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护主,可敬可叹!”
“唉,可惜啊,月天魂那一掌,只怕这灵狐犬已无生机。”
“我还以为它只是普通的小狗,没想到,却是只灵狐犬!”
化身成小小灵狐犬的毛球大爷,此时可算是出尽了风头。
他听够了奉承话之后,忽然间睁开眼睛,帅气的爬上凌雪墨肩头,乖巧的坐在凌雪墨肩膀上,用爪子给自己顺顺毛,一下一下的梳理着被月天魂的惊天掌掌风弄乱了的毛发,口吐人言,告诉大家:“烦死了,月天魂这一掌弄乱了毛球大爷的造型,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好的,这一千多名落云宗修士,全都看傻眼了。
原以为这只护主的小小灵狐犬,会被丧命在月天魂的惊天掌之下,可是没想到,人家真是觉得无所谓啊,人家更关心的是自己的造型。
凌雪墨真是快要被气疯了,要不是这死孩子刚才不顾自己的安危,就那么挡在月天魂的掌心之下,救了她一命,她真是忍不住要使劲儿打它的屁股。
别人不了解小毛球的性格,她还能不了解吗?这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啊。
这一掌打下来,小毛球肯定是受伤了的,但是这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受了伤还想耍帅,到底谁惯出来的毛病?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好像是她自己惯出来的。
就在凌雪墨把小毛球从肩膀上拎下来,准备打它屁股,教训一下的时刻,齐渊鸿走到了凌雪墨面前。
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再看见这个人的时候,凌雪墨也说不清楚究竟是爱他,还是恨他;当他身陷危机之时,凌雪墨为他担忧;当她深陷囹圄无法自救之时,凌雪墨恨他不能救自己。
此刻,看见他与月天魂交战,月天魂战败而逃,他却毫发无伤的时候,凌雪墨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人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齐渊鸿。
他的世界,跟自己从来都不能相融;他的能力,永远强大到自己无法想象。
可是在最危险的关头,救了她的人,是小毛球,不是他。
这样的人,她需要为他而担忧吗?凌雪墨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微笑,然后转过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齐渊鸿怎么会允许她离开自己?
凌雪墨刚转过身,还未跨出一步,齐渊鸿便迅速闪至她身前,扣住了她的手腕。
凌雪墨蹙眉,他手心的温度如故,可是眼前这个人,却已经不是她曾经喜欢的那个齐渊鸿,他变得复杂了许多!不,也许他一直是这样的,只是从前的自己不够了解。想到这些,凌雪墨忽然觉得心慌,她居然爱上了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你放开我!”
凌雪墨使劲儿想要从齐渊鸿掌心里挣脱开来。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齐渊鸿始终不肯放手,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如他生命一般重要的女人,他恨不得她长在自己身上,成为自己身上的一个部件,可以随身携带。她整个人已经成为了他血肉中不可离去的一部分,他怎么会允许她轻易离去?
“我不放!绝不放手。”
齐渊鸿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凌雪墨,眼眸如同初秋的湖泊一样清澈,他认真的看着凌雪墨身上的每一根发丝,每一个伤口,认认真真。
凌雪墨心里满是酸涩,她看着齐渊鸿眼里满是毫无保留的爱意,仍然觉得,这个十分陌生,他太复杂、太危险了,她与他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只有离开这个人,她才能安全。
见凌雪墨目露退却,齐渊鸿眼神一冷,那初秋一般沉静清澈的湖泊,变成了深冬里寒冷至骨髓的冰湖,这是他们认识以来,齐渊鸿第一次对凌雪墨生气,“这一天一夜,你到底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当你脱离麒麟的追杀之后,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急疯了,急得想要杀人,急得想把这天地都毁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凌雪墨只想冷笑。
“这一天一夜,我被神兽麒麟追杀了无数次,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我被苏暮雨追杀了两次,你在哪里?我被路无为追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刚才我落在了月天魂的手中,救我的可是你?”
凌雪墨擦了一把眼泪,哽咽着,继续道:“几次面临生死,我除了觉得自己点背,就算略感失落,也从未落泪。可是,我一听见你这么说,我就觉多可笑,你看看,你都把我逗得笑哭了!哈哈哈......”
她在面对敌人的时候,能够做到心如铁石;面对情人的质问,却是觉得,铁石也能变软,她那颗被铁一般坚硬的护甲包裹住的心脏,被齐渊鸿这一声质问,给伤到了。
那是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只有最在乎的人才能伤害到。
一丝淡淡的的疼痛,在她心脏周围,蔓延开来。
风已经停了,太阳很强烈,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这么冷。
凌雪墨淡淡的看着齐渊鸿,眼神似一滩死水,风吹无痕,她忽略了自己心脏处的抽疼,风情云淡的笑着道:“我去哪里了,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齐渊鸿紧锁眉头,听到凌雪墨用如此冷淡的语气跟他说话,他怎敢放手?他紧紧抓住凌雪墨的手,那寒冷如冰湖的眼波中,终于泛出一抹担忧之色。
“您是高高在上的宗主,属下不过是一个卑微的落云宗外门弟子,过去发生的一切误会,都是因为属下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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