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他不想做白莲》TXT全集下载_17_妖皇他不想做白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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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霭现在倒是不觉得自己的医术被质疑了,毕竟他刚看到两人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感觉。

“很奇怪对不对?但是确实不致命,不周的伤还重点,内伤,体内有残存的神力肆虐,骨骼内脏都受到压迫,一时半会儿得受点罪。但是氾遇就不同了,刺穿他的东西压根不带半点神力,看起来是普通利器,只需要一段时间,是可以自己痊愈的。”

游渺闻言疑惑更甚,烛龙的烈焰枪明明不是凡器,和他的蛇骨链一样,都是配合着自身修为锻造出的、蕴含着强大能量的神兵利器。

但是为什么玄霭会说氾遇的伤口不带半点神力?

游渺想起了烛龙走之前的表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无意伤及两人性命?

但是这又说不通,战事是他挑起来的。

除非——

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这样的想法虽然有些荒谬,但是游渺却已经坐不住了,让玄霭匆匆忙忙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去看了氾遇和不周的情况。

结果正如玄霭所说的那样,两人的情况好的完全不合常理。

正疑惑的时候,江凝出现了,靠在门边往里看,一脸的好奇。

游渺以为他也是听说了氾遇和不周受伤的事前来探望,刚想说他们没事了,就听到江凝开口说:“这俩人应该快醒了吧?”

语气笃定,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游渺猝然回头,“你怎么知道?”

江凝走近几步,看了看氾遇的脸色,又把手放在不周额头上感受着什么,片刻后,他说:“果然如我想的那般,烛龙下不了手。”

游渺立刻警惕地眯起眼睛。

“别紧张,我又不是坏人”江凝掏出折扇挽了个漂亮的花样,“要不然怎么可能和邢伋交上朋友。”

“······”游渺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毫无头绪。

江凝自己拉了张椅子过来,就在游渺对面坐下了,看着像说来话长的样子。

这背后牵扯的事情也确实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江凝离开上天界,找到邢伋的时候就有意说出来,只不过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当时烛龙的事情迫在眉睫,他也不想再说其他的让众人分神。

现下烛龙已经败退,一个问题解决了,他们也能面对下一个问题了。

江凝要说的,就是烛龙并非真正操纵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顶多算是个阵前冲锋的小兵,棋子罢了,并非真正的执棋之人。”

说这话时,江凝的语气不屑,看起来上天界神族对烛龙的偏见已经深入骨髓,即便自己都已经落魄的不行,找着机会还想要踩上他两脚。

游渺对烛龙没有其他的看法,也尽量不让江凝的个人情绪影响到他,因此自动忽略掉了其中添油加醋的部分。

这样一来,整件事就简单多了。

想要灭掉森丘妖族的其实就是上天界的主神,联军效忠的也是他,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之前还有许多神族看不起烛龙,却在动乱之后主动归降的原因。

他们压根就从未听从烛龙的指挥,他们尊崇的,向来都是他背后的那个人。

烛龙因为身份尴尬,但是又对森丘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便在主神的软硬兼施下,不得已充当了一个战前卒的身份。

一方面是要替主神打掩护,好让他继续维持自己庸碌无为,无大功也无大过的形象,方便以后继续扮猪吃老虎。

一方面也是试试森丘的水究竟有多深,以及上天界能为他所用的,都会是些什么样的人。

所以他从未信任过烛龙,就连血煞阵的事情,都是吩咐开明暗地里去做的。

开明也很谨慎,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了烛龙与兰圃的关系,生怕两人藕断丝连局面不好控制,所以特地避着百花族地,把妖族的阵眼放在了啸虎族地中。

但是烛龙并不傻,在兰圃主动质问过他之后,隐约猜出了些什么,他本来就清楚自己不过是主神手中的棋子,迫于族人的安危不得已而为之,这一下干脆也消极怠工起来。

他只知主神要打压妖族,却不想他真实的目的是要将整个森丘从天地间抹去。

这就是为什么在玉祁山下开战后,即便他有机会杀了不周和氾遇,却没有下手的原因。

“破封期将至,主神选择这个时机设下血煞阵,无非就是想要在妖族可以自由出入森丘之前,永远解决这个隐患。只不过他这个神虚伪惯了,不愿自己的真实嘴脸暴露于人前,这才遮遮掩掩,躲在幕后动手脚。”

江凝早就对主神的行为不满,“动乱发生时,只要是不满于他的决策的神族,统统都被关了起来,要不是我机灵,眼看情况不对硬闯界碑,恐怕也早就被软禁在神殿中了。”

听他提到这个,游渺想起一件事来,“云方君也被软禁了吗?”

