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容揣测道:“那夫人,老夫人那边这次没能成事,您准备怎么办?”
“这次不行,还有下一次!”孟氏想也不想的道。
虽然今天武青林兄妹俩的举动和言语都让她心里有点不安,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武青琼的事情还没解决,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必须要再试一次的。
趁着武勋亲自插手干涉之前,一定得找机会锄掉那老太婆!
而且未免夜长梦多,最好是越快越好的。
“可是现在薛四爷也走了,您手上还有可靠的人手吗?”书容对这件事的前景并不乐观,“何况这次二小姐吃了这么大的亏,后面她跟老夫人他们肯定都会加强防范的,刚在老夫人那,世子不是也说了吗?要防着咱们二次动手,您还有别的法子吗?”
孟氏道:“外面的人手没有了,那就直接在府里动手好了。”
她原来选择在外面动手,是因为觉得在外面老夫人身边没那么多人围着,比较容易得手,也比较不容易留下痕迹被人追查到自己的身上来。
现在眼见着打草惊蛇,也没别的办法了。
为了女儿,她必须孤注一掷,再做最后一搏,哪怕是跟那老太婆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在这件事上,孟氏的决心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只不过再转念一想,就还是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还是得先想法子把钰儿这孩子打发走……你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武青钰的思维敏锐,一点也不好糊弄,要是直接让他回南境去,他必然不肯的,刨根问底的追究下去,很容易出破绽。
得想个别的什么法子来打发他……
孟氏这阵子被儿女的事搞得,也是十分的头大,武青琼就不用说了,一向都是不靠谱,各种分不清状况,武青钰倒是分得清楚状况了,偏偏还是胳膊肘向外拐,不帮忙就算了,还各种给她添乱添堵。
也就是都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否则孟氏也不会这么为难了。
她这次对老夫人动手的事,不知道武勋要多久才会知道,真的时间紧迫,要支走武青钰,再寻找第二次机会对老夫人下手,她的时间十分紧迫。
这边武青钰还并不知道自己的老娘正在算计他,解决了一件大事,还颇有些得意,从南院一出来就在袖子底下偷偷的勾了林彦瑶的手指头,冲她直抛媚眼。
林彦瑶嗔他:“刚差点被你吓死,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打个商量,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而且——你这么说话,我瞧着母亲的脸色可不太好看,她不会是在生闷气吧?”
武青钰这招是用得挺绝的,当真是口蜜腹剑,堵得孟氏哑口无言。
站在自己的角度,林彦瑶是感激他的,甚至是隐隐的还有几分得意和骄傲,但毕竟孟氏是她的婆婆,虽然武青钰暂时堵住了她的嘴,孟氏心里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母子之间恐怕也要起隔阂的。
“没事啊!我在跟她讲道理嘛,这事儿一开始本来就是她挑起开的,就算我是做儿子的,也不能明知道她没道理还一味地顺着她。”武青钰却是无所谓的,面上仍是一副谈笑风生的表情:“你也别多想,该是咱们自己的权利就要争取,觉得过意不去,就在别的无关原则的方面多顺着她哄着她就是。”
他自认为还是了解自己的母亲的,孟氏就算有再多的不好,但是对自己的这几个儿子还都是疼爱和纵容的,别的不说,就单看那个武青琼,整一个扶不上墙,母亲都还没想过放弃,一力的护着。
武青钰虽然嘴上时常跟孟氏作对,林彦瑶也算看出来了——
他对自己的母亲,打从心底里是有感情的。
“嗯!我知道了。”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武青钰却已经为她了很多事,林彦瑶觉得自己对这个夫君是无可挑剔的,此时一个笑容,洋洋洒洒,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侧目偷瞄了一眼走在旁边的男子,就踮起脚尖飞快的凑过去在他脸颊啄了一下。
湿湿软软的触感,太过突然,武青钰微微一怔。
随后才有点难以置信的一点点回转身来看向了她。
林彦瑶俏脸通红,避开他的视线,同时松开了两人勾在一起的手指,往后退了一步:“那个……你回去休息吧,我先去看看昙儿,晚点再回去。”
说完,也没等武青钰反应,就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武青钰方才一瞬间是有点意外和尴尬的,这时候看着她穿梭在花园里的身形,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颊,傻乐。
太医署的太医都是专职给宫里的皇帝和后妃们看病的,轻易不会随便出来,武青林亲自过去请,还是仗着定远侯府的面子才请到了专门诊骨科的郭太医出山,因为武昙身上还有外伤,就又多带了个医女来的侯府,给武昙重新处理包扎了腿上的伤处,又让医女检查了身上,留好了药方和治外伤的药膏,武青林又亲自把两人送走了。
这两天大家都折腾的不轻,就闭门谢客,很是休养生息了两天。
武昙这腿一伤,就只能足不出户的在屋子里养着了。
周妈妈当天下午果然是被陈家的人送回来了,老夫人也这才知道初一那天中午左右周老夫人有来找过她一趟,当时因为她不在家,就先回去了。
周老夫人过来,肯定就是为了武青钰大婚当天周畅茵的那桩事。
虽然那件事也不小,但是和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比起来,就实在不值一提了。
因为武昙伤着,又是九死一生的捡了一条命回来,老夫人悬心着病了两日,一直拖到初六那天有些精神了才去的宁国侯府。
她过来,自然是直接找的周老夫人。
因为两人相熟,门房就没进去通禀,直接带了她进去。
不想,门房的下人引着她来到安鹤堂院外,就正好迎着萧樾从里面出来。
“见过晟王殿下!”老夫人连忙给他见礼。
刚才也是因为想着自家的糟心事,心不在焉,没发现里面有人出来,差点撞上才看见他。
萧樾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反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她身后——
就她自己,没人跟着。
于是也没滞留,只扶了老夫人一把,道:“武老夫人是来见我外祖母的吧,您进去吧,本王还有事,少陪了。”
他前面去了行宫一趟,虽然周太后不出意料的没有见他,他也是装模作样的呆足了三天,昨天傍晚才回京的,听说期间周老夫人有叫人来寻过他,今天一早就过来了。
他在京城里,给皇帝的印象一直很安分,几乎从不应酬,从宁国侯府出来就直接回了王府。
这几天他不在,府里和朝中都发生了一些事,岑管家和尉迟远都紧赶着来书房给他禀报这几天的一些要事。
萧樾单手撑着额头坐在案后听,目光却一直盯着窗外。
他有时候就这样,那俩人也没当回事,仍在滔滔不绝的自顾着说事儿,只有雷鸣从一开始就觉得他好像状态不对,像是一开始就没听。
下面尉迟远一脸严肃,正说得高潮迭起,冷不丁萧樾突然从窗外收回了目光,沉吟着道:“今天去宁国侯府的,怎么是武家老夫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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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儿子给我添堵,女儿叫我不省心,心好累嘤嘤嘤~
就是那句话吧,女人在婆家的地位,完全取决于男人的态度,在这一点上,钰哥真的很可以了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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