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直挺挺的倒在另一辆车上,他人没事,可车子瘪了个坑,发出呼叫声。
我去!
易水寒直着挺起身冲我咧着嘴。“现在带我上车还来得及,等一会车主来了,你只能去警局,而我一样可以找到尹呈。”
“卧槽,你在威胁我!”易水寒耸耸肩,这是苏七七标志性的动作,我眯起眼,在他开门上车的时候,扣住他肩头。“苏七七,你想死是不是?”
易水寒回头冲我吐了吐舌头,笑嘻嘻道:“我就是易水寒,易水寒就是我!”
OMG,苍老的声音配着一张顽童的脸,我毫不犹豫的冲着这张脸挥出拳头。
苏七七惊呼了声,捂着自己的鼻子仇视着我道:“会痛耶!”
“又不是你的脸,怕啥?”气呼呼的打开车门,等苏七七上了车,在车主赶来之前离开了宾馆。
苏七七盯着车窗外撇着嘴,鼻头还有点红,车里气氛一度很压抑,我打开收音机,听着新闻。
来这边已经快半个月,感觉与世界脱轨似的,整天就是围着赌庄转悠,手机也不玩了,新闻也不看了,对外界的事物认知已经达到为零的水平。
苏七七不爱听新闻,调到音乐频道,跟着电台的歌哼着小曲。
“易水寒跟我师父到底什么关系?”
“师兄弟?你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吗啊?”苏七七反问道。
我点点头,老家伙虽然从未开口提过,不过从别人嘴里或多或少知道些。“江崇源跟我提过,他曾是南部赌庄的庄主,年轻时风光无限,还是蝉联赌王位置最久的一个。”
“嗯,没错!他确实风光过几年,不过好景不长被人坑了。还记得黄河路的猫叔吗?”
苏七七忽然旧事重提,让我不仅想起那件事背后的五子!“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五子......”
“傻子,当然没有关系,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苏七七挠挠头,闻了闻身上的气味,嫌弃道:“快到地方了,这味这难闻。”
她这么一提,我确实问道了一股子腐臭味。
“哎,尸体就是尸体,越是靠近死亡的地方味道越重。”苏七七打开窗户,夜风吹进车内,散去了不少味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不过有些秘密是不能说的。”
我了然的点点头,正是因为了解小七才知道她说这番话绝不是故意卖关子,而是真的不能说。这是有关死人的秘密,有关两人契约的秘密。
车子越走越远,越走越偏,感觉穿过了好几个镇子,前面都可以看到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峦。
进入岔口,我转向左边的山道开了十多分钟到了山脚下,苏七七示意我下车,她东看西看的指着不远处的一处破旧小屋道:“那里应该有农具,你过去看看。”
依言寻了过去,果然找到了铁锹锄头什么的农具,不过木柄啥的都已经烂的差不多,能用的就剩下前面的铁器,还都生了锈。
挑了把带着半截木柄的铁锹回到苏七七身边,她指向一条小路道:“从这里上去走个三里路应该可以看到一片林子,穿过林子后面就是易水寒的坟了,你自己上去找吧”!
“啊?你不去?”这大晚上的让我走山路,还真有点瘆人。
苏七七白了我眼道:“我跟你上去,谁去躺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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