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现在应该叫白诗诗了!
白诗诗见“司徒淦”清醒了过来并没有任何奇怪,她刚才给他那粒药丸可是她们白弋国库存的珍藏,说能起死回生都不为过,如果不是这司徒淦还有用,她才不舍得将这为数不多的珍藏给了他。
白诗诗幽幽的斜了眼躺在床上想要对她说什么的“司徒淦”,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下,睥睨的俯视着他,“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什么都知道,我们也没想到这神医门竟突然出现在昭城。”
司徒焱听见白诗诗这样说,装出一副暗松了口气却一脸愧疚的样子,微微垂下了眸子,掩下眼底的冷笑,这白诗诗还真是直接不客气的将自己当主人了,没想到表面风光无限的司徒淦暗地里竟活得这么卑微!
真可笑!
而更让司徒焱惊讶的是,这白诗诗的变化,苏府赏花宴过去并没有多久,他就差点认不住这位前皇后了!
只见这位前皇后一身黑色衣裙,脸色惨白吓人,一身阴沉森冷的气息,直接一眼就能吓哭小孩子,哪还有以前那雍容华贵优雅端庄的模样?
直白一点来说,这就是一个样貌狰狞吓人的女鬼!
其实白诗诗的容貌几乎没有变化,只是身上的气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严格来说这才是白诗诗本来的面具,偷学了毒圣“邪功”的直接后果。
风莜这套自创的“邪功”确实很厉害,练得好的完全能以一敌十个同等级的高手,只是这套“邪功”以阴森毒辣出名,只有大成后才能将这阴沉森冷的气息收放自如!
不过在大成之前修炼这套“邪功”很容易走火入魔,一不小心很容易爆体而亡,即使逃过了这一劫,也会让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显然白诗诗逃过了爆体而亡这一劫,却最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神医门不需要你操心,自有人解决,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分内事就好!”白诗诗不知道司徒焱心底的腹诽,依旧神色高傲不屑的睥睨着他。
“你应该还不知道你的女儿不见了吧?”突然想到司徒敏,白诗诗诡异的笑了笑,在司徒焱非常配合的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下,大发慈悲的为他解惑,“你放心,司徒敏在万俟冽手上,她很好,你不需要担心!”
司徒敏竟在万俟冽手上?这是怎么回事?这下司徒焱真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丝毫作假。
这白诗诗不是与万俟冽反目成仇了吗?她们什么时候联合在一起了?难道苏府赏花宴那一场闹剧也是一场演戏?
想到这个可能,司徒焱冷冷的打了个寒颤!
他们所有人都被耍了?
这些人掩藏得是不是太深了?
他们太可怕了吧?
“很惊讶?”白诗诗冷笑出声,“其实我也很惊讶!以前我很自信的认为万俟冽一直掌控在我手上,我想让他生他就生,我想让他死他只能死!可是苏府赏花宴后,我才迟钝的发现,其实是我一直掌控在他手心里,而我却不自知!”
“你认为如果没有万俟冽默许,我能从慈安寺里安然走出来?呵呵……你们未免太小看万俟冽了,他可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他看似被限制了所有自由了,看似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一直忍辱负重的活着,但是谁被谁控制还真的没有人知道!”
“很震惊吧?所有人都被骗了,包括万俟曜这位智绝天下的摄政王都被骗了,万俟冽才是那个心机最深沉的男人,才是那个最可怕的人!”想起苏府赏花宴后万俟冽那些只有别人想不到绝对没有他做不到的可怕手段,白诗诗脸色白了又白,她从未遇到过这么可怕的人,哪怕是她那个将她们当成了傀儡的亲生父皇都没有这么可怕!
那根本就不是人!
司徒焱看见白诗诗眸底那抹清晰的害怕,心震了震,万俟冽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让这个堪比魔鬼的女人这么害怕?
看到司徒焱苍白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惊愕,白诗诗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掩去眼底的神色,再次高傲不屑的睥睨着他,“司徒敏你就不用管了,她对万俟冽另有用处,你尽快养好身体,迟点万俟兴会来找你合作,摄政王府是时候换主人了!”
这下司徒焱的震惊和惊愕真是想掩都掩不住,他们不但要对摄政王府动手?还想让摄政王府换主人?
这是开玩笑的吧?
什么时候他们摄政王府变成了说换主人就换主人的狗窝了?
“呵,如果是以前我也会如你一样的想法,摄政王府犹如铜墙铁壁,哪是说打就能打下来的?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又怎会让人轻易动他的摄政王府?不过如果从内部瓦解呢?如果摄政王府里面的人全部一夜死亡了呢?你说这摄政王府还怎样铜墙铁壁?那个男人哪怕再强,手下没兵还能运筹帷幄吗?”白诗诗似看出了司徒焱的想法一样,大发慈悲的为他解惑,眸底是一片疯狂的狰狞!
