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帘雨2瓶;
mirry是米粒1瓶;
吃味1瓶;
第22章捧角儿
下午刚两点整,阮老板就联系他一起去平榆街,方吾秋收拾好背包,脚步匆匆刚从酒店出来,就看着阮老板停着车在路边等他。
“小秋,这里。”阮良月朝他挥挥手。
方吾秋嘴角翘起欢喜的弧度,背着包颠颠地跑过去,垂搭在眉毛上面的,那细薄的刘海软软地随风飘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看起来格外清爽:“阮哥。”
阮良月让他坐在副驾驶,突然好奇,笑着问:“还不知道小秋,你是做什么职业的?”两人相谈甚欢,已是好友,这般询问倒不觉得逾矩。
方吾秋回道:“唱戏。”他喜欢唱戏,每每谈论到时也觉得异常欢喜,就好像遇到难事时掬了一捧清凉的山涧溪水,淙淙清流抚慰烦扰的心神。
想到这里,方吾秋情不自禁笑眯起眼睛,桃花眼变成弯弯月儿,补充道:“阮哥,我是直播唱戏的主播。”
这倒让阮良月惊讶地偏头,看了他一眼。
“居然是唱戏?”阮良月对他是不是主播不在意,听到方吾秋说自己会唱戏,便格外有兴趣,连眼里都藏着几分惊奇和赞许:“难怪小秋你气质独特,原来是戏台养成的妙人啊。”
语气正正经经,没有丝毫揶揄的意味,连阮良月的眼睛都是极其真诚的,但方吾秋却因为这句话,白白净净的脸上腾地爆红。
细细密密的红晕爬满了脖子,正在雄赳赳朝着耳根进军,他猝不及防被吹彩虹屁,又羞又窘地捧着脸拍了拍,最受不得这时代的人□□的夸赞。
方吾秋仓皇的反应被阮良月尽收眼里,后者还是第一回看到这样性格的男孩子,顿时忍俊不禁,摇摇头爽朗地笑起来。
车很快停在平榆街外面的停车场里。
两人下车徒步进去,方吾秋才发现这里的街竟全部铺着青石板路,道路两侧密集分布着商店和富有平榆街特色的茶楼,食馆等,熙熙攘攘的游人纷至沓来,合着店铺外面零食杂货的摆摊,喧闹声里不乏暖融融的人情味。
“这里真好看,青砖碧瓦,和我家乡很像。”方吾秋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去品味热闹哄哄的街市,不由自主感叹道。
他甚至很想张开双臂,伸出手触摸这里的风。
只是道路实在拥挤,他只得和阮良月挪到旁边的犄角疙瘩路上,紧挨着商铺外面的窄道往里走。
刚刚四周吵闹,阮良月没听清方吾秋说的最后几个字,闻言笑了笑,介绍道:“平榆街是属市最古色古香的街道,你单从门口看是不是很小,实际啊,那里面还有好几落宅院,有些专门供给剧组拍戏用,有些则要花钱购门票才能参观。徒步走下来,全部景观赏完估摸着需要整整一天。”
方吾秋惊讶地伸脖子,极目远眺。面摊,茶楼,缝纫铺,咖啡馆全都落进眼里,明明每一处都平凡到日常可见,却也没有哪一处不叫他惊艳。
“你既然喜欢,等寻到曹师傅后,我便带你走走?”阮清月的提议方吾秋自无不可,忙道了声谢。
两人顺着商铺的窄道子慢吞吞往里面走,阮良月熟识路,很快就弯弯绕绕到达曹师傅的手工琵琶铺。
路上阮良月介绍过,曹师傅是属市有名望的琵琶制作大师,他出手的琵琶全都是精品。
