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的经验多是来自于道听途说,但好歹比这帮子一千四百多年前连道听途说都没机会的唐人要强太多。
什么基酒,什么勾兑,这些对于这个时代的酿酒老师傅都是前所未有的方式。
程处弼也只能嘴炮,还是那句话,他又不是酒厂工人,也没有酒厂亲戚。
回到了泸州之后,程处弼没有第一时间就寄信,而是等着烧制的新坛子到来。
新坛子上可不再是那种连标识都没有的普通坛子,而是在坛子上烧制出了酒名。
并且,还进行了部份的分装,从十斤坛,都变成了两斤坛和五斤坛。
折腾了差不多半个来月的光景,这才目送着美酒和书信的离开。
程处弼就马不停蹄地再一次蹿去了曲州,领着一干专门负责勘探矿的老师傅在曲州一带翻山越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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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弼外面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手里边拿着一把小铁槌。
满脸成就感地打量着手中的那块金属的颜色与那绚烂的色彩夹杂的矿石,感觉自己现如今已经化身地质专家。
那位汉唐商行的老师傅快步跑了过来,手里边也拿着一块跟程处弼手中的矿石类似的石头,兴奋地道。
“程长史,这一片都能够找到这种石头,看来,这里也是一片矿区。”
“嗯,不错,对了称心,把这一带给绘制下来,回头,咱们去跟驯州刺史好好聊聊,希望也跟曲州那边一样顺利,把这片地方给搞下来合作开发。”
“好的公子,小人正在绘,公子你其实完全可以放心,以你的威名。”
“莫说是这戎州一带的诸獠,就算是更远的羁縻州。
只要公子你找上门去,莫说是要块荒山,就算是要他们的良田,他们也不敢不给。”
程处弼忍不住瞪了邓称心一眼,抬脚虚踢。
“滚,就是你们这帮子家伙,成天祸害我的名声。”
不远处的程发嘿嘿嘿地笑道。
“公子,这可不是我们干的,明明是那些獠人自己口耳相传。”
程处弼不想搭理这帮子家伙,没想到,现如今自己老程家最靓的崽,如今在剑南道中南部地区那些獠人的口中,可谓是臭名昭著,恶名远扬。
犹记得那日去曲州,直接找上门去跟那位曲州刺史见面的时候。
那哥们看到了自己登门,老几十岁的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一个劲地冲自己表达他对大唐忠心耿耿,绝对不会伤害一个汉人……
搞得陪同前来的戎州官员一脸尴尬,解释了老半天,才让那位老刺史相信程处弼是来跟曲州獠搞合作开发铜矿,不是来要他的性命。
不过话说回来,自打名声变得极恶之后,在戎州一带的行事,反倒变得通畅了许多。
特别是汉唐商行进驻那些戎州的诸羁縻州,一听闻汉唐商行的后台就是那位会妖法,杀人如麻,发怒的时候就会变成尖嘴猴腮,胁下生翅的雷神,能够拿雷火劈死千军万马的程长史。
都只能小心翼翼地应对着汉唐商行的进驻,甚至有些胆子小的羁縻州刺史。
干脆派獠兵保护汉唐商行的商铺和工作人员,就是害怕哪个不开眼的去伤了汉唐商行的人。
害得自己也被雷火给劈得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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