如果没有了那些,那个神一样的男人也会陨落吧?到时候……
司徒焱霎时感觉全身如泡在一片千年冰水里,透凉透凉的,从内部瓦解?摄政王府的人一夜全部死亡?
什么情况下摄政王府里面的人会一夜全部死亡?
除非,摄政王府里有内奸!
他们的人绝对不可能背叛爷,那只有外人!
此刻摄政王府内的外人似乎只有,白云辰!
他是内奸?
“你不需要知道得太多,你只要配合万俟兴行动就好了!到时候好处绝对少不到你!”白诗诗轻蔑不屑的瞥了眼如遭雷击的司徒焱,高傲的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就消失在司徒焱眼前,如刚刚突然无声无息出现一样!
司徒焱在白诗诗离开后才僵硬的回过神来,瞳仁狠缩了缩,猛地从床上跳下来,飞一般的蹿出房间,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告诉爷这个重大的消息!
再晚他害怕来不及!
此时司徒焱已经顾及不了会不会暴露这个问题了,他此时只想立即马上将这个重大消息告诉给万俟曜和幕夏,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并及时布防,否则他们摄政王府里面的人恐怕真的会一夜死亡,摄政王府真的要易主了!
早在苏施瑜将他带去摄政王府那一刻,司徒焱就将摄政王府当成了他的家,摄政王府的兄弟们就是他的亲兄弟,他宁愿没了命都不要失去这些兄弟,都不要没了这个家!
司徒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冒充司徒淦没多久竟就收获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此刻他无比庆幸当初爷这个现在看来异常明智异常有先见之明的策略!
很快,万俟曜和幕夏刚悠闲的相携着踏入司徒敏的院落,司徒焱下一步就风一样的飚到他们两人身旁,什么也不顾的挥手击倒四周的人,迫不及待难掩紧张慌张的张口说道:“爷,王妃,白诗诗刚刚说摄政王府内的人将会在一夜内全部死亡,并且万俟兴将会联合司徒淦接手摄政王府,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青鹰第一个惊呼出声,忘记了四周的情况,满脸震惊和愤怒的从暗处飞出来,什么叫摄政王府内的人将会在一夜内全部死亡?
青鹰与司徒焱一样,他早已经将摄政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早已经将王府内的兄弟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现在听到这个惊骇的消息,怎样都掩藏不住心底的震惊和愤怒!
“爷,王妃,我们现在立刻回去摄政王府吧,白诗诗不像开玩笑,摄政王府内肯定混进了内奸!”司徒焱没有任何心思理会青鹰,紧张慌乱的看向万俟曜和幕夏,仿佛再晚一步摄政王府的兄弟就会全部命丧黄泉,他们摄政王府就要易主!
而我们摄政王府的主人,妖孽摄政王殿下却依旧慵懒肆意的模样,似完全没有听到司徒焱这个震惊的消息,只有身上两道金芒闪过,显示他不是无动于衷,而金芒所过之处,司徒敏院落方圆一百米内所有类人生物全部在一瞬间内断了生机。
司徒焱乍一眼见万俟曜竟没有任何反应,愣了愣,急了又急,正想再说什么时,看着他这镇定从容的挺拔身影,莫名的慌乱紧张的心缓缓平静了下来,随之听见一声声重物倒地的声音,转眸看去,发现刚刚看到他出现以及有可能看到他出现的人都断了生机,心瞬时完全定了下来。
青鹰这时也冷静了下来,懊恼失败的垂下了脑袋,他刚才确实太莽撞了,幸好没造成太大的不可挽救的错误!
如果因为他们的莽撞而让白诗诗那些人知道了他们提前发现了她们的计划,恐怕下一次他们真的防不可防了!
“爷,刚刚白诗诗……”司徒焱同样想到了这一点,懊恼的咬了咬牙,深呼吸了一口气,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后一脸严肃认真的将他刚与白诗诗交锋的情景详细的说了一遍,尤其是关于白诗诗与万俟冽的合作。
“白诗诗与万俟冽吗?”一直没有开口的幕夏轻挑了挑眉,墨瞳内掠过一丝冷芒,两个同样心狠手辣同样无心的人联合在一起,还真是强强联合啊!
“是!听白诗诗的语气,她似乎非常害怕万俟冽,隐隐有对万俟冽服低的意思,且似乎在她心中万俟冽甚至比白弋国的国君白镇还要可怕,似乎白镇只是表面上控制了万俟冽,实则是万俟冽在隐隐控制着白镇,而白镇还不自知!”司徒焱肯定的点了点头,想起白诗诗之前说的话还有点心颤,万俟冽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这么恐怖了吗?
听白云辰的意思,白镇可是掌控着他那些儿女们的性命,想让他们生就生,想让他们死他们就只能痛苦的去死,这样的人竟然还没有万俟冽可怕?
这万俟冽究竟可怕到哪个地步?
