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巨响后的余音嗡嗡,手术刀尾部在烤鸭上方微微颤动,六子再次吞了口口水,而阮朗早已被这巨大动静给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从来没听过姐夫骂脏话……
“那……你想怎么样?钱都借出去了,有借条的!”六子脸上的肉抖得厉害,手心里全是汗。
“输给你们的是吗?”宁至谦道,“摆桌,从我这赢回去!只要你们有本事拿,我宁二从来不惜财。”
“摆桌!”六子道。
阮朗大惊,姐夫还会打牌?!
宁至谦加六子那边三个人,坐下了麻将桌旁,阮朗坐在宁至谦旁边看,一看姐夫的动作,立马就知道姐夫真的是老手……
打了几把后,双方各见输赢,他便看见六子那三人眉来眼去,宁至谦咳了一声,那三人便不动了,专心打自己的牌,而更让阮朗震惊的是,宁至谦只差一张牌就听牌了,一听就是个超级大的番,但这张牌摸了几把都没上来,他焦虑地看着,又摸了一张牌后,还是没听,他正叹息,眼睛一亮,宁至谦手里的牌竟然变了……
就这么听牌了?
再摸一圈,糊了……
这一晚上,一吃三,宁至谦爆赢。而且,跟他和六子他们打又不一样,打得大多了,钱直接一一扎一扎地扔。
当六子终于黑着脸再次喊“回去拿钱”的时候,宁至谦制止了,“算了,到此为止吧。”
宁至谦身后的桌子,已经堆了一桌钱了。
他指指钱,对阮朗道,“数数。”
阮朗赶紧过去数,数完之后,汇报,“一百二十四万……”
宁至谦将面前的牌一推,声音缓和了下来,“一百万,我小舅子欠你的,还给你,二十四万,给兄弟们喝酒。”
“你……”六子倒是没想到。
宁至谦摆摆手,“六子,我们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这些年各走各路,你有你的生财之道,我过我的安逸生活,本来就该互不干扰,今天到此为止,从此之后见面还称一声兄弟。”
他顿了顿,看了看六子的脸色,再继续道,“如果你再打我家里任何一个人主意,六子,别怪我丑话说前面,我宁二当年狠得起,就靠一个拼字,拼个两败俱伤也不会饶了暗算我的人!拆骨剥皮谈不上,但是放血,我不是开玩笑,老子拼着医生不干了,拼着蹲几年牢,也会把你血放干了,却不让你死!”
说完拿起外套,对阮朗吼了一句,“走!”
阮朗屁都不敢放一个,忍着一身的痛,跟上了他,经过这个魂飞魄散的夜晚,他更加惧怕宁至谦了……
六子等四人留在包房里,看着那一堆钱,默然不语。
其中一个人忽然道,“特么我们这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宁二用我们钱还账?还多还二十四万?他好大方啊!TM的!”
“行了。”六子道,“宁二这人还是少惹,出了名的拼命三郎,当年他们那一群,就他最狠!”
“最狠不是萧二吗?”有个人道。
六子哼道,“萧二是叫得最狠,宁二这种闷着狠的才是真的阴险!”
“得,不惹就不惹呗,钱反正也是我们今晚输的,他不还我们也拿不回来了,不过,特么宁二的眼睛太厉害了,一直盯着,想搞搞配合都不行!”
宁至谦在给左辰安打电话,“老三,是我。阮朗被我抓回来了,我明天让人把他押上飞机,送去片场,所有的损失他自己承担,对,不用看我的面子姑息他。他现在身无分文,赔偿不起,你把他的片酬全扣了,每月发给他2000生活费,什么时候还完什么时候了结。还有,给他找个助理,找个我这样的,严格控制他的人身,不听话就给我往死里揍。”
---题外话---这个,宁二换牌这个并不是很难很神奇,不是赌片电影里那种随心所欲,但是吉祥生活中是有所闻的,的确有人会换牌,而且打牌记忆力和计算能力都超级好的,而且这种人还不是一个两个,技术逊一点的混娭毑们的麻将馆,技术好的就……毕竟,呃,吉祥家蜀黍是干啥的,啥都见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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