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队部。
“然后,他就回去了。”一名特务正在向服部彦雄汇报当天监视的情况。
服部彦雄问道:“他在墙角里藏东西?”
“我们派人看过了,什么也没发现,墙砖上画了一个十字符号。”
“有人去墙角看过符号吗?”
“没有。”
服部彦雄思索着,假设孙掌柜确实是谍匪,他当然不会画一个毫无意义的符号,目的应该是向同伙传递消息。
“画符号那块砖,距离地面有多高?”
“差不多一米左右,他当时应该是不想惹人注意,手垂在下面画的符号。”
“一米左右?”
服部彦雄意识了情况不对,经常有小孩子在墙上乱写乱画,孙掌柜画这么矮的高度,很容易被破坏掉,变得面目全非。
而且最近堰津雨水频繁,如果长时间没人去看那个符号,被雨水冲刷掉的概率也非常大。
很显然,孙掌柜不是在给谁留暗号,而是在吸引监视者的注意力!他是在掩护同伙做别的事情!
这么说,孙掌柜发现了自己被监视?
服部彦雄沉思半晌,继续问道:“他在做这件事当天,有没有和陌生人接触过?”
“有一个男人来买过手电筒,然后就走了。”
特务监视了这么久,对经常去的人多少都有些印象,加上孙记杂货店位置偏僻,顾客本来也不是很多。
“派人跟踪了吗?”
“跟踪了,那个人住在北街的和顺旅馆。”
“外地人?”
“对。”
“北街没有杂货店?”
“大概三四家。”
“既然北街有这么多家杂货店,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会不会是老主顾,走顺脚了?”
“马上派人查清楚,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来堰津做什么!”
“是!”
没到半天时间,特务就回来禀报:“少佐,那个人的情况基本查清楚了。”
“说。”
“他叫王丰,廊坊人,是北平三友车行的车夫,昨天刚到堰津。”
“昨天刚到堰津那就是说,根本不存在什么老主顾的情况,这个人非常可疑把宫本给我叫来!”
“是!”
天空中阴云密布。
今天是富士山制铁厂开工典礼的日子,因为这家厂有日本军方背景,所以不光是市长温士珍亲自到场祝贺,堰津一些头面人物也纷纷前来捧场。
为了保证安全,大批荷枪实弹的军警在四周负责警戒,警察局便衣队藏在人群中,监视着一切可疑目标。
秦力像是偶然路过一样,远远的站在人群后面,抻着脖子向前张望。
温士珍坐在主席台后面,低声和身边人交谈着,等一下剪彩仪式的时候,会安排他讲话。
这是刺杀温士珍的最佳良机,射程距离足够近,只要枪法不是烂到家那种,想打不中都很难。
枪声一响,现场必然大乱,加上自己人的掩护,枪手安全撤退的机会很大。
正常来说,秦力的安排没有任何不妥,暗杀行动本就是一半一半的机会,不可能做到有绝对的胜算。
“现在有请温市长讲话!大家欢迎!”台上有人带头鼓掌。
秦力的精神为之一震,他向人群里看了看,只看到王丰肩上挎着一个木盒子,盒子里是各种牌子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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