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权利很大,非皇帝心腹不能担任。周正擎领旨谢恩后,旁边曹指挥使的脸色红黄蓝绿紫,调色盘一样复杂。
与叶莲生一起出了宫,乘上回府马车,周正擎方得知前因后果。
邵长春拿我的身份做文章,暗示我与反贼有瓜葛?
叶莲生离开宫廷,整个人放松了,就好像终于从战场归来,软软斜靠在周正擎身上:他原想从慈安道人入手,结果一开口就被刘爷爷怼了个灰头土脸,后来矛头对准了你。
周正擎微微调整姿势,让他靠着更舒服:刘掌印为何帮我师傅说话?
叶莲生闭着眼道:我也是刚知道,原来慈安道人当年进宫,名义上为先帝炼制仙丹,实则是调理身体,先帝与太后正是服用了他的包生贵子汤,才生育了当今圣上。
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属于少数人才知的宫廷秘闻。先帝虽有庶皇子,但与皇后鹣鲽情深,一心想有个嫡皇子继承皇位。
慈安道人就是为皇帝圆了这个夙愿,才得到国师之位。乾元少帝的出生可说根正苗红,继承皇位理顺应当。也许就是幼年太过顺遂,从未历经磨难,才养成天真骄纵的性子。
再者先帝去的太早,很多帝王心术都未传授给儿子,几位太傅太保皆是平庸之辈,更令少帝在治国上少了一根弦。
周正擎:啥啥汤?
叶莲生瞧他一脸魔幻,忍不住轻笑:那药并无正式名字,但药效就是如此。
周正擎黑线:我师傅居然还有送子观音的大神通!
叶莲生笑的直不起腰,半个身子都伏在他腿上:慈安道人医术确实了得,他功成身退后,先帝一直念着他这份恩情,今上便也对白鹤观多了几分宽容。
周正擎感慨:我们几个弟子,一直都受师傅的荫庇。
他这么说,叶莲生就不认同了:慈安道人的情分固然有,主要还是你文韬武略出众,得了圣上的青眼。
少帝会擢升周正擎,连他都没想到,可见极其欣赏周正擎了。
这男人就是有如此耀眼出众的人格魅力,明明不是长袖善舞之人,骨头硬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动,但所到之处收割一片人心。
他在锦衣卫不到一年,麾下一群校尉都以他马首是瞻。哪怕并无显赫背景,也压得住任何场面。心雄胆大气势如虹,遥若高山之巍峨独立。
叶莲生有时会想,周正擎这般盖世英豪,仅仅执掌锦衣卫屈才了,就该手握天下兵马挥斥方遒,方能显出他的真本事来。
周正擎可不知道,他在媳妇心里的形象已攀升到了与太阳肩并肩的高度。
身为一个正常男人,将近十天没见自己媳妇,满心满眼只想着亲热亲热。马车上不隔音,他不想当众表演春宫图。进了叶莲生的卧室,那就彻底压抑不住了。
扛起媳妇就往床上跑。
叶莲生娇笑着拍打他:你个急se鬼,快放我下来,好歹取些水来,待我沐浴净身。
他挣扎的太厉害,周正擎只能遂他的意,幸而叶顺是极有眼色的,早命下人烧好热水,一桶桶拎进内室。
叶莲生沐浴时,周正擎就被撵出去,在隔壁房间也洗了个身。好不容易洗白白,心想这次总不会被媳妇嫌弃,爬到床上摆好姿势。
就见外面叶顺探头探脑。
周正擎瞪他:你又有什么事?小孩子别偷看,小心长不高!
叶顺厚脸皮的笑嘻嘻:老爷怕不是忘了晚膳,放在哪里?
周正擎一愣,还没开口,就见叶莲生从沐浴房款款走出,身上只着一件纱衣。脑子顿时一空,再也想不起其他事儿。
叶莲生吩咐:过一时辰,再将晚膳摆进来。
打发了叶顺,叶莲生刚阖上门,就被一股蛮力扛起。今时的周正擎热情更胜往日,叶莲生隐隐也知会发生什么事。
当他探入时,便也遂了他。只锦被半掩,不许他细看。
荷花池中狂风骤雨,历经千百次的摧残,不仅不显萎靡,反而越发娇艳靡丽。
最后时刻,叶莲生突然浑身一颤,被褥上沾染些许温热液体。
他从迷茫中骤醒,只觉满心羞愧无地自容。太监就是有这样的毛病,尤其在激动下就更难以自控。
周正擎却似见怪不怪,继续动作,淡定将人抱起,移动到旁边卧榻。
叶莲生羞惭的捂住眉眼,泪水止不住溢出。他也不知到底因何而哭,极致的快乐与内心的痛苦交缠纠结,统统宣泄在了周正擎的肩膀上。
待到云散雨歇,早已不止一个时辰了。
叶顺听了几次墙角,都不见有动静,只能吩咐厨房将饭菜热着。回来继续守在门口,忽见房门一开,探出周正擎光果的上半身:给你干爹打水去。
叶顺连忙应下:是,老爷。
周正擎回到塌上,奇怪道:他为何叫我老爷?
叶莲生咯咯一笑:难道叫你姑爷?
周正擎:相比之下,老爷听着特别顺耳。
叶莲生这次净身的时间特别长,大概是没经验,弄出来的技巧不够。周正擎怕天冷水凉的快,便进去帮了把手。
上上下下都被看了个清楚,叶莲生自觉也没什么可矫情了。趴在他肩膀上,享受细致周到的服侍。
从沐浴房出来,晚膳已经摆到塌上的矮桌,室内还摆上了火盆,烘烤出一片燥热。
周正擎自个儿火气旺,倒不需要这些,但他知道叶莲生体虚,万一吹了冷风得了伤寒,可不是闹着玩。
两人松松散散的披着外套,坐在榻边对饮。叶顺手脚麻利的换了一套被褥,便规规矩矩出去了。
周正擎:你这干儿子倒伶俐的很。
叶莲生叹息:再伶俐也是太监的命。
瞧见叶顺,就如看见过去的自己,就算聪慧不凡,这辈子也注定埋没了。
周正擎忽而想起原著剧情,试探道:你打算就这样下去吗?我观圣上喜怒不定,对你们也有所提防。
所以才将曹井放在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用来制衡叶莲生。
先帝当年是真信任刘德忠,所以这位老太监才能荣养至今,但乾元少帝就不一样了,对太监潜意识鄙视不屑,哪怕重用一时,迟早也会卸磨杀驴。
原著中的那杯毒酒,周正擎绝对不会忘记。
叶莲生听出他话中有话,柔顺的靠上去,姿态意外驯服,缠缠媚媚妖妖娆娆的道:老爷有什么想法?奴家都听你的。
若是以往,孤身茕立,他对这泼天的荣华富贵还有点留恋,但既然遇到了这冤家,便是给他座金山银山,都不值得他回头看一眼。
周正擎被这一声老爷,几乎叫酥了骨头。啧啧,自家养的妖精一旦使出勾魂媚术,天下怕是没几人扛得住。
周正擎咳了一声强自镇定:你也知我对官场没什么兴趣,不如早日辞官归隐山林算了。这天下迟早大乱,我也不想趟这浑水。
他本以为叶莲生会惊诧,会反驳,至少会衡量利弊,却没想到他柔柔一笑:好,那便辞官,奴家都听老爷的。
周正擎不敢置信:你真答应了,这可不是开玩笑。你这么多年来,打下的基业,可都付之东流了。
叶莲生抿嘴一乐:你不是说要带我周游江湖,见识世界之大?
周正擎认真注视他一会,珍重的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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