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的人也会说闲话,在落云宗山下的大街上,有个茶馆,茶馆老板专门雇了个能说会道的瞎子,在这儿替人说书解闷。
瞎子没有眼睛,看不到任何光,可他说起那天月天魂和齐渊鸿决战的事情,就仿佛他曾亲眼见过似的。
最近街上最流行的故事,就是这个。
故事讲完了,瞎子点评那天的战斗:月天魂眼看着就要死了,展蒙德却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忽然间出现了一个好看的女子,那女子长得好看,似天上的神仙,神仙救了月天魂。
这时候,有个人打断了瞎子的话。
“我说瞎子,你又没有眼睛,怎么知道人家长得好看不好看?那天的事情,我亲眼见过,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管月天魂叫爹,她也是大乘期修为,月天魂眼看着就要不行了,那女孩把自己的修为渡给了月天魂,最后月天魂活了,她却死了。”
瞎子的故事,也是从别人耳中听来的,这一段故事他未曾听说过,于是便激动的追问,“那月天魂和展蒙德呢?最后死了吗?”
那个插话的人对瞎子的反应很满意,继续唾沫横飞的道:“死了啊!有齐宗主在,能不死吗?齐宗主是什么人,他一掌把月天魂拍成了肉泥,一掌把展蒙德拍成了肉饼,两个魔族死得透透的,再也不能害人了。”
“哼,夜阑宗这回知道咱落云宗厉害了吧!”一个落云宗的弟子,笑眯眯的道:“咱宗主厉害,咱们宗主夫人更厉害呢,她不仅修为高,长得还漂亮,胸脯大大的像塞了两个大柚子,那腰细的一手就能掐断,那脸软得跟豆腐似的又白又细嫩。也只有咱落云宗的宗主,才能降服那样的极品。那床-上的功夫就更不用说了。”
周围有人笑了,“说得你好像跟宗主夫人发生过关系似的,小心宗主听到以后,找你麻烦。”
“不会,不会!”那落云宗弟子呵呵道:“你们知道吗?咱们宗主以前总是板着脸,像冰山似的。现在,见人就和睦春风笑嘻嘻的,如果不是宗主夫人伺候得好,把他身体里堆积了万年的火气泄了出去,咱宗主能像现在这么和气?”
传言总有三分真,七分假。
事实并不止这么简单,那天留下来观战的人,都是修仙界翘楚。
那天发生的事情,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浩劫,他们差点就死在了那里,他们怎么可能将那样的事情,当成玩笑话去说呢?
......
凌雪墨将月夭放出空间以后,月夭飞上比赛台,哭着跪在月天魂面前,“爹爹,求求你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你吟唱的是月光咒中最厉害的血月咒,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去复活他人。爹爹,我不想要你死,我想要爹爹活着,求求你,为了女儿,停止吟唱月光咒吧!”
月天魂看见月夭很高兴,他找了月夭很久,一直没有消息,他甚至以为月夭已经死了。
心头之宝回归了,月天魂很高兴,可惜他们的重逢时机不太合适,炼火地狱是魔族最后的大本营,可是炼火地狱却毁在了月天魂手里,月天魂内疚,亏对魔王。
他只有牺牲自己,让魔王复生。
“月夭,你是个好孩子,你让开。对不起,爹爹以后不能再陪你,我这条命是魔王救的,现在我得把这条命还给魔王。”
月夭劝不动月天魂,只能用毒药将月天魂迷昏,她在凌雪墨的空间里生活了很长时间,凌雪墨留在空间里的医术毒术,她早已倒背如流。
然后,月夭选择牺牲自己,吟唱血月咒,救活魔王。
凌雪墨只记得那天的雨下得很大,月夭的月光咒很凄美,展蒙德就像是退了皮的蛇,褪去展蒙德的那层皮,变成了魔王的样子。
魔王复活了,成为了一个普通人族,月夭却消失了。
月天魂醒来之后,也变成了一个炼气期的幽魔,他老了很多,也许是月夭用月光咒消除了他的一部分记忆。
月天魂居然不记得月夭是谁。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道理齐渊鸿明白,可他真的没办法对两个微弱如蝼蚁的敌人下手,那些观战的修仙者,也没有为难月天魂和魔王。
凌雪墨眼睁睁的看着月夭死了,那是月夭的选择,她和月夭还是站在了对立面。
战斗结束后,齐渊鸿微笑着朝凌雪墨走过去,像个孩子似的想要从凌雪墨那里得到夸奖,可是凌雪墨却置若罔闻。
她仿佛在跟自己赌气似的,谁也不搭理,她转过身,一直朝前走,哪怕前面是泥坑,她也不闪躲,直接踏着走过去,任凭泥水践到她的裙摆上。
齐渊鸿叹气,他明白凌雪墨与月夭的感情,于是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凌雪墨身旁,牵着她的手,回了落云峰。
凌雪墨到了落云峰也不说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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