只是当今琵琶名家数不胜数,阮良月带他到这里来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小叶紫檀木。
作为紫檀中的精品,小叶紫檀木稀有珍贵,方吾秋既然看上了小叶紫檀琵琶,那就只有这里才能做成。
曹师傅和阮良月数度合作,关系非同一般,得知方吾秋需要一面琵琶,便立刻给他挑选木材和琴身纹饰。
安排好做琴的工序后,一切就要劳烦曹师傅尽心尽力,阮良月也带着方吾秋离开手工铺:“你大约得在属市多留几天,等拿到琵琶后再走不迟。”
方吾秋心道也是,免得来回奔波。
“曹师傅刚刚选的枫叶雕饰很特别。”阮良月想起刚刚的情景,脑子里又蹦出乐器行那面怪石嶙峋的琵琶身,不住地笑起来:“石头虽好看,确实不适合你,小秋,秋天,枫叶……很配很配。”
两人慢慢悠悠往平榆街里面走,路过糖葫芦架还买了两根,边走边吃。
方吾秋拿起糖葫芦笑的像个孩童:“我喜欢枫叶,她很漂亮。”
“是说枫叶吗?”阮良月呆了两秒,咬着糖山楂,慢吞吞说:“漂亮不太清楚,只觉得温柔。以后我看到枫叶,一想到你,想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很温柔了。”
说着,两人就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方吾秋嗜甜,喜欢糖葫芦的糖衣,啃着啃着就专注舔那甜丝丝的糖,直到阮良月惊喜地喊他,他才抬起头来,微懵:“阮哥,怎么了?”
“是戏楼。”阮良月指了指对面,眉梢一挑,兴致勃勃提议:“想去看看吗?”
方吾秋顿时放下糖葫芦,高兴坏了,惊喜地睁大眼睛,三步做两步跑过去:“当然要去。”
阮良月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跟上。
两个欢喜雀跃的身影在人群里并不特殊,却悄然被一道炽热的目光捕捉到。
摩肩接踵的人群里,目光的主人眼神深邃,缓缓勾起薄唇,抬步走往戏楼。
“楚哥,你要去哪里?不是说一起吃饭的吗。”还未换下电影里服装的剧组同事拦住他,并指了指戏楼对面的面馆:“徐老师和章姐还等着的。”
“我有事,你们去吧。”
“那行吧,这药膏你拿着。”同事看着他下颌的擦伤,打趣道:“说好等会儿去诊所擦药的,现在你的心又不知道被谁勾走了哈哈哈。”
楚骞接过药膏:“谢了。”
他淡淡地一扫眉,偏头,指尖掸了掸军装的肩章,果断转身离开。
戏楼有两层,简单仿古式的建筑,楼上座位呈圆弧形绕着中间五彩斑斓的戏台。戏楼廊柱雕饰有古风花纹,方吾秋刚走来就被复古的纹饰吸引,紧接着目光就停在戏台动也不动。
戏楼虽朴素,却颇有气派,里面坐着不少看客,喝茶嗑瓜子笑笑闹闹,和虞朝时候那么的像。
身旁突然安静,阮良月扭头,就看见方吾秋眼含期待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戏台,他心思一动,悄声问道:“小秋,你想唱戏吗?”
方吾秋不解他意,呆呆地点了两下脑袋。
阮良月扬笑,拉着他奔向戏台幕后。
两人的动作没有逃过楚骞的眼睛,他眼里划过惊喜,薄唇恍惚开合,自言自语说:“他要唱戏了吗……”
楚骞呼吸微乱,双手搭在二楼的斑驳阑干上,微垂眼眸,静静望着方吾秋离开的地方。
“哟,您是专程来捧角儿的?”
