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点狠吧,反间计中计,那厉颜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柳豫听完大笑。
“他在这里的日子好过了,我们的日子可就难过啦,你说是不是?来人,给柳先生端盆热水洗洗脸。”费则注意到柳豫的倦容。
“恩,厉颜要不是总想着针对少主,便不会采纳书记官的建议,就没有后面惩罚自己幕僚的事情,说是来是他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柳豫走到费则跟前,揭开费则的茶盅盖看了一眼,然后端起茶盅就喝。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算得到南齐的反应?”费则这时像一个急于表现的小孩。
“切~~别嘚瑟,无论南齐有什么反应,最后还不是要顺着你的算计去找厉颜麻烦,你就别在我面前卖关子了。少主是怎么处理那个军官的?”柳豫没有满足费则的愿望,直接戳穿。
“呵呵,你猜。”费则没有得逞十分不甘,就是要卖一卖关子。
“好吧,你赢了,我猜不出来,请费先生告知。”柳豫还行了个礼。
“哈哈哈,孺子可教啊。少主的处置颇妙,问大本营要来一批俘虏,让花铜城的地方军押解俘虏去修路,只要把花铜城的主干道修好了,这件事情便一笔勾销。”费则佩服的表情是对丁馗的。
“少主的处理事情越来越带自身的风格,看押俘虏去修路,本身是彰显武力的军人作风,又帮助地方上的百姓改善生活;明着惩罚南齐的手下,暗地里又送给南齐一份政绩。啧啧啧,好手段,给我就未必能想出来。”柳豫也赞叹丁馗的处理方法。
“同时还加强了军方对地方的影响力,王登主帅留在南沼州的日子更舒坦,地方上更不好对军队说三道四,少主的口碑嘛,自然而然地提升。”费则习惯性给柳豫做补充。
“柳先生,费先生,你俩在聊些什么呢?”门外传来丁馗的声音,“这盆热水给谁用?柳先生啊,来,给我,我端进去。”
话音未落,丁馗端着一盆热水走进屋。
柳豫赶紧走上前去,伸手要接过脸盆,“少主,这可使不得,柳某怎能让您来服侍。”
“诶,”丁馗转身用肩膀推开柳豫的双手,快步走到脸盆架旁将热水放好,“你不能给我一个礼贤下士的机会吗?我不习惯当贵族少爷。”
“呵呵,少主真够直接的,不熟悉的人听了会把您当鲁莽的军人看待。”费则对丁馗不像以前那么拘谨。
“不当,我那是直爽,不能说成粗鲁,今晚罚费掌柜做东,请大家伙吃饭喝酒。”丁馗也没有当主公的样子。
“是该庆祝一下,恭喜少主的谋划除去一个障碍。”柳豫抢过丁馗手上的毛巾,浸一浸热水,赶紧拿起来拧干,胡乱擦几把脸。
“哦,这话怎么说?”丁馗刚从军营里出来,并不知道最新生的事情。
柳豫将昨天在郡城看到的事情跟丁馗说了一遍,又分析出本地的荐吏会因此厌恶厉颜,没有本地人会继续真心实意地厉颜办事。
“从巨羊城到花山郡城的通行权那厉颜是不好意思再争了,他有什么小心眼都会被人放在桌面上,没人愿意替他掩盖,就华夏车马行而言,少了一大掣肘。”柳豫最后说道。
“恩。这么说费先生的功劳最大,非但不能罚他还要有奖励咯。”丁馗现在的笑意能看出是由内心而的。
“在下愧不敢当。”厉颜那副骄傲样没看出半点惭愧。
跟丁馗相处久了,厉颜知道丁馗是真不喜欢虚情假意的客套,倒不如率性一点,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
“那今晚我请客,一来替柳先生等人接风,二来表彰费先生妙计安天下。丁羽,去把迎客楼包下来,想吃什么就点,今晚敞开来吃,回去不许说肚子饿啊。”丁馗让手下最大的吃货来安排宴席,那是决定下血本了。
“我去拜见一下钱老,顺便通知他。”柳豫拔腿就要走。
“等等,”丁馗一把拉住柳豫,“你们刚回来,钱爷爷有许多话要跟钱供奉和丁芬说,这时候找他不合适。晚点吧,等等他们会过来的。”
果不其然,老钱头把施将和丁芬单独叫进房中,关起房门教训徒弟。
“好好好,”老钱头的激动劲已过,脸上看不出喜色,“没有辜负为师和你祖师的期盼,你终于踏进那个境界了。”
施将跪在老钱头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不才弟子施将,感谢尊师的教导,侥幸晋级箭手之巅。弟子必不敢忘尊师教训,日后潜心研究箭术,为师门完善箭术之传承。”
“弟子丁芬恭喜尊师功德圆满,恭喜师兄出师,弟子必定追随师兄的脚步,为攀登箭手之巅奋蹈厉。”丁芬有模有样的也磕了三个响头,那些说辞是施将在路上教她的。
施将磕头是出师的仪式,属于老钱头师门的规定,并非所有弓箭手都需要这么做。
老钱头认真地说:“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话不跟你们多说。施将,不要急于告诉我大箭师的事,先潜下心来深刻体悟,在没有新的想法后才做总结;丁芬,在晋级落日箭手前不许打听大箭师的事,一切修炼仍需按为师给你制定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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