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眼看着他一进办公室就开始工作,也不再打扰他,一把拉住阮流筝的手,往洗手间跑。
“有事吗?”阮流筝的手都被她拽疼了,客观地说,她对丁意媛为他做的一切挺感动的,大概也只有丁意媛这样高调大胆的性格才会有这样的行为。
丁意媛没给她好脸色,近乎训斥的语气,“阮医生!你能自爱一点吗?现在正是风头上,就因为你和宁老师那张照片,带累了宁老师的名声,让人钻空子说他和女生关系不清不白,知道我为什么找所有人录音就是没找你吗?我怕你没底气啊!如果你为了宁老师好,就请你自爱自重,至少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宁老师远点,别时刻缠着他!万一被院领导看见了,我费这么大劲给宁老师洗刷冤屈的事就白做了!”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指责,阮流筝有点嘀笑皆非,而且丁意媛说话行事的风格一向自我,从不给人说话的余地,所以,阮流筝还来不及开口呢,她又继续说下去了,“还有,阮流筝,实话对你说吧,我已经跟我爸爸坦白了,我喜欢宁老师,让我爸竭尽全力保护他,所以,你不要再妄想了,跟谁在一起对他的前途更有好处,想必你也明白,别拖宁老师后腿了吧!”
说完,丁意媛就扔下她走了,她一个人默默往回走。
她不会缠着他,不会拖他后腿,倒并非为了他的前途。
丁意媛喜欢他,可是却并不懂他,如果他是一个贪慕所谓前途的人,以宁家的家世,他何必来当医生?
今天,医院开始调查整件事的始末,非但有人来科室询问病人和家属,她也被叫去副院办公室问话。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丁意媛的声音了,“爸!我要参加宁老师的课题组!我就要去!”
“别闹了,课题是宁至谦自己课题组的事,这种事我也去掺和,不太好吧?”丁副院长的声音响起。
“我不管!我就要参加!阮流筝一个外院的进修生都能参加,我怎么不能参加?”丁意媛不依不饶地。
丁副院长被她缠得没办法,“你先回去,以后再说。”
“我不!马上就要开会了!以后再说就迟了!”
“迟一次两次也没关系,你先回去,我这有事儿呢!”
“爸!反正我要参加,您给我记着!”
丁意媛最终还是出来了,却和门口的阮流筝遇上,冷哼了一声,傲然而去。
阮流筝早已经习惯了她这种态度,只进了办公室,“丁院长,您好,我是阮流筝。”
丁副院长在打量她……
六年前丁副院长还不是院长,医院这么大,这么多医生,他不可能认识每个医生的老婆,更何况,那时候的宁至谦也没这么大名声,所以,丁副院长是不知道她是宁至谦前妻的。
“你好,请坐。”他一番打量后,道。
他并没有说别的话,只是询问那天打架的情况,她把她所知道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明白。
“好,我知道了,宁医生的人品我们还是了解并相信的,谢谢你,先回去吧。”丁副院长道。
她觉得丁副院长跟丁意媛的个性完全不像,内敛敦厚得多。不过,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是个小进修生,进修完以后就会离开这里。
她返回科室,课题组会议就要开始了。
他在刻意等着她,见她来,把讲义夹交给她,“走吧。”
她捧着他的东西,像个小跟班一样屁颠屁颠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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