,要是有了,生下来的都不一定是狗。跨物种相恋都被你们祝福了,我们家顾商好歹还是个人,怎么就不能跟楚息在一起了?
楚息崩溃:爷爷,别往我身上扯了。狗能跟我和顾商比吗?
大家震惊过后,冯爷爷冷静地拽着狼的后腿,将狼拽了出来,关到了另一个小笼子里。
知道是狼了,还能这么冷静大胆,楚息很佩服冯爷爷的胆量。
也很佩服这只狼,为了口吃的,对着爷爷们低眉顺目,一点也不反抗。
既然错了,那就应该及时止损。冯爷爷看着他们家缺心眼儿的哈士奇,非常心痛,只有一次,应该没事。我们大家都忘了,它就还是一支好狗。
朱爷爷看着楚息说:你冯爷爷说的很有道理啊。
楚息:......
回头我给护林员去个电话。冯爷爷道,让他赶紧把狼接走。估计是因为下雪,狼找不着吃的,就下山化缘来了。
楚息瞄一眼圆成球的野狼,心道,这缘化的还不少。来自爷爷们的宠爱,让你横向生长没商量。
顾商入夜也没有回来,楚息大大松了口气,将屋门锁死,窗户也锁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将沙发拉到了门后堵上。
他身后还在隐隐发痛,看着舒服的大床,他偷偷兴奋,今晚大概能睡个好觉了。
把手机调了静音,防止顾商这家伙用电话吵醒他。
一切收拾妥当,万无一失了,他才跳上床,抱着被子,喜滋滋睡了。
不知为什么,他睡得极为不安稳,一直在做梦。梦里不是在逃跑,就是在干活,非常的辛苦。这也就算了,他还梦到了韩郸浑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
他被吓醒了,打开台灯,摸过来手机想看一眼时间,却见手机上还有几个未接来电,不是顾商,都来自韩郸的私人号码。
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连忙给韩郸打回去。
对方很快拒接了他的电话,给他发来一个位置。点开,发现韩郸此刻所在的位置,居然和他距离不足一百米。
他立刻披件衣服,打开门,小跑着朝韩郸奔去。
路过门口时,他留了个心眼儿,拿上了顾老爷子的刻刀。
韩郸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冯爷爷的小楼后院,楚息翻过矮墙,在院里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人,反倒惹的哈士奇,隔着落地窗朝他嚎叫不止。
冯爷爷小楼的灯很快亮了,门打开,哈士奇最先跑出来,在他的脚边嗅来嗅去。冯爷爷和护工都出来了,关切地问他半夜不睡来这里做什么。
楚息说了有朋友可能在这儿,但是他找不到,朋友可能有危险。
冯爷爷拍拍哈士奇的脑袋:到你给我长脸的时候了。去,看看咱院里有陌生人吗?
哈士奇使劲摇着尾巴,低着头在地面上嗅来嗅去,最后对着厨房外面的一口巨大的水缸狂吠不止。
他们几个人互看一眼,都猜到水缸里必然有情况,不等他们反应,水缸里忽然站出来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都拿着一尺来长的尖刀。
虽然灯光昏暗,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大半夜拿着长刀,躲在别人家的后院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不许叫,不许喊,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乖乖到墙角蹲下,就不会伤害你们。
楚息小声说:爷爷,我来拖住他们。您快回房间,把门锁死。
冯爷爷丝毫不惧,甚至有些想笑:我们有大狼狗,我们怕什么?乖乖,咬他们!
gu903();哈士奇凶猛地朝他们叫了一声,还来不及做出一个威风凛凛的扑咬,就被一脚踹开了。它痛得在地上翻了个滚,惨叫一声,夹着尾巴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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