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程处弼,之前询问过张医令,太医署内可有什么工作需要自己出力的。
张医令听闻了程处弼正要为太医署的针灸科呕心泣血之后,十分地赞赏程太常的勇于任事的敬业品质。
觉得程太常你为了针炙科之事,已经足够辛苦,其他那些闲杂小事,怎么能再劳烦你这样身兼数职的大人物。
所以,程处弼理所当然地闲了下来,但是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老窜出去瞎溜达。
再说了,每天都窜到医女上课的地方去偷窥小姐姐,似乎也很不符合自己堂堂正正的人设。
程处弼干脆让两位忠仆也到署里来,三个人快快乐乐地斗起了地主。
手气不错,连赢了四把,就在程处弼美滋滋的当口,听到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刚刚摸到了一把烂牌的程处弼心情很不美丽,将牌扔在了案几上,大步来到了房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
虽然已经做过了心理建设,有过准备面对程家人的赵太常。
还是被陡然打开的房门,还有程三郎那张满是戾气的脸给吓得一哆嗦。
一旁的张医令赶紧引荐,生怕这位脾气不太好的程太常乱来。
“程太常,这位是太常寺丞赵太常,听闻您在这里,特地过来一会。”
程处弼听闻是太常寺的同僚,作为一位忠心职守,兢兢业业的优秀工作者。
程处弼自然不会把摸到烂牌的火气撒到对方身上,很是有礼有节地一礼道。
“哦,原来是赵太常,不好意思,刚刚正在考虑一桩要事,心情不是太好。”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差点让程处弼给吓出一身冷汁的赵太常,勉强一笑。
打量着这个高出自己大半个脑袋,高大魁梧,英伟雄壮的程三郎。
思及关于老程家一家老小的那令人心悸的风评,赵太常僵硬的表情渐渐地显得和蔼可亲。
“这些日子,程太常在这里过得可还如意?”
听得这话,程处弼回头看了一眼,两位忠仆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着那些竹片制作的扑克牌。
不禁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感觉有点闲,可又不知道做什么才好。”
“原本我还想着去给那些医者教书,可以手头没有适合的教材……”
“那些医书全是文言文,我也看不太明白。”
“还有,你看咱们这太医署内的茅房设置也有问题,通风不好。”
“???”
“那里边,居然没有洗手的地方,这绝对是个败笔……”
“……”
“还有那边,居然没有一块适合让医者们活动锻炼的操场,这也是一处败笔……”
“!!!”
程处弼总算是在太医署内逮着一个乐意听自己倾诉的人,开始启了涛涛不绝模式。
之前较为熟悉的张医令,看到自己,最多寒暄两句,就要去忙碌公务。
至于其他人,性恪也属于比较腼腆的程处弼也不好随便逮着个人,就跟别人套交情聊天。
现在,总算是有个送上门来的同僚,程处弼倒可以好好的表现一下,证明自己这些日子。
虽然经常性的迟到早退,闲下来就打牌吹牛打瞌睡,但是,自己也在努力地尽职尽责。
认真地思考过太医署的工作和学习环境的改良,让太医署的官员和医者们能够感受到程医令的工作热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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