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觉得她受的刺激还不够似的,老人家继续不疾不徐的丢下一串串炸弹:“太太再次试图带大小姐逃跑的时候,先生刚刚跟老夫人发生争执,外出寻您的时候遭遇暗杀,一颗子彈擦着他的心脏边缘嵌在了骨缝间,耀家大少爷,凉氏大少爷都来了,可谁都劝不住,淋漓着一身的血非要亲眼确定您被带回来才肯做手术,从码头回医院的路上就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在手术室里抢救了72个小时才出来,又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三天才转到普通病房,十多天才醒过来,醒来后没半小时就赶回来了,说是因为太太在电话里哭了。”
夏欢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冰封住了,唯有心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剧收缩膨胀着。
她不相信。
相识多年,同床共枕一年,他是怎样凉薄绝情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在他心里,去世的父亲西向南是他仅存的一点良知跟人性,除了他,剩下的其他人,对他眼中不过都是卑微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别说有什么是值得他以性命相博,哪怕只是有谁胆敢动摇一点西家的江山,他都能眼睛眨也不眨的剥下对方三层皮来。
她从来不是他多倾心相付的爱人,或许喜欢过,但那点浅薄的喜欢根本不足以支撑任何东西。
从他选择以她父母的名誉跟他们的婚姻来祭奠他父亲的尊严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段婚姻对他而言,什么都不算。
这个老人家跟在西商身边多年,心思早已经跟他如出一辙的深沉难以捉摸。
这一定又是什么诡计,或许是他又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价值,想要故技重施,跟管家合起火来蒙骗她。
一个连自己血脉都不喜欢不在乎的男人,怕是连心都没有了。
紧攥的双手慢慢松开,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缓缓做回座椅:“好吧,是我误会他了,既然他受伤入院,我总是要过去看一看,照顾一下的,你看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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