“很好!”幕夏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墨瞳内不带任何情绪,却让人感觉透凉透凉的,看一眼就能冻结身心和灵魂!
万俟曜紧了紧与幕夏十指紧扣的手掌,淡淡的扫了眼司徒焱和青鹰两人,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邢堂。”
“……是!”司徒焱和青鹰冷冷的打了个寒颤,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认命的去领罚,他们这次确实太不淡定了!
……
“王妃,怎么看?”司徒焱和青鹰离去后,万俟曜带着幕夏继续迈步踏入司徒敏的院落,悠闲的游逛起来,那悠闲慵懒的模样完全就是来散心的。
“之前那位小舅舅不是中毒了吗?虽然脸色是苍白了点,不过那眼神可不苍白啊!”幕夏身上同样没有半点紧张,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
今天早上出来时,白云辰的脸色确实苍白了点,不过那双清润的眼睛似乎多了点什么,似乎比平时清凉了几分,让人淡淡的心颤。
“嗯,这小舅舅要是连这样的小事都解决不了,那他真的该回去好好修炼修炼了。”万俟曜面具下的红眸幽深莫测,同样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白云辰如果连这样的小事都解决不了,他绝对直接将他送到白镇手上,免得浪费他摄政王府的粮食。
其实白云辰一向是清淡主义者,一天三餐都非常清淡,根本浪费不到多少摄政王府的粮食,妖孽摄政王殿下果然不愧他小气的名声!
正在摄政王府休养的白云辰莫名的感觉背脊凉了凉,愣了愣,须臾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稍想了想,白云辰就知道是某位小气的王爷在心里鄙视他,握了握尚有点无力的手,温润的笑了笑,那双清润温和的眼睛却一闪而过了一丝清凉。
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没有尝试过这种无力的感觉了,他是不是该感谢一下那个让他再次重温这种无力感觉的主人?
嗯,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似乎有点无聊了,不如出去走走吧!
“秦凯,我们出去逛逛!”想到就做,白云辰清润的笑了笑,招呼了一声守在他身边的秦凯,轻笑的走出了房间。
“是!”秦凯抬了抬头,不经意间撞上这片清润的笑容,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快速垂下眸子,恭敬的应了声,一刻不停的跟了上去。
有了白云辰提供的珍贵药材,再加上幕夏那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秦凯的伤虽还未完全康复,不过已经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行走,除了武力值稍微低了点,他与受伤之前没什么区别。
这一刻秦凯还记得幕夏为他治疗的那一幕幕,眸光忍不住亮了又亮,幕夏每一次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几次过后,他整个人竟像突然焕发生机一样,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甚至他脸上那道大叉叉狰狞疤痕也在她神奇的针灸医术下,一天比一天淡了颜色,这么多天来,他脸上那道大叉叉狰狞疤痕虽没有完全消去,可是已经达到了让一般人能够接受的程度了,不至于吓坏了路人,否则他现在都不敢跟着太子出去。
同时,秦凯也知道了幕夏并不是他的菲儿,他的菲儿真的狠心丢下他走了,不过她留下的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他一定会帮她好好守护着,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哪怕是那位!
秦凯恐怕做梦都不知道,蓝菲儿更希望他杀了幕夏,应该是毁了幕夏的灵魂!
白云辰一走出摄政王府再次变成了一个清俊却略显青涩的少年,身后跟着一个刀疤男子,没入人群后偶尔吸引几道好奇的目光,不过都是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完全没有将他们太过放在眼内。
却没有人发现,白云辰走过的地方,所过之处的植物都会向他激动的挥了挥手,微微垂下脑袋,似是难掩激动的向他行礼。
就这样,白云辰带着秦凯一路无阻的来到兴王府,抬头看了看朱红大门上“兴王府”三个金漆大字,清润的笑了笑,这一笑瞬时驱走了他清俊脸上的青涩,如山涧的清风清新脱俗,如山涧的流水澄净干澈,不带任何世俗的铅华,真实自然。
一个融入了自然的,清新温润,让人看着很舒服,身心舒畅的翩翩佳公子突然出现,霎时吸引了一众花痴般的视线。
白云辰无视这些花痴般的视线,带着秦凯二话不说的直接闯入了兴王府,哪怕是闯,脸上依旧是一片清新温润的笑容,让人感觉他这不是闯,而是过来拜访的。
兴王府的防卫虽然不像摄政王府那样堪称铜墙铁壁,却也不是可以随意闯入的地方,尤其白云辰还是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大大方方闯进去的,他刚撞开,错了,白太子没有这么粗鲁,是他刚推开朱红大门就立即引起了兴王府暗卫的注意。
“站住!”兴王府的暗卫立即从暗处走出来包围白云辰和秦凯两人,冷眼瞪着他们,似下一刻就要将他们丢出去。
胆敢闯兴王府者,死!
然他们的话刚落,下一刻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脖子麻了麻,随之一个个突然失去了意识“砰砰砰”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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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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