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楚骞休息了半晌,蓦地偏头,深深的目光放在方吾秋的脸上,开口道:“要是我们能一直一直这样,该多好?”
方吾秋心里一软:“我也想。”
嗓音微低,衔着些许难以言喻的悲伤,但沉浸在电视里笑声的楚骞并没有注意,他欢欢喜喜地把方吾秋压在沙发上,跃跃欲试:“那就加油吧!”
方吾秋不慎,被压得紧紧。
他表情很懵,看着楚骞“不怀好意”的笑容,茫然道:“加油什么啊?”
“为我们的夫夫生活,加油啊!”话音落下的同时,楚骞挑挑眉,一把抓住他纤细的腰,扛在背上,飞快把他抱进卧室。
原以为方吾秋大白天会不乐意,楚骞也是想逗逗,不做什么过分的事,但没想到,他把方吾秋轻轻放在床上后,后者居然抬起温软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柔软无骨般的胳膊,缠上来的时候,舒服得叫楚骞忘乎所以。
楚骞呼吸立刻加重,深深望着下面的人。
目光相对。
湿润氲着绯红的桃花眼,招人疼爱,眼眶里好像时时刻刻都覆着湿漉漉的水光,每每看他一眼时,心里就像被狐狸精招惹。
砰砰直跳的心脏唤醒了沉压在心底的迷乱。
楚骞仅仅被一双眼睛,就勾得意乱情迷。
“秋儿,你长这么漂亮干嘛。”他捧着方吾秋的脸,一下一下的亲吻,痴痴说出这句话后,温热的嘴唇又在方吾秋眼角亲了下。
方吾秋下意识闭上眼睛,被惊扰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张皇。
听到爱人下意识的夸奖,方吾秋害羞也欢喜,藏在心头的愉悦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用行动来证明。
他圈着楚骞脖子的手紧了紧,倒在软软褥子的上半身微微探起来,借着楚骞的力道回吻上去,濡湿的唇瓣纯情也诱人,轻轻一吻,牵荡着楚骞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心。
“我真的好开心,秋儿,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没有家人的阻挡,不顾世俗和流言的牵制,可以想怎么爱,就怎么爱。
楚骞低声呢喃,深邃的瞳孔布满了方吾秋的模样,他把他映在眼底,藏在心里,每遇到孤单失落就抱出来,温柔的微风会抚平所有的伤痛。
“我爱你。”
柔软的床褥挤出一褶一褶的皱,楚骞抱着方吾秋在床上肆意的亲吻。
他不管不顾,粗重的喘息让两人的脸都红了。
强势的吻带着不顾一切的力量,楚骞恨不得把他揉进心里,埋头在他脸上和脖颈间亲吻,深邃的眸子布满了动情的颜色,通红一片。
微微哑哑的低吼声接连不觉,楚骞只觉得自己快疯了。
触碰到方吾秋柔软的唇瓣,细腻的肌肤和那双染着浓情的眼睛时,浑身的血气无止境地上涌,充斥脑中,他脑子里迅速嗡的一声,什么也想不到了,唯一的念头,就是霸占着方吾秋。
任性妄为,也仗着爱肆无忌惮。
“秋儿,秋儿,方吾秋……”他双手箍着方吾秋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呼吸声越来越重,充斥着情意和欲.望。
一声声沉哑的呼唤近在耳畔,方吾秋抿着笑,轻阖上眼睛,沉迷了。
“我在。”
细微的两个字,抵得过所有情话。
楚骞呼吸加重,喉头艰涩地吞咽几下,重重地吻下去。
……不如就这样睡过去吧,所有事情都不要想了。什么家人,什么流言,什么事业,方吾秋好想一直一直和楚骞在一起,心里生活里除了他什么都不要再有。两人相互扶持,想做什么都可以,去远方,去海边,睡着躺椅,沐浴星光,回首闻着海棠花香,侧目只见爱人在旁。
