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可是顺便去接他家老妖精。
周母的坟墓很清爽,没有多余的花草做装饰,远远看去就见四颗小白杨迎风招展,那是周母下葬时,几个子女亲手栽下的。
下车时,周雪晴戏谑的问:今天怎么没看见谷藤,你们不是像连体婴一样么。
周雪庭震惊了:苍天,我们家唯一纯洁的宝宝,终于也被玷污了!
周雪晴脸色涨红,捶他几下。受家里几个已婚omega影响,她确实比以往成熟多了。
在周母的坟前,放着一束鲜花,黄玫瑰搭配满天星,并不是寻常送逝者的白菊。
周雪晴放下手中的花,奇怪道:是谁来过了,为什么送黄玫瑰?今天可真奇怪,到处都看见黄玫瑰。
周雪庭若有所思。
谷藤并没有去自己常去的医院,预约的门诊也不是赵医生。
他去了自己投资建立的一家精神病院,这里收容的都是有严重精神疾病,基本绝了出院希望的病人。其中不乏一些,具有攻击性的疯子。
嗯,就像他一样。
只不过,他的智商和情商更高,懂得怎么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人。
而且,他有周雪庭这样的灵丹妙药。
他熟门熟路的沿着整洁的走廊向里走,偶尔遇到几个外出放风的病人,还能亲热的打声招呼,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走廊尽头,格外安静。两边病房,房门紧闭,就连护士都看不到几个。
谷藤挨个儿数过房门号:找到了,就在这。
他推门进入,有礼貌的问候:我又来看你了,阿姨。
床上的beta女人,被银白色束缚衣包裹的严严实实,嘴上覆着一层胶带,只剩下一双眼睛,怨恨的盯着他。
谷藤自发的搬了小椅子,坐到她身边:距离上次来,你似乎病的更严重了。我很担心,这样下去能治疗你的药物都不存在了。
beta女人像是被他的话语刺激到了一样,布满血丝的红肿眼睛惊恐瞪大,身体剧烈的挣扎。
嗯嗯她想要开口,但嘴被封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谷藤视若无睹的轻笑着,和老朋友一样闲话家常: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你儿子冯新远的最近情况。
在beta女人略带希冀的目光中,他一字一句甩出凌迟人心的血刃。
他啊死掉了呢!
beta女人一愣,随即疯狂的扭动身体,强烈的愤怒压过了方才的恐惧,床铺被她震动的咯咯作响,让人忍不住害怕,下一秒,这个疯女人会不会挣脱束缚,扑上来掐住对方的喉咙。
但是,谷藤知道,她做不到。
他气定神闲的坐着:我本来想让他多活几年,毕竟死对他来说,太便宜他了。可是,他不听话的从星际监狱跑了出来,做了星盗。啧啧,他大概是想对我报仇来着,可惜从一开始,我就没给过他机会。
他就是我手里的白老鼠,随便玩玩而已。
beta女人眼中涌出大滴大滴的眼泪,被封住的嘴呜呜叫着。
谷藤欣赏着她的表情:你终于也感觉到,我当年的痛苦了吗?
这就对了,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好好活着,长长久久的感受着,这种锥心之痛。
他离开病房后,随手在走廊里拿了消毒液,搓了搓手。这里的一切,包括细菌,他都不想带回家里去。
一墙之隔,犹如两个世界。
墙内中央空调开放,四季阴寒,一砖一瓦都带着某种深入骨髓的消毒水气味。洁白无垢到了极致,便比深邃暗沉的黑色更令人感到恐怖。
外面烈阳高照,灼热的光芒透过层层叠叠的树梢洒下,让他脆弱的眼瞳一瞬间感到刺激性的疼痛。他下意识的抬手遮挡,停住脚步。
停车场前的林荫道上,一个高大男人缓步走来。
正午的阳光洒落他的身上,给他染上了令人无法直视的耀眼光环,犹如一尊来自天国的金色神灵。
那神灵走到他面前,拉住了他的手。宽大干燥的掌心包裹住他,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渗透进来,融化了冰冷的血液里。
他从光中走来,将他拉出黑暗泥沼。
第19章垃圾分类,从娃抓起
秋风飒飒无情,落叶飘零凄凉。
11月11日,单身狗节,这是一个适合断舍离的日子。
人迹罕至的街角,年轻美貌的母亲,温柔告诫自己的孩子:乖宝,听妈妈的话,站在这里不要动,等妈妈回来接你,好不好?
三四岁大的男孩,白嫩可爱的像油画中的小天使,穿着平生第一件崭新衣服,小口咬着从未品尝过的奶油面包,眼中充满信任:嗯嗯,听妈妈的话。
年轻母亲眼眶通红,在眼泪即将落下前,狠心离去。
寒冷的街道是一列没有归途的火车,孤独的孩子望着远去的背影,眸中黯淡下去,犹如暗夜中的湖面一样死寂。
宝宝是乖宝,听妈妈的话
宝宝记得回家的路,但宝宝不会回家
不会让妈妈为难
他在这个阴暗逼仄的角落呆呆站着,没有太阳的日子,难以察觉时间的无声流逝,但肚子是最标准的报时器。咕噜噜的警报声越来越大,宣告早上的奶油面包已经彻底消化。
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谈笑走过,他把自己缩进了更隐蔽的角落。
又有个中年妈妈,牵着自己孩子的手路过。女孩儿扎着漂亮的双马尾,一跳一甩,嘴里咀嚼着香香的肉包子。
吧嗒,包子掉地上阵亡了。女孩子嘴巴一扁,下意识的就要哭,但被妈妈隐含怒火的目光吓住了。
中年妈妈收入不高,这可以从她粗糙的手掌和过时的旧衣服看出来。但她的女儿不一样,全身上下干干净净,在幼儿园绝不会被其他孩子取笑。
二百块的衣服都舍得,何必为了一个二块钱的包子,伤害孩子的自尊。
中年妈妈叹了口气:今天老师怎么教的,掉地上的食物属于什么种类的垃圾?
女孩儿偷窥她的神色,很快明白妈妈不生气了,重新无忧无虑的笑起来:脏食物属于厨余垃圾,老师教的我都知道。
母亲指了指小路对面的四个垃圾桶:垃圾应该怎么处理?
女孩子捡起地上的脏包子,快快乐乐奔过去:妈妈,你等等,我去扔进垃圾桶。
中年妈妈看着漂亮伶俐的女儿,慈爱之情溢于言表。母女俩手拉手,女孩铃铛似的欢笑声渐渐远去。
谁也没有发现,角落里那矮小的身影。
白昼的车轮驶过,黑夜的长袍笼罩四方。清洁工驾驶着垃圾车,在对面的垃圾桶旁停下,机械手臂用力举起,将散发腐臭的垃圾全都倒入了车厢。
清洁工用钳子拨拉了一下,不满的骂道:现在的人可真没道德素质,政府天天都在提倡垃圾分类,垃圾分类,怎么一点都不注意,给我们增添了多少工作量!
尽管生气,但他给垃圾桶换上新垃圾袋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仔细。
垃圾车载着一车腐臭渐渐开远,孩子从墙角慢慢挪了出来。
垃圾必须分类,不能给清洁工伯伯添麻烦。尽管没有上过幼儿园,但以往小区里也时常播放垃圾分类小广播。他记性很好的哩,怎么分类记得清清楚楚。
gu903();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11e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