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冬伸手抓了一块蛋糕吃,另一只手扒着他干娘的衣袖:
“干娘不许说那种话,干娘那么厉害,肯定能活一百岁,一千岁!”
曾小澈忍俊不禁地刮了一下小冬冬脸上的奶油:
“你呀,吃得满脸都是,吃成了个小花猫也不知道擦一擦。什么一千岁呀,你当干娘是千年老妖怪呀?”
说罢用自己的衣袖去擦他脸上的奶油。
小冬冬索性爬到了她的怀里,当着她的面一大口一大口吃她的蛋糕:
“哪里有干娘这么漂亮的妖怪。”
曾小澈也不与他计较,笑着看着他吃,小冬冬和他娘一样聪明伶俐,才三四岁的小家伙,就能说这么多话。
小冬冬明目张胆地霸占着曾小澈的怀抱吃着曾小澈的蛋糕,曾小澈也不气,只是偶尔给他擦擦头发上蹭的碎屑:
“慢点吃。”
正吃着苏文菲就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揪小冬冬:
“他都这么胖了还给他吃!别吃了!小冬冬,你给我下来!”
小冬冬抱紧曾小澈的手臂死也不放:
“娘,我就再吃最后一点。”
曾小澈向苏文菲赔笑。
“你就给他撑腰吧,这孩子早晚被惯坏。”
苏文菲赌气坐在了一旁。
多好啊,要是她的孩子还活着,会不会也像小冬冬这么能吃呢。
她的孩子……
曾小澈抱紧了怀里的小冬冬。
夜幕轻降,水池上铺了一层绮丽的波光。水中月是天上月,凝着谁的一腔深情,半缕相思。
栖影随风而行,落在了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化作一叶小舟,驶向十丈软红的彼岸。
似梦似真,红叶娇俏。曾小澈靠在树边,转着手里的笛子,却再也没有吹响它的欲望了。
在夏风影去世的那天,她就封笛了。
在书稿写完的那天,她就封笔了。
在今天……
曾小澈在身下刨了个土坑,把笛子浅浅地埋上了。夜琉璃插在腰间,她起身去了厨房。
一阵好翻,才翻到几壶秋凉川。
夏风影走后她其实没怎么喝过秋凉川,之前是因为刚流产不能喝,身体好了以后,也没有喝秋凉川的欲望了。
有人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现在她再拿出秋凉川,也没人拦着她了。
曾小澈数了一下,这里刚好有五壶。五壶秋凉川,放不倒她的。
她颇自负地觉得,要让她彻底失去意识,至少得十壶。
想了又想,她拿出了一根绳子,系了三壶秋凉川走了。
曾小澈丝毫没有掩饰,拎着秋凉川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却在府门口被拦住了:
“公主,您去哪?”
曾小澈爽快地一挥手:
“找朋友喝酒去!”
府兵小盛恭敬地行礼:
“公主请等一下,属下去通报。”
曾小澈一脸问号,她一个公主,想出自己的府,还得通报?
“你报谁啊?”
她问。
小盛轻声应道:
“报……苏姑娘,皇上说过,要他们好好看着公主的。”
“噗。”曾小澈不小心笑出了声,拍着小盛的肩说,“小盛,苏文菲有丈夫,你抱她,不太好吧?”
小盛:“……”
------题外话------
小盛:公主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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