最幸福的日子,却只是在梦里。
他不能肆意不管。
方吾秋正沉迷在楚骞深情的拥吻里,连发梢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浓情,但他突然想到了楚爷爷,楚爷爷的嘱咐。
还有那声嘶力竭的嘶吼。
他懵了下,脑子里被回忆涨满,蓦地推开楚骞。
楚骞亲着亲着就停了,看方吾秋脸侧向一旁缓缓平稳呼吸,疑惑地挑挑眉头,凑过去,从后面揽住方吾秋的细腰,下巴磕在他的颈窝:“怎么了……”
说话时的呼吸声,很直接地传进方吾秋的耳中。
被低沉的呼吸惊扰得眉头一颤,方吾秋舔了舔嘴皮,长吁了口气,轻轻说:“我累了。”
楚骞失笑,嘴唇就着这样的动作,一偏,在他颈侧不停地亲,黏答答的唇瓣像一颗石子,惊动了平静的湖面。
“楚骞,我累了。”他又说了一遍,别开眼睛不敢看他。
楚骞促狭地笑笑,放开方吾秋,挪一挪,和方吾秋面对面起来。
柔软的床褥铺着雪白的毯子,两人相对,呼吸都染着缠绵。被旖旎覆满的卧室因为突然的安静变得温馨,靠着书桌的窗棂那边,有一束绵柔柔的阳光,调皮地窜了进来。
楚骞伸手,戳了戳方吾秋的脸蛋,撇着嘴巴说:“撩完了不负责。”
方吾秋一讶,蓦地抬眼:“我没有。”
“还说没有,嘴硬。”楚骞低促一笑,“刚刚还主动抱我,现在就不负责了,秋儿,渣男。”
方吾秋咬咬唇:“喂……”
他哪有主动抱,就算有,被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像什么话。方吾秋羞恼得很,嘴唇抿着又想笑又难堪,低低垂下的眸子晕着难为情,卷翘浓密的眉毛在惶急的颤动,蝶翅似的,一扇一扇就扇进了楚骞的心。
楚骞最爱他这样,完全没有控制力了,直接霸着他使劲亲。
亲昵的嘬咬嘬得方吾秋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痕,连胸口和大tui内侧敏感的地方都不放过。
一声满足的低喃让方吾秋感受到了他的欢喜,迟疑几秒后,缓缓闭上眼睛。
他顺着楚骞亲吻,不管对方要他哪里都没有抵抗。
这让楚骞微感到诧异,不过他沉浸在方吾秋的亲吻里面,更爱极了这样乖顺的秋秋,完全没有多想,埋头耕耘。
种下一朵朵诱人至深的海棠。
和窗外的凤凰花一样殷红。
……
翌日,方吾秋不见了。
……
红翻枕浪,月夜最深最沉的时候,他们许下了誓言。
早晨的太阳刚刚升起,楚骞仍在睡欲朦胧时,脑子里就全是昨晚的场景。
柔成一滩水似的方吾秋,缠着他亲吻,他强势地拥抱着,吻过发梢,尝他甜蜜。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欢愉,就想永远躺在床上,抱着他,胜过一切。
濡湿的唇瓣染着红润润的柔情,一吻落下,全身都酥了。
日光悄然闯进来,打在凌乱的床上。楚骞揉揉眼睛,该没有醒,就下意识去抱方吾秋。
可是,床上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楚骞深吸口气,无奈地起身,心道自己昨晚难道还不够努力吗?秋儿居然大早就起来了。他摇头失笑,朝着外面喊:“秋儿,宝宝,宝贝哥哥……”
“秋儿,我们再睡会儿吧。”他喊了几声,居然没有应答。
楚骞猜到他可能是去厨房做早餐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快步来到厨房。
没有人。
洗漱间。
也没有。
卧室……方吾秋的房子并不大,几乎一眼就可以看清所有,楚骞慌了,他找遍所有的房间和角落,竟然都没有看到方吾秋。
难道是出门了?
