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爷爷要走了?好吧,就劳烦你看护老宅了。对了,上回有个叫焦明广的,说是爷爷的亲兵,怎么成了你属下的中队长了?”丁馗想起了焦明广,一直没有机会跟他单独聊聊。
“你说小焦啊,他起初确实是老统帅的亲兵,至于为什么他到七十五师团来,这说起来就话长了。”全四海跟丁馗进到亭子里坐下,“这要从你出世那天说起。
那段时间里老国王病危,一直没有确定哪位王子继位,统帅大人当年是依照惯例,支持由大王子少典济继位。
作为统帅府参谋部统帅和八军团的军团长,大人要在都城里等候大王的召见,好久都没回军营了,那个叛徒参谋长羊峰离开军营也有半个月时间。
那天夜里叛徒带着大人的印信赶回了军营,并让军团紧急集合,要求兵分两路立刻开拔,分别前往王室牧场和王室陵园。
那叛徒领着七十六到八十5个师团前往王室牧场,在半路设下营寨负责阻拦第九军团进军都城,以免影响大王子继位。
而我则带着七十一到七十五5个师团,前往王室陵园负责阻拦第十军团进军都城,同样不让他们影响大王子继位。
当时我和几个师团长,加上一部分留在军营的大人的亲兵,对那叛徒的命令都有异议,凭我们一个军团之力仓促出征,根本不可能同时阻拦两个军团的进军道路。
可是羊峰本就是参谋长而且手持统帅印信,多数师团长都不敢违背他的命令,有反对意见的我们只是口头上表达质疑,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够被迫出征离营。
我们十万大军一连赶了两天的路,在第二天晚上宿营时,发现叛徒已经不见了,所有师团长都懵了,决定停止前进,派人赶回都城询问大人。
直到几天后大人的死讯传来,我们知道都上了羊峰的当了,那个叛徒就是想骗我们大军离开都城范围,让大人在都城里孤立无援,受制于守卫都城的城防军。
十个师团长当场就吵了起来,有人说要杀回都城为大人报仇,有人说新王已经即位起兵等同于造反,有人说等待新护国侯的消息。
大家吵得虽凶但没人敢让大军知道这消息,我们十个人无法控制第八军团,只能不断派出斥侯打探消息。侯爷的一名亲卫赶到了营中,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做出背叛少典国的举动。
接着第二天新王的特使和军令部的人就来到营中,给我们宣读的圣旨并下发了军令:第八军团原地驻防,不得擅自离开,禁止任何军队经过我们的防区;由安国公二子姜熙担任参谋部统帅兼任第八军团代军团长,军团的进一步行动听从代军团长指挥。
让人伤心的是,同时带来了另一个噩耗,护国侯回乡车队被袭,仅侯爷、少爷和丁昆逃生,那名来传讯的侯爷亲卫悲愤自刎,悔不能与同僚并肩死战。
外出打探消息的斥侯带来了更坏的消息,第九第十军团大部分别距离我们不到十里出扎营,对我军形成钳制之势,第八军团稍有异动,将遭受他们的攻击。”
丁馗在旁边认真地听着,全四海的回忆像开了闸的水,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我们十位师团长的意见更加不统一了,主将都处于混乱之中,军团就更加不用说了。
最终原地待命的意见占了上风,我们极力约束部下不要生乱,等待新任军团长的命令。
全军都知道安国公是大人的亲家,姜熙是现任护国侯的大舅爷,他来担任代军团长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当时全军的愿望就是捉回羊峰,当住大家面前凌迟处死。
可惜羊峰是保新王党,起码新王是不会让我们这样做的,那叛徒在军方消失不见,统帅府以下再也没了这个人的踪迹。
等到代军团长的命令传来,第八军团全军回营之后,一位姓孙的参谋长前来上任,之前大家都被羊峰骗惨了,对这位新的参谋长都充满了仇视。
尤其是大人以前的亲兵,在一次口角中,他们的情绪控制不住爆发了,几个人竟然动手殴打孙参谋长,把新参谋长打成重伤,那个焦明广就是下手最黑的一个。
这种事情无论放在哪个军团都是重罪,将他们几个人斩首都不为过,不过那时第八军团情况有些特殊,代军团长不管,军令部的人不敢进我们的军营。
我当时为了保住这个几个人,和其他几位师团长商量了一下,一人收了一个大人的亲兵,安排他们到下面当个中队长,没有我们这些师团长的命令,谁敢动我们的中队长。
焦明广就从那时起,成了我七十五师团的一个中队长,我挂印离营之后,没有谁会动他的位置,也就一直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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