“云方君?”江凝不知道游渺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答道:“云方君早就四方云游去了,连带着很多不问世事的上古神,都已寻不到踪迹。”

而且就算他们还在,也不会掺和主神的决议,所以在与不在都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游渺这才安心,说实话,虽然他和云方君的父子情谊淡薄,但是终究还是在意的,也怕他爹在主神对上天界的大清洗受到什么伤害。

和江凝谈了许久,一旁软榻上的氾遇缓缓醒了过来,乍然见到屋内的两个人相对而坐,还有些愣神,“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身体还有虚,但是胸前那个血洞已经消失不见了,所以整体上看起来状态还算可以,只不过在游渺回答之前,他一偏头就看到了另一侧躺着的不周,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不周!”

流了不少的血,又躺了那么久,自然是站不住的,眼看着氾遇要摔倒,离他最近的江凝顺手扶了一下,“冷静,他没事。”

氾遇不信,他记得清清楚楚,不周为他挡下那致命一击后几乎没半点生气。

游渺也开口劝道:“不周真的没事,玄霭说了他不久就能醒来。”

“真的吗?”外人不信,但是游渺的话氾遇还是听得进去的,他坐回软榻上,一双眼睛却是一直落在不周身上。

江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觉得有些尴尬,“要不我们还是出去说吧。”

游渺点了点头,嘱咐氾遇好好休息,便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途中他们遇到了胡错,游渺考虑了一下,便把事情都跟他说了。

胡错听后很是震惊,同时担忧的还有另外一件事,“那烛龙他们败退回去不会受到惩罚吧?”

他这话一出口,就自觉捂住了嘴巴,表现得太明显了,让人一看就知道他真正担心的人是谁。

“······”江凝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怎么一个两个全都这样?!还能让人好好谈话吗?

他周围还有不那么儿女情长的人吗?

正想着,玄霭也领着玄辰过来了,眼看着人越聚越多,游渺干脆让人去找青檀和兰圃,等到不周也醒过来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真相又说了一遍。

☆、第44章

武枔柔和林岩因为身份敏感,并未在森丘多留,在解除了玉祁山的危机后便领兵回了连山城。

半途中,他们接到了游渺的传信。

得知血煞阵竟然是上天界主神的阴谋后,两人都很吃惊,同时也加快了行程,想要尽快回到连山城。

事情和他们所想的差了太多,如果这一切事端都是主神挑起来的,那么连山城无疑是招惹了不该惹的人物。

匆匆忙忙赶回去,两人一踏进城主府就直奔地牢。

地牢中关押着的是戍庚城的城主沈略,在他们领兵去森丘支援之前,就已经说服了武连山配合他们,设下圈套,在晚宴中将人抓住关了起来。

至于戍庚城的兵马,至今还被他们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牵制在城外。

本来他们是准备等烛龙的事情解决以后,再慢慢处理那些随时可能引爆的□□桶,但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背后还有更大的危机存在。

眼下沈略就是一块烫手山芋,杀也不行,放也不行。

城主府的地牢有重兵把守,通过层层守卫,两人总算来到关押沈略的牢房前。

沈略面对着墙璧,连头都没有回,光是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来了,“少城主,林将军,难不成是沈某大限已至,两位准备来送行了?”

武枔柔:“沈城主说笑了,您正值壮年,何来的大限?我连山城如此行事,也不过是想求一条生路,迫不得已才暂时请沈城主屈居此地一段时日,等到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自当赔礼道歉,并恭敬将您送回戍庚城。”

“赔礼道歉就不必了。”沈略还是一身白袍,即便困于囹圄,但是没有受到任何苛待,就连住的地牢都干净整洁,除了不能自由行走之外,外表不见半点狼狈。

他悠悠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衣袍,转过来看向牢房外的武枔柔和林岩,“不过少城主有一句话沈某很是赞同,大家都不过是想求一条生路罢了,这是人之常情,旁人无法加以指责。”

林岩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态度,嘲讽道:“沈城主既然有这等觉悟,又何苦将戍庚城半数百姓当作筹码,平白送去血祭?”

沈略却像是没听出林岩话中的意思,“林将军此言差矣,求生乃人之常情,但并非所有人都把生看得那么重要。”

“你自己想死,就可以拉着无辜人一起去死吗?即便你是城主,也没有这个权力!”

