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
高进离开看守所直奔南部赌庄,他想亲耳听江崇源说出那些话,他始终不相信七侠会只剩下他与他两人,然而当他赶到赌庄时,门口高挂白纸灯笼,庄内四处洋溢着悲愤的气息,白绫黑花四处可见,通往下庭的走道上,两边摆满了花篮。走进下庭时,阵阵哭声传来,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少年跪在灵堂上,哭的跟泪人似的,他身边还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
“徐家唯一的幸存者,刚从国外赶回来。”江崇源突然出现在高进身边,解释道。
在事实面前,高进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幼稚。“全都死了吗?易水寒呢?他也死了吗?”
七侠中就属易水寒与高进走的最近,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彼此之间的默契程度也是同门中最高的,只要两人出去,几乎是零对手的回归,颇受祖师爷喜爱,因此两人也是同门中用来被比较,被攀比的存在。但两人从未因这些外来因素而争吵过,年长高进许多岁的易水寒一直以大哥哥的姿态教导他如何做人,所以两人又可以说是师友的关系。
当江崇源带着高进前往深山坟堆时,高进仅存的一点心智都破灭了!
易水寒死了,死的冤屈,死后还要饱受山风暴雨的洗礼,不得安宁!当下高进就要掘坟带走易水寒的尸骨,另找他处安葬,被江崇源阻拦,他以师门的规矩为要挟,逼着高进放弃掘坟的念头,最后无奈下对着易水寒的孤坟磕头离开。
回到城市里,江崇源示意高进回赌庄继续当他的庄主,至少这样生活有保障,而且现在的赌庄今非昔比,声望远高于其他赌场,马苍龙打通了周边的黑白两道,绝不会再有警察突袭,黑帮捣乱的事。他表示自己还是希望能与高进联手重整师门,他主外,高进主内,两兄弟名扬万里啥的,高进当面拒绝,离开赌庄,从此消失在了所有人眼前。
争霸赛过去后的几年里,没人再提及当年蝉联三届赌王的尹呈,赌王争霸赛自那次后再没局办,猖獗一时的赌界就此没落,老千隐退到聚光灯后,生活在阴影中。
不过并不是说那场争霸赛后没有获利的人,最为显著的就是五子之一的马苍龙,他的势力一下子扩充到整个上城区,几乎一夜之间从南部赌庄迁移道了上城区的中心地带,重金买下当时该区最为红火的的夜总会,改造成后来的大都会。用了三个月时间将赌馆开遍整个大城区,还放话接下来的目标直指大东城,极其嚣张。
第二个获利的人表示流城的公孙祺,相比马苍龙无形中获利的权势,流城的利益是明眼人能见的,争霸赛虽然被警方搅局了,不过外场赌庄却依然在持续,所有人都买高进的时候,只有公孙祺一人买输,所以他是此次比赛获利最大的人,一人纵然全局,因此外界有传闻,警察突击现场背后的操控者就是流城,但此说法没有根据,加上公孙祺又是五子之一,后来传闻也就不了了之。
有得必有失,争霸赛后,有一族悄然从界内消失,等人回过神时,界内再没有楚家这个名词,整个楚家连夜迁徙江南,从此不再踏上这片土地!有知情人透露楚家之所以会无条件离开,全然是为了保命,如果继续留在这座城市,将会被灭族,这可不是小事,但谁又这本事可以让楚家灭族?
四处流浪的高进听到类似许多这样的传闻,他从南部赌庄到上城区,每天都去马苍龙的赌馆,不过不是去赌钱而是在门口要饭,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走过整个上城区后,徘徊到流城,易容后混入赌场,当了一名保洁工。
谁都不会想到三届赌王会跑到一个名不见传的赌馆当保洁工,受人欺负不说,还要成为赌客与服务生的出气筒,就这样高进熬了一年后离开流城,四处游荡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流浪汉。
我遇上高进的时候,刚从农村上来,被林茜茜的人欺负,他替我解围,不过用他的话来说,再次之前,我曾给他买过饭,这事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刚来的时候,我就惊奇为什么城市里会有那么多流浪汉,比我住的地方多得多,那时我身上有钱就会接济那些看起来很老的老头,还有就是穷困潦倒看起来又不是那么假的流浪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我遇到过高进吧!不过后来,胖子告诉我这些流浪汉都是有组织的,全都是假冒骗钱的,我就再没对这些人滥用同情心。
一夜长谈下,我终于明白高进满腔的恨意是从哪里来的,他与我也并非是偶遇,而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暗中观察了我好几个月,我有时很好奇他凭什么认为我就是那个对的人,他却神秘兮兮的笑着道:“直觉!”
大概是干我们这行的人第七第八感都很准吧,不过高进选中韩哲时,他还站在巅峰上,用韩哲的话来说没有高进就没有现在的他,他弃学从军也是本来的意图,成为一名合格的雇佣兵前他足足打磨了五年,所有强制器械,各国的格斗技巧,他无所不学,为了成为优秀的雇佣兵,高进还曾送他出去磨炼了大半年,学成回来后,高进已经没落!
韩哲没有去找高进,如果他想找,以他的本事一定可以找到他,但他选择了自立门户,同时恢复学业来掩盖自己的身份,直到高进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那次我被赵玉等人围堵在巷子里群殴时,韩哲出手相救,这并非是巧合,而是高进的安排。至此,我们三人便有了不可隔断的联系,过去我只当是韩哲看在韩雪的面上才会对我有所不同,即便是在穿上营救韩雪时,我都这么以为,现在才知道,韩哲接近我全然是高进的安排,他才是安插在对手中最强的一个卧底,从马苍龙到流城,无不是高进一步步埋下的局!
天亮后,七爷带着凤姨走了,我站在二楼的窗前目注着他们的车离开。陈丽喊我下楼吃早饭,我意外的看到阿玖坐在桌前,他小心翼翼瞟了我眼,我冷漠的说了句‘吃饭’,他喜上眉梢的扒拉起饭碗,陈丽冲我摇摇头,兄弟哪有隔夜仇的,能看到他活着,我已经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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