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桃夭有些感动:“就怕这孩子顽皮,扰了老师您的清静。”
吴老爷子抚须笑道:“正好我这个关门弟子总不来上课,我就教他儿子,指不定又教出个大家来,也算是我给国家民族发挥最后的一点余热了。”
绿荷师姐体内麻醉药成份已经排得七七八八,此时也欣然劝慰道:“夭夭你就放心回部队,云道你也忙你的,孩子就由师姐帮你带。”
李云道顺势提出让老爷子和绿荷搬进玫瑰园空着的那套公寓,没想到原本执意不住豪宅的老爷子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也好,让我这糟老头子也享受几天天伦之乐。”
李云道干脆又请了两天假,剩下的两天都准备用来陪伴即将远行的蔡桃夭。
疯玩了一天后的风驹早早就进了梦乡,而另一间房内则上演着小别胜新婚的绮丽缠绵。
大汗淋漓的李云道长吁一口气躺下时,不由得感慨:“终于知道为什么古时候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说法,媳妇儿,你要是天天在西湖,我估计也得三头两头请假了。”
从面颊到粉颈均一片潮红和蔡桃夭有气无力道:“如果疯妞儿也来了,你就真成正儿八经的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李大刁民大言不惭道:“吃软饭也是一门技术活儿啊!”
蔡桃夭道:“疯妞儿想让凤驹去美国,我尊重你的意见。”
李云道皱眉道:“资本主义有什么好的?看她回来我不打她屁股!待得乐不思蜀了都!”
蔡桃夭道:“你这会儿嘴上功夫厉害,等人家真回来了,挺着个大肚子,看你舍不舍得打。对了,疯妞儿临盆的时候,你要去吗?”
李云道点头:“无论如何是要去一趟的,疯妞儿那天视频说是个闺女。”
蔡桃夭笑道:“闺女好,爸爸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她起身从包里拿出一玖玉佛,“这是当初那块和田玉打磨的小件,前阵子小叔寄过来的,送给小疯妞儿当出生礼物吧!”那玉佛雕工精细,一看就出自大家之手,显然蔡修戈花了大价钱请的名师出手。
李云道没有接那玉佛,笑道:“你先随身带着,等你回来再亲自交给那孩子也不迟。”
蔡桃夭微笑道:“兴许几个月也就能回来了。”
与妻儿团聚的日子里,时间总是飞逝而去的,李云道觉得还没能跟蔡桃夭说上几句话,已经到了第三日的清晨,醒来时,床头上多了一张纸,和几行娟秀而有力的小字。
“照顾好自己和孩子,等我回来!”
李云道微微叹气,应该是天没亮时,蔡桃夭就已经踏上了归队的征程,他知道,蔡家女子对自己和孩子是心怀愧疚的,所以不愿自己和孩子送她。
这几日身边多了一个人,此时又突然消失,李云道有种怅然若失的错觉,稍稍调整了心情,来到隔壁房间,小家伙居然已经醒了,瞪圆了眼睛,咯咯笑着望着自己。
自从凤驹出生以来,李云道普一直觉得仿佛活在梦中一般,这种面对另一个自己和生命得以延续的感觉让他觉得无比奇妙。
凤驹快一岁了,仍不会说话,却极少哭闹,大多数时候都是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四周的事物。
李云道拿起床头的一张单子,上面是蔡桃夭写好的凤驹起床后的种种事项,李大刁民看得目瞪口呆,连同讲故事在内,足足二十八项,这还是上午九点钟以前的。李云道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父亲当得有多么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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