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他陪的事,他从来不拒绝。
那一晚,他和她都喝到微醺。
醉意朦胧中,她问他,“学长,三年了,你爱我吗?”
微醺后的他,眼睛更加明亮,闪闪烁烁的光点里,是沉默,是怜惜,是迟疑。
她觉得所有的酒液都在心尖上潺潺淌过,她抚/摸着他的脸,“一点点呢?”
他抓住了她的手,眼神里有着躲闪,“流筝,不用瞎想,我去一年就回来了。”
他真是聪明极了,她担心什么,想些什么,他都知道,只是没办法说出她想听到的三个字。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踮起脚吻他,用力地吻,并且主动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解开他的皮带……
那一晚,真的很疯狂,她缠着他,几乎一个通宵。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叫醒她,可是她知道,一切都知道,她只是不愿醒来,不愿睁着眼看着他离去,更不愿去机场送他。不送别,是否就像没有离别一样?
他走了,留下了一张纸条:流筝,我走了,没有叫醒你,保重。落款是至谦。
她还从来没叫过他至谦呢……
看着这张纸条,她的眼泪终于哗哗直下。
而他,却不知道,他留下的不止一张纸条。一个月以后,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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