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指尖描绘着她脸颊的弧度,一遍又一遍,是刻骨的眷。
“我想……”
她稍稍停顿,似在思索,片刻后,轻轻的笑了:“我想去看青州的花圃,去南山摘樱桃,看一看纽约那个挺出名歌手的演唱会……”
男人俊脸线条一点点僵住。
——“听说青州的花圃开花了,网上晒了好多照片,很漂亮啊,有时间我们也去看看。”
——“不过这个季节,去南山摘樱桃也不错。”
——“过两天好像纽约一个挺出名的歌手要来开演唱会,门票都卖光了,我回头问问夏欢,看她能不能帮忙搞两张,你戴着墨镜跟口罩,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这是她几年前离开时跟他说的最后几句话。
那个深夜他刚刚从新西兰赶回来,高烧烧的意识不清,她难得温柔的声音传入耳中,梦境一般的模糊,不真实。
还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他已经算不清她究竟离开他多少个日夜了。
又是一个高烧不退的夜晚,她的这番话突然毫无预警的在脑海中浮现,清晰到仿佛一个字一个字的刻进脑海里。
冰凉的指尖被女人柔软温暖的小手握住。
他失神的眸稍稍有了一些焦距。
“再过几个月,你陪我去吧?带着布丁跟凉莫一起。”她说,星眸弯弯,勾勒出极为漂亮的弧度。
男人薄削的唇动了动,一个模糊的字却停在了喉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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