林岩平生最恨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更讨厌有人不把人命当回事。

“林岩!”武枔柔见气氛不对,赶忙拦住林岩,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住,就听牢房里传来一阵低沉笑声。

那笑声很难形容,似乎是对林岩天真话语的不屑,又像是对某些事情的释然,听得武枔柔心中一个激灵。

沈略走动两步,距离两人更近,“两位是还没有看明白吗?现在的局势已经并非三族之间的争斗,而是生与死的抉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立场,或许你们愿意忍受每千年一次的妖兽侵袭,在用少数生命换来的封印期里苟延残喘、恢复生机,然后再迎接下一次的灾难,我却不愿意。”

他说着,右手指甲轻轻一划左手手腕,浓烈的血腥味散发出来,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流到地面上,竟是慢慢汇聚成一条细流,沿着地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凹槽缓缓流动。

“你在做什么?!”武枔柔大惊,赶忙命人打开牢门。

沈略却不愿意让人打断,只见他慢慢后退,直到脊背抵住墙璧,无形的灵力波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这如献祭般的最后一击没有伤到任何人,只是阻止了别人靠近。

武枔柔眼睁睁看着沈略脚下土地被鲜血染红,却不能前进分毫,看向沈略的眼神格外复杂,“你这是何必?”

沈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来,他嘴角一弯,笑意盈盈,“自然是完成之前没有完成的任务。”话音刚落,地牢外就有血光冲天而起。

林岩脸色突变:“是血煞阵!”说着,就往地牢外面跑。

武枔柔离开之前又看了沈略一眼,他的白衣上早就沾染上了斑斑血迹,看起来特别的狼狈。

“血煞阵的阵眼并非只有三个,即便没有连山城的半数百姓,我戍庚城也可以倾一城之力,独自完成这项创举。”

沈略说话时,眼中的阴郁被疯狂替代,看得武枔柔浑身发凉,知道他这是把整个戍庚成血祭了,沉默了许久,才从齿缝间挤出两个字:“疯子。”

迈步走出地牢,武枔柔还能听到沈略的笑声,她回过身,觉得刚才自己的同情狗屁不是。

她命令地牢下的守卫全部撤出来,“把门封死。”

这里她是再也不会踏足一步了。

出了地牢,就见城外无数道血光平地而起,在连山城上空汇聚成一团暗红色云团。

武枔柔一下就明白了,这些估计是城外那些戍庚城的士兵,或许沈略在来之前就给他们下过命令,看到什么信号后就一起血祭。

而且听沈略的意思,他们并不认为血祭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是一件旷古绝今的大事,自己的牺牲也是为了后人安宁。

这种想法究竟是对是错,武枔柔不想评述,因为就沈略所说那些,除了极端些,别人根本无法指责什么,说到底都是各人的选择罢了。

她保护着武连山登上城墙,连山城百姓全都被眼前的景象吓住,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出来安抚了。

林岩也在一侧守着,只不过目光正对着城外,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无数戍庚成士兵的尸体堆叠在一起,密密麻麻挤满了城外的空地,看起来震撼且悲凉。

血色云团的范围一直在扩大,连山城众人还没有从刚才的动静中缓过神来,就见西北方森丘古地的所在也爆发出强烈的响动。

宗羽族地内,邢伋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位于妖皇殿地下的石室,却只发现了白力早已冷透的尸体。就在他上前仔细查看的时候,一道人影闪过,石室大门突然阖上,与此同时,白力身下血光大作,突破了石室的禁锢直冲天际。

妖族的第二个阵眼在宗羽族地内,负责启动它的人是鸿翼,只不过宗羽之主显然不准备自己送死,而是选择了牺牲自己的好友。

刚才的人影明显就是鸿翼,邢伋抽出随身携带的金钊刀,用尽全力的一挥,石门应声破碎。

追出石室,他在妖皇殿外拦住了要逃走的鸿翼。

“人族与神族付出那么大代价来完成血煞阵还可以理解,我却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

阵法针对的是森丘所有妖族,鸿翼没理由毁了自己的族地,还顺带灭了宗羽一脉所有族人。

鸿翼看向邢伋的目光警惕,他一方面提防着邢伋突然出手,一方面又在找破绽,想要逃走,“你不会明白的。”

gu903();邢伋持刀而立,听着周遭此起彼伏地惨叫声,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我确实不会明白,像你这种人,无非就是贪生怕死,为了换得自己一条生路,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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