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打着哈气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刚刚洗漱,抬手习惯性一地摸香皂。
这才省起,那玩意已经化为了一滩香皂水,成为了三个弟弟吹泡泡的玩具。
程处弼只能一脸晦气地又拿来了一块新香皂。
下次离开一定要记得锁门,不然那三个蹬鼻子上脸的熊孩子谁知道能闹腾出什么事来。
刚刚洗漱完,神清气爽地迈步出了府门,这才来到了前厅,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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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晃晃悠悠地朝着卢国公府而来,今天是特地过来询问处弼兄活字印刷术鼓捣得如何了。
坐在马背上的李恪扶了扶自己那发酸而又深感空虚的腰子。
略有一些忐忑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卢国公府大门,这两天自己似乎也太懈怠了点。
当然,自己也不是刻意懈怠,只是那位许大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跟自己走得很近。
拿出了他的好几幅珍藏的极品佳作,送给了自己。
得到了好宝贝,自然要好好地欣赏把玩一番,又拿去某些地方,跟自己的红颜知己共赏。
结果一不小心就睡在了温柔乡中好几天,也不知道处弼兄会不会暴跳如雷。
想到了这,李恪有些心虚了摸了摸鼻子,一会见到了处弼兄之后,一定要老实恭顺一点,唾面自干都成。
一想到处弼兄身为武家子弟,偏偏长着一张能说会道,又份外刁毒的嘴。
李恪就一阵心累,处弼兄的嘴皮子之滑溜,便是最擅长打嘴仗的斯文人也干不过。
当然,也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大家害怕嘴皮子上占了便宜。
万一惹急了处弼兄这位粗鄙武夫,决定一力降十会那又咋办?
打是打不过的,说得过又能如何?李恪打量了下自己那跟处弼兄相比起来显得纤弱的细胳膊细腿,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就在李恪为自己这几日懈怠渎职而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地当口,终于来到了卢国公府门口。
而早就有程府家丁看到了这位,禀报入府,管家富叔已然匆匆迎到了府门外。
李恪刚翻身跃下马来,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疾蹄之声。下意识地一扭头,唔……那个策马而来的人有些眼熟。
就看到了管家富叔朝着那边望过去喝问道。“程虎,你怎么来了?”
“小人见过吴王殿下,富叔,三公子交待我们试制的纸已经成了。”
作为大唐勋贵圈八卦党的精英骨干,皇族子弟中最长袖善舞的老司机。
各个衙门都能找到熟人的吴王殿下,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对劲。
“纸?什么纸?”
程虎朝着李恪恭敬地一礼之后赔着笑脸道。
“殿下,这是我家三公子让我们程家纸坊照着他的办法新制的纸。”
这下子,李恪直接就乐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朝着程虎伸出了手指头勾了勾道。
“哟呵,处弼兄这还真是,什么行当都想去掺一手露个脸,来来来,给我瞧瞧。
看看处弼兄是不是觉得拿硬黄纸擦腚太硬了,想弄个软乎点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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