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眯了眯眼睛,道:“长安伯府虽然不成气候,可相比起我们如今只是平民百姓,长安伯府绝对算得上有权有势。”
“到时候给顺天府施压,你无权无势,还不得被欺负死?”
薛双双认真道:“可是阿湛,你别忘了,跟我们立契书做生意的,不是长安伯府,而是刘余庆。”
“刘余庆这人只是长安伯府沾着边的旁枝,但是跟长安伯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不是长安伯府的人,明面上是跟我们一样的,只是个普通百姓,我们和刘余庆之间,是同等阶层,谁都无权无势。”
姜湛有点着急:“这怎么能一样呢?”
“刘余庆虽然明面上和长安伯府没关系,但私下里,他就是长安伯府的人,给长安伯世子刘俊杰办事的。”
“他就是长安伯府推到人前的傀儡,你把他告到顺天府,长安伯府肯定会去顺天府施压,给他找关系找门路。”
“你到时候岂不是要吃大亏?”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要跟你一起回京城。”
薛双双哭笑不得:“我的好相公诶,你只记得刘余庆有长安伯府做靠山,怎么就忘了我们在京城的靠山比他还大呢?”
“长安伯府会向顺天府施压,难道永宁候府就不会这么做吗?”
“我相信母亲给顺天府的压力肯定比长安伯府重得多。”
“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姜湛皱眉道:“我们的身份没公开,候府不好帮我们出头。”
薛双双认真道:“可长安伯府就算要帮刘余庆,肯定也不敢直接说刘余庆是他们的人,而是会找其他理由,比如说把锅甩到我们身上,说我们自己让人抢了物资再找刘余庆赔钱之类的。”
“所以永宁候府同样可以用别的理由为我们出头。”
“母亲熟知京城的情况,永宁候府经营多年,这种借力打力的小事要办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而且,因为永宁候府跟长安伯府之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在长安伯府出手打压我们之后,母亲为我们出头都不用给出理由,外人自己就能把永宁候府出面的理由脑补出来。”
薛双双说到这里,笑出一口小白牙:“因为我们是长安伯府打压对付的人,所以永宁候府要把我们保下来!”
“这个理由,比其他任何理由都更有说服力,简单粗暴有效,却一点也不会惹人怀疑。”
“所以,阿湛,就算我一个人去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你不用担心,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她说的这些有理有据,条理清晰,逻辑分明,乍然听起来确实是那么回事,仔细去看,似乎也十分有道理。
但是,姜湛才没那么容易就让她糊弄过去。
他看着笑眯眯的薛双双,只问了一句:“既然京城之行毫无危险,赔偿之事如你所说的那么容易解决,你为什么不同意我跟着回京?”
薛双双张了张嘴。
合着她刚才费了那么多口舌,还是没能说服姜湛,并且连混肴视听的目的都没过到,姜湛一针见血,直指问题核心。
姜湛道:“从这里到京城,来回最多不过一个月,现在距离八月下场考试,还有三四个月时间。”
“除去路上的时间,在京城至少能呆两三个月。”
“双双,你不让我跟着去京城,说明在你心里,觉得两三个月的时间都不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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