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皇上英明神武,一定会还我家老爷一个清白!”
“我家老爷曾在北疆出生入死,为了整个大顺朝的平安不顾生死,陛下恩典,让老爷袭爵,成为永宁候。”
“只是家中上至祖母,下至侄儿侄孙,个个都觉得老爷抢了他们的爵位,认为这个永宁候的爵位,本来不是老爷的。”
“老爷的母亲,先永宁候夫人不欲和祖母起争执,避至佛堂,常年不过问家里的事情,太夫人又以民妇年轻为由,将府里中馈交由大伯母和三婶共同管理。”
“前段时间北疆战事起,老爷身知自己职责重大,不日将要出征,为了以防北蛮狗急跳墙,对候府众人不利,提出分家。”
“民妇和大伯母、三婶两人交接账目的时候才发现,永宁候府里的库房空了一大半,丢失价值上百万的物品。”
众皆哗然。
这些大人们虽然不管后宅的事,多少也知道管理中馈的夫人们手里油水颇大,可像永宁候府这样,亏空上百万的,也太吓人了。
太夫人郑氏急得厉声道:“陆氏,我说了,那些东西是我老太婆拿去用了,你何必还要在陛下面前胡说。”
陆氏看了她一眼,喊一声“祖母”,说道:“祖母说东西是你取用了,可库房少了的那些东西祖母院子里一件也没有,反倒有一大半出现在大伯和三叔的院子里。”
太夫人冷着脸:“那是我给他们用的,不行吗?我作为候府长辈,给小辈用点好东西的权利都没有了?”
陆氏点头:“祖母给小辈赐东西,当然可以。但是这些东西从库房出库并没有记载,祖母院子里也没有登记,祖母说把东西转手赐给大伯和三叔使用,也没有任何记载。”
“更别说,永宁候府库房里的丢失的东西还跑到别家去了,难道也是祖母赐下去的?”
太夫人:“……”
大房三房的人脸色惨白。
陆氏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目光在方才说姜铣欺君的几位大人身上飞快一瞥,几位大臣心里重重一跳,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就听陆氏继续说道:“几位大人方才说我家老爷欺君,我家老爷欺不欺君,自有皇上定夺,但是几位大人欺负永宁候府,不把永宁候放在眼里,却是实打实的。”
众人大惊,纷纷喝斥:“住口!”
“圣上面前,谁允许你信口雌黄!”
“简直胡说八道!”
陆氏面无表情:“刘大人,您家里老夫人喜欢的前朝花鸟屏风,您夫人小佛堂里高达三尺的白玉观音,您女儿头上整套点翠镶红宝头面,整套整套不重样的首饰,您儿子书房里的前朝孤本字画,哪一件不是永宁候库房里的珍藏?”
“万大人您女儿出嫁的嫁妆,您儿子娶亲的聘礼,有多少是从永宁候府库房里搬出去的,您心里没点数吗?”
“曹大人,您夫人在朱雀街最好路段上的三间铺子,京郊两个庄子,几百亩良田,哪一块不是永宁候府的?”
“还有其他大人家里的珍藏,我就不一一点明了,各位大人国之栋梁,想必心明眼亮,有多少东西是从候府得去的,怎么得去的,想必十分清楚……”
“陆氏,你休要胡说!”
“满口妄言,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血口喷人,简直血口喷人,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老臣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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