“咱们戏楼有不少盘儿亮,条儿顺的青衣花旦,让我给您说道说道可好。”耳边突然响起戏楼小二装扮的服务员意有所指的笑声,好好的兴致被打扰,楚骞立刻黑了脸。
他表情冷冷,在俊挺的军装兜里抽出几张小费,递给目的性极强的小二。
小二喜道:“谢谢您,那我就给您介绍几位。”
楚骞不耐,抬起下巴,那擦伤破皮的下颌依旧精致,他屈指在阑干警告似的敲了敲:“我不捧角儿,捧的是我那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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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你是谁呀
戏台靠后侧的廊柱绘制着各种浮雕图案,雕梁画栋,阮良月熟门熟路,带着方吾秋穿过戏台两侧乐器伴奏师傅的厢室,飞快来到幕后的准备房。
是和寻常的化妆间差不多的作用,但这里的幕后是一落较为窄闭的青石墙砖房,虽然够闭塞,但廊柱和石墙上面处处都有精美的纹样,栩栩如生。
刚走进来,两人就听见女孩子娇声娇气的哼声。
“师傅,我都说了昨晚下了雨,那戏台上面现在还晕着雨水,湿哒哒怎么走呀,我体寒,腿脚本来就有旧疾,今天不能唱了。”
站在女孩身后的中年男子脸色无奈:“你们一天到晚都喊身上痛,也没见出去玩的时候说疼过,戏台湿有什么关系,你岑师傅我以前雨雪涝旱从来就没有推迟过上台的时间。”
女孩左耳进右耳出,对着梳妆镜撅起嘴巴,咕咕哝哝:“您都说是以前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吃不得一点苦。”最后,自称岑师傅的男子气急拂袖,猛地转身,刚好就撞上正面带愉悦走过来的两人。
阮良月将两人的对话尽数听清,看到岑师傅后,翩翩有礼地笑着拱手:“岑师傅好。”
方吾秋没能掩去面上的喜悦,也跟着拱手,作礼。
“阮老板来啦?”岑师傅顿时笑起来,他在平榆街的戏楼十多年,早就和附近乐行的阮老板神交已久。
阮良月开门见山,却又明知故问:“不知今天可有角儿登台?”
“您就别打趣我了。”岑师傅吹胡子瞪眼看了下女孩,忍不住抱怨,快气死:“您都看到了,下半晚上雨就三请四催,外面看客都等着的。”
阮良月笑吟吟:“既然没有,那岑师傅可得原谅我们不请自来了。”
“何意?”岑师傅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阮良月双手搭在方吾秋的肩上,挑了挑嘴角,意有所指道:“我弟弟懂戏,喜欢唱戏,今天的戏台能让他试试么?”
岑师傅看向方吾秋的脸,后者不骄不躁,扬起清清浅浅的笑,泛着微红的桃花眼弯起来时,像月亮漾进莲花池里,噙了一汪春水,那样皎洁也温柔。
刚刚阮良月和他打招呼时,岑师傅的目光就被方吾秋吸引,他还在想这般风流身段的少年是谁,气质难得的好。只是不曾相识,便没好意思主动问,怕被嫌唐突。
这下听闻阮老板话里的意思,原来是这位少年想要登台唱戏。
岑师傅自无不可,甚至眼底闪过惊艳的光芒。
但他还没有点头说话,娇声娇气的女孩闻言眼睛便亮了,从梳妆镜前一蹦而起,飞快凑过来,攀着师傅的胳膊,连声道:“这可好,师傅哪我约了朋友,就先走啦。”话刚落下,人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还说腿脚疼,跑得比兔子都快。
岑师傅也是无语。
他扭头,看着期待的两人,喜不自禁猛点头:“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戏台幕布后面的房间虽然狭窄,但作为化妆室绰绰有余。在梳妆镜和五彩斑斓的戏服撑架外面,层层叠叠的轻纱随着走动带来的微风摇摇晃晃,刚好将梳妆的地方辟出了一块安静的地带。
方吾秋正在里面换衣服,岑师傅的声音透过轻纱响起来,解释说道:“咱们戏楼每天登台前,角儿都会在戏楼门外写上唱戏的主题,今天唱的内容是狐妖。”
坐在最外面凉椅的阮良月闻言,惊讶地抬了抬眉,他偏着头,目光穿过重重叠叠的轻纱看到了方吾秋薄弱的身影,不禁嘴角弯了弯,重复道:“狐妖。”
“是啊。”岑师傅点点头,紧接着语气无奈。
还不知道这位少年唱不唱得来狐妖的戏。
方吾秋正换好戏衣,聘聘袅袅坐在梳妆镜前,他看到镜子里的戏装,眉头舒展,清越的嗓音陡然透过轻纱传了出去:“没有规定哪出戏吗,可以随便唱?”
