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纬霖的思维一向不能以常理来论,她淡淡的一句,不配合,“别闹了。”
薛纬霖一步跨到了她面前,“小姐,我打劫你一辈子的时间,你愿不愿意给?”
阮流筝站住脚步,他五分玩笑五分认真,她却是十分的认真,“薛先生,你在浪费时间。”
薛纬霖将面具一摘,耸肩,“开个玩笑嘛……”
这种事,她从来不开玩笑。
“流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接受我,没关系,就当处个普通朋友,再怎么着,我们也是亲家啊!是不是?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管我!还当我是范蠡岳父吧!”薛纬霖手里拿着面具,一甩一甩地说。
阮流筝一直不说话,只是觉得,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这句话多么熟悉。
薛纬霖叹了一声,“流筝,怎么这样了啊?那我可真后悔昨天说的话了,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总不能连朋友都不做了吧?你也太狠心了!难不成还让西施和范蠡也两不相见了啊?”
阮流筝看着他,“真的只是朋友?”
薛纬霖扬扬眉,“流筝,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被你吸引,也是因为你笑起来很明媚,如果我的表白让你郁郁寡欢,那我宁愿没有表白过。”
阮流筝轻轻摇头,她突然的情绪变化不是因为他的表白,也许是她庸人自扰了,于是笑了笑,“不用管我,大概是周期性神经病犯了,明天我就好了。”
是的,谁没有个喜怒哀乐?谁没有过起伏低落?一味地笑那是傻大姐了,不过,蔫下去的花朵见了阳光总会重新向阳的。
薛纬霖走到她前面,面具重新戴上去,“不,要现在就好,现在就笑!婆婆不笑,西施也会难过的。”
阮流筝有时候也是拿薛纬霖没办法,如妈妈所说,他是个好人,不由笑着摇摇头。
薛纬霖大乐,“笑了笑了,多云转晴了!”
“好了,我没事!”她的情绪不应该凌驾在薛纬霖头上的,一个人的低落何必要无关的人承担?
薛纬霖,对不起,“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这样的故事,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并不是个圆满的结局,所以,你也不要尝试了。
前方在演皮影戏,阮建忠和裴素芬已经被吸引了,还找了个地儿坐下来看。
阮流筝也加紧几步,陪他们坐在一起。
薛纬霖是个闲不住的,转了一圈回来,手里多了驴肉火烧和面茶,三碗叠在一起,也真难为他了。
“阮叔叔,阿姨,走饿了吗?吃点儿垫垫。”他扬扬手里的东西。
“真是辛苦你了,小薛,这怎么好意思。”裴素芬连忙站起来帮忙把面茶拿出来,笑,“别说,你阮叔叔还就爱这些个东西。”
被表扬的薛纬霖乐开了怀,问阮流筝,“你爱不爱吃?”
阮流筝摇摇头,“火烧还可以。”
薛纬霖笑,“我还从没吃过这个面茶,好多人买,我试试。”
阮流筝拿着驴肉火烧刚咬了一口,斜前方就一团乱,人群全都围了上去,透过缝隙,看到有人倒在了地上。
糟糕!她将火烧一放,立即跑了过去。
看样子是有人晕倒了,无论什么情况的晕倒,这样围着都不利于病人!
她在人群中用力挤,“请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医生,让我进去!谁帮忙打医院急救电话。”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看到有好几个热心人在抬倒在地上的人。
倒地的是个老人,一眼之下并没有外伤,老人这个季节倒下的情况不外乎几种,而无论哪种都不能随便移动,她急了,赶紧阻止,“别,你们别动他!我是医生!我来!拜托你们打电话。”
“我打!我打你们医院电话!”身后,薛纬霖的声音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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