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感动,摩挲着她的手,心里暖流一阵一阵的,像潮水轻拍着,抬头,“帮我许愿?”
“一起吧!”她把小推车推近些,让他可以吹到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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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许愿,吹了蜡烛。
“这次你许了什么愿?不会又是我所有的愿望都实现吧?”他靠在床头,满脸都是喜气洋洋。
“干嘛老问啊!问了就实现不了啦!”她皱皱眉,嗔他一眼。
“胡说!我说出来的生日愿望全都实现了,没说的才……快说!”没说的愿望才没有实现,可是,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他很想知道她的愿望,他是她的圣诞老人,她的愿望他排除万难也要帮她实现。
她脸色先红了,看了眼宁守正,又看了看温宜,最后低声说,“我许的愿是……早点和你生个孩子……”
他眉开眼笑的,正想着这个愿望还真是需要他努力呢!
正美美地想着,“啊?”的一声,宁想在一旁开心地拍手,“我和妈妈许的愿一样啊!我也是希望快点有弟弟妹妹!”
大家都认为这个愿许得很好,一时气氛其乐融融。
宁守正他们三个只陪着吃完饭,之后便带着宁想回宾馆住了,这两天基本如此,都是阮流筝日日夜夜在陪着着宁至谦,温宜倒是很想替替她,但她那么执着,儿子又那么磨人,奈何不了他们小两口。
虽说宁至谦抱怨这药水得滴到半夜,但事实上三个小时就滴完了,而且,有美在侧,等起来也没那么煎熬。
输液输完,他舒服地伸了伸懒腰,惬意地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阮流筝进进出出的,他认为是准备给他倒水洗漱擦身了。
两人都是学医的,他尤其爱整洁,就算来了这边住宿舍,他那单间也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这段时间实在经历了他从不曾经历的邋遢,她给他洗漱擦洗什么的,也是尽到了极限,收拾的干净程度比得上他在花洒下冲了。
昨天是先给他洗脸漱口,然后打了三盆水来,一盆里加了沐浴乳,打起泡泡,另两盆是清水,他那一身,就是这么给他擦的。
他躺着,十分期待……
可今天她在忙什么?还没端水出来?
末了,她自己洗得清清爽爽的出来了,空着手,他看着她,怔了好一会儿,“我呢?”
“我先洗了啊,不好意思,你现在去洗吧。”她擦着头发,一点一点地用他的毛巾搓,“用了你的毛巾,不嫌弃吧?”
“……”问题不在他嫌弃不嫌弃啊!他怎么会嫌弃?问题在于他呢?!待遇就这么没了?他躺在床上,懒懒的,“我起不来……没力气……”
“……”还装!她斜了他一眼,“不是都能掰腕子了吗?”
“哪能啊!不信咱俩来试试?我连你都扳不过!”他竖起手腕来,一副软绵绵的样子,末了又摸着额头叹,“哎哟,我这站起来一定头晕啊……”
还是那样娇嗔的一眼给他,明知道他耍赖也愿意惯着他,曾经眸色清绝的宁医生啊,什么时候眼神变得如同小狗了?又是装可怜又是求抱抱的样子……
端着水到他跟前,他立马欢腾了,被子一掀,大大方方地就把自己露出来了,当然,是穿着衣服的,不过,那急切的样儿可见他这一天就等着这一刻了!
她觉得好笑,十年之前,战战兢兢走进婚姻的那个她,是一定想不到高冷的他会有这样一面。
看着他享受地闭着眼睛,她失笑摇头,俯身,给他解扣子。
他这才三十来岁,就已经在生死边缘滚了两遭了,每滚一遭,壳儿就褪一层,褪到这层,算是把那个婴孩般最本质的他完全给褪出来了,鲜嫩嫩的,就跟他身上这皮肉一样。
她忍不住在他身上一掐,他竟然还很配合地哼了一声。
这声音,明明不是春天,怎么听出几分春天的意味来了呢?
毛巾在胸口一点点地擦过,落到肚脐处,不经意一瞥,柔软的裤子料子哪里能遮住某个人的不安分?——题外话——祝大家端午节快乐的快乐,安康的安康,怎么都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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