“没错,主题是狐妖就行。”岑师傅忙道:“方先生会唱狐妖吗?”
方吾秋描眉的手微微凝顿,黛眉随着嘴角一起弯起来,清脆的嗓音泠泠若溪水声:“我会。”
听着他笃定的语气,岑师傅总算松口气,欢欢喜喜问:“唱哪出?”
戏楼平素唱得是《破户狐》,狐妖化作女子嫁入破落宅院书生报恩的故事。方吾秋不曾听过这出,他要唱的戏,是坛阳镇口口相传的那个故事。
没有俗套的报恩,没有化作女子改名换姓嫁给凡人的旧事。他家乡的那只狐狸,是最妩媚,最撩人的,她一颦一笑都为了人间所有美好的事情,不单单笑给俊美的儿郎或是达官贵胄。
她同样也高傲,可以肆意释放自己的美,动动手指就引来前仆后继的郎君,但所有的男子都无法入她的眼。
她喜欢的是飘摇散落的花瓣,青翠欲滴的草地,过路熙熙攘攘,和茶馆街巷谈笑风生的人情味。
居然和平榆街古朴的生活方式不谋而合。
方吾秋心里微动,他小时候听爹爹唱起这出戏,总是猜疑狐狸化作女子究竟要做什么,不吸男子的精.血,不放纵谋取他人的生命,也不报恩、报仇,这和平常听到的狐狸相差甚远。等稍大几岁,爹爹才告诉他,狐狸还有段隐秘伤痛的过往。
狐狸不能修炼时,常常躲在洞里,看遍世间繁花多彩,但她不能出来。她从小就被关在洞里,因为她化作人形的娘亲被人所骗,强制的不允许她踏往凡尘。
方吾秋记忆里的狐狸是很美很美的,他眉眼轻抬,小指轻轻翘成兰花,执起眉笔在油彩里晕过,慢慢地放在眼尾轻点,描摹出记忆里的狐狸尾巴。
莹亮的油彩一挑而过,微微上扬的眼尾那儿,妆点出惑人的妆容。
方吾秋告诉岑师傅要唱的戏:“镇口狐狸。”游走世间,尽品五彩斑斓的人生,活的肆意潇洒,身影走过不留丝毫痕迹。
他慢慢起身,在纱帐里将白色的水袖一甩,细长白皙的指尖掀起纱帘,弯侧起身子,挪着轻飘飘的戏步,一张半遮半掩的娇美脸蛋在轻薄纱帐的无意遮掩里,朦朦胧胧露了出来。
妖冶妆容,步态盈盈撩人,将原有的温柔淡雅尽数拂去,活脱脱狐妖在世。
外面等候的两人同时惊艳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岑师傅不由拊掌:“镇口狐狸,好,好啊。”
他转头看向阮良月,连声称赞:“阮老板,您刚刚还说只是喜欢戏,我看方先生扮妆如此,实在是内行佼佼者,咱们戏楼里的角儿都望尘莫及。”
“方先生。”岑师傅随即朝方吾秋拱拱手,朗笑道:“今儿戏楼就全靠您撑场子了。”
方吾秋没有应答,羞涩地扬起红唇,膝微微弯曲,侧着细腰抬腕,柔柔撩掌时兰花指落在颌骨边。他摇摇头,做了个“不敢不敢”的姿势,逗乐了在场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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