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只要打残武威亲王一脉就行啦。”丁馗用最简单的逻辑思考。
“这么说倒也没问题,呵呵。”龙渊竟无法反驳。
“馗已经没得选了,先王的血脉被少典时随意摆布,身为先王的女婿怎么能忍?不管阳元郡王敢不敢,馗总是要与少典时分个输赢,结果就是你死我活。”
“哈哈哈,可能是我在这里安乐久,没有你身上的拼劲了。”龙渊身上忽然升起战意,“看来是我不该为老友多虑,富贵险中求嘛。走,我带你去建阳城。”
阳元州的州城远比南京城繁华,在丁馗看来这里仅次于镇京城,大街上的车马人流络绎不绝,而且能够看到许多外国人。
丁馗坐龙家的马车进城,先去龙家的别院。
“今晚就去郡王府做客。”龙渊做事干脆利落。
“不用先通知一声吗?州牧大人也好有个准备。”丁馗感觉自己像个不速之客。
“放心,最近国内所有州牧最关注的人就是你,要说哪一位对你没点想法我是不信的。”
龙渊所言非虚,丁馗刚刚带兵打下南沼州,不但可以跟州牧平起平坐,还大有赶超之势,没有州牧会忽视丁馗。
阳元州牧少典闰年纪与龙渊相仿,据说是年纪最大的一位州牧,执政时间也是最长的一位。
他看到丁馗和龙渊一起来并没有吃惊,而是指着龙渊笑骂:“带客人来也不通知一声,想让驸马看本王笑话吗?”他知道丁馗长什么样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丁馗拜见郡王殿下。”丁馗执晚辈礼。
龙渊笑笑,没有说话。
“嗯,丁道的孙儿,没想到会在这么一个情形下见你。来人,在花厅摆下宴席。”
丁馗的脸色更加从容了,少典闰的反应透露出两条信息,一是他认识丁道,很可能是丁道的朋友;二是他知道丁馗不是为旧情而来,他们见面的时机有些微妙。
华灯初上,郡王府比平常热闹些,按照惯例花厅宴客必有歌舞助兴,少典闰大大方方地接待丁馗和龙渊。
“哎呀,我到你这,没来过几次花厅吧。”龙渊的话中有几分酸味,丁馗在一旁赔笑。
“你个老东西,什么没见过?你家藏了多少曹国舞娘?也不知道送我几个。丁驸马可不一样。”少典闰转头对着丁馗,“传闻你不喜歌舞,在家里一有空就修炼,难怪斗气修为可比肩那老东西。”
“呃,谈不上不喜欢,主要是静不下心来看,也就是陪客人热闹一下。”丁馗并不排斥看歌舞。
“我猜也是。”少典闰没有用正式称呼,“听说你搞了个文工团,专门为军中将士们表演,讨厌歌舞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是是是。”丁馗有点拘谨。能在他面前提丁道的,那都是隔着辈儿的长辈,丁起来了也得低着头。
“哈哈哈,真像你爷爷,不像你那闻名都城的父亲,更多的为部下而不是为自己考虑。果真是护国侯的血脉,你的舞台在战场上,你是将士们的依靠。”
“好啦,好啦!能不能不要提往事?在我面前提他爷爷,你小子想占我便宜是不是?”龙渊老脸红了。
其实丁道、龙渊和少典闰曾经并肩作战过,他们是老相识,当时龙渊和少典闰要小一点,可丁道把他们当同辈看待。
丁馗闻言更加不敢吱声了,人家老朋友拌嘴,根本轮不到他插话。
“哟,这个便宜可不是我想占的,要怪就怪你那弟弟,非要收个干女儿嫁给他,生生把你拉低一辈,老丁在永恒圣堂有知估计会笑醒。”
丁馗赶紧站起身,举杯说:“祝爷爷安宁。”
“祝老丁安宁。”少典闰和龙渊被迫跟上。
“就不论老丁,少典鸾是我孙儿辈,这小丁驸马总不能喊我大伯之类吧。”
丁馗一听,汗都要流下来了,龙渊今天非吃亏不可,原来少典闰和少典隆同辈,他可不要当孙子嘛。
“说正事。”龙渊瞪着丁馗。
“啊!是,其实晚辈来……”丁馗支支吾吾地说了一遍来意。
少典闰击掌道:“好哇!正好我这州牧没几天可做了,没想到临老还有机会升升官。嘿嘿,太尉啊,那是亲王衔,我应该还有几年命,必须得过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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