他愕然,脸色一沉,赶紧拿手机拨通电话,然而,电话里的机器女声告诉他方吾秋已关机。
楚骞脑子里轰地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冲进来。
他本不该多想,可最近两天实在发生了一些事情,叫他心里莫名慌张。仔细想想,今天突然的见面,昨晚秋儿乖顺的柔情,似乎都有些不简单。
就在这时,他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
楚骞表情一惊,赶紧走过去。
纸上写的东西却让他脸色煞白,蓦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楚骞,我们分手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我不喜欢。”落款是方吾秋。
纸条缓缓落在地上。
楚骞心里狠狠揪了一下,呼吸突然紊乱。
他一咬牙,没有犹豫,立刻换好衣服,表情暗沉地赶去坛阳剧团。
他不相信那纸上写的是方吾秋的实话,这太荒谬了,以为两句话就可以让自己放弃,简直妄想。
楚骞虽然脸色阴沉,但很平静地上车。
驱车前往坛阳剧团的路上,他眼睛一眯起,嘴角微勾,讽刺地笑了笑,“爷爷,您的招数实在小儿科。”
“原来,原来是这样……”这样一想,就捋得清晰了。
怪不得爷爷会果断地放他出来,怪不得秋秋时而会露出怅惘的神情,他几乎不用想就猜到,定然是爷爷已经劝过秋秋了。
在他被关在屋里的那两天,爷爷和秋儿,究竟说过些什么。
傻秋秋,你这么天真,要没有我,怎么办啊。
我要没有你,又该怎么办。
楚骞目光犀利,狠狠砸了下方向盘,一踩刹车,迅速停在坛阳剧团的门口。
清亮柔和的琴声缓缓响起。
剧团内,正在演出。
巧的是,原本应该守在门外的大叔却不见其人,楚骞站在原地想了想,心里微动,缓缓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到观众席的最后一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mirry是米粒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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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真的喜欢我
剧团里面正是演出。
楚骞刚进来,一眼就看到站在戏台上抛扬水袖的方吾秋。装饰精美的舞台,上方的飞檐刻着繁缛的纹饰,这里的戏台修建工艺精湛,虽然不算复杂,但简洁中犹显得几分历史沧桑感。
和坛阳戏有异曲同工之妙。
许多喜欢戏曲的老大爷等自从发现坛阳剧团后,就鲜少在家看电视广播听戏,常常会到坛阳剧团来,有时候一呆就是整个下午。
即便剧团没有演出开门,几位老友也相携约定着在剧团门口的空地坐着谈天说地。
楚骞站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的所有角落。除开方吾秋外,鱼子闫和童山芙也共同站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回荡在观众席上方,牵扯出一段段刻在历史那座小镇的记忆。
属于坛阳戏的记忆,美好而动人。
如果是在平常的时候,楚骞偶然听到戏,必定要离开。他没有听戏赏戏的根骨,是个留身于名利场的俗人,但现在,他双脚仿佛定在了地上,迟迟不愿意离开。
他静静看着在舞台上抬步撩掌的爱人,心里一动,没有打扰,就站在那里听。
红妆翠翘,才子佳人,鱼子闫向来是唱的生角,扮公子角的模样风度翩翩,方吾秋照样是青衣扮相,和鱼子闫在戏台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属于青衣的水袖在空中张扬挥舞,两人唱声高昂,低头和侧目,撩掌和屈腰,都像令人艳羡的璧人。
楚骞看着看着,就有些醋。
两人戏装扮相确实很配,是好友,是知己,是在舞台上背对背都能懂得对方默契的同伴。
楚骞沉沉叹了声,眼睛里覆满了方吾秋青衫褶裙,娇软身段的模样。果然,在戏台上的方吾秋美的简直让他疯狂,勾人的小弯,眼圈的红晕,红如樱桃的嘴唇,时时翕动,唱出的戏调宛如春水绕柳,碧枝盛春情。
良久后,观众欢呼雀跃的掌声蓦地响起,台上三人面对观众行礼退场。楚骞稍等了片刻,待观众都离开观众席后,才踩着沉沉的步子,往后台准备室走去。
整个剧团的乐声随着退场渐渐沉寂下来,楚骞记得上回来到这边的路,很快就来到后台。
他刚过来,就在门口撞上了已经卸完妆准备出去的鱼子闫,两人面面相对,都愣了下。鱼子闫最先反应过来,阻止他进去,一把拽着楚骞的手腕,把他拉到了旁边拐角处。
“楚总,你到这里来做什么?”鱼子闫拧着眉头,表情不善。
“鱼老板,好久不见。”楚骞不虚他,直接说:“我来找秋儿。”
“找师叔祖?”鱼子闫目光在楚骞的脸上打转,看着对方眉心略带焦急,互相想起今天早晨他看到秋秋的时候,就觉得对方的神情很难看,好像遇到了天大的事情,表情临到崩溃的边缘。现在见楚骞着急地追过来,估摸着应该与他有关。
想到这里,鱼子闫眼睛一眯起,冷笑着靠近他:“哦,我知道了,是你招惹师叔祖了吧?”
楚骞一挑眉:“你知道?”
“我肯定知道,刚演出前师叔祖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楚骞,说吧,是不是你欺负我师叔祖了。”鱼子闫眼睛转了转,语气似威胁道。
失魂落魄。楚骞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心狠狠抽了下,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是我。”
他没有否认,或者说,是因为这段被家人排斥的感情。
倒没有想楚骞这样老实,鱼子闫微微吃惊,紧接着一怒:“楚骞,你还真是窝囊啊,我师叔祖对你真心诚意,你居然总欺负他,算什么男人!”
说到这个就来气,鱼子闫也是在外面风霜雨雪飘过的,哪里不知道师叔祖早就对楚骞生了些情谊,师叔祖也是太温柔了,不然怎么总被楚骞伤着。
他气急败坏,捏捏拳头,很想在这里和他干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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