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是玩火的高手,而彦堂之是最具挑战的炽焰。
彦堂之把许卿的每一声喘息都堵在嘴里,让他无法顺畅呼吸,直到把人欺负的脸都泛了红,他才带着余兴将人松开。
许卿微倾着背,小幅度地不停低喘。
彦堂之看上去情致不错,比之上午在海上显得怡悦的多。
他缓缓替许卿顺背,不在意的口吻再次问许卿,想要什么,可以跟他提。
许卿停了下来,稳住气息,扭头看向彦堂之。
一瞬的沉默后,彦堂之开了口,“嘉禧台和董事局之间,你可以选其一。”
许卿望着他摇了下头,淡淡地说,“我全都要。”
彦堂之突而想起许卿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他想要更多。
许卿还保持着一个坐姿,不远不近的望着彦堂之,他对彦堂之说:“从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全部都要。”
“怎么样彦老板,你给不给。”
第30章
彦堂之有一瞬的缄默,以审视的目光打在许卿脸上,许卿平静的回望他,眼中无波无澜。
“我给你怎样,不给你呢,又怎样。”
“给我,我就跟你走,”许卿望着彦堂之的眼,有星点幽光,极深地藏在眸底,“不给,你就不要管我跟谁走。”
彦堂之像是在思考,却也在转瞬间便给出答复。
他只对许卿说了一个字,给。
许卿默默合了下眼,移开了视线,用手支着下巴,“你要我做什么。”
彦堂之像听了个笑话,他反问许卿,“你是在问以后,还是现在?”
许卿的背部明显有些僵住。
他予许卿,从来都是以残忍做乐趣。
许逸城找上门来的时候,许卿正跪在地板上给彦堂之口交。
许家直接找上的是干休所在任的一位老所长,老干.部为身名计,不打算得罪两方中的任何一个。
结果便是彦堂之接到由秘书转达的实时消息,告诉他许家已经来向他要人了,而同一时刻许逸城和他的手下则被拦在了彦堂之住所的大门外。
彦堂之按掉电话,把许卿从地板上拎起来。
因为连续深喉的缘故,许卿像止不住似的猛咳了几口,堪堪能抓住彦堂之的臂,虚靠在他胸前喘息。
彦堂之将手伸到许卿身后,贴着他左耳说:“许逸城来跟我要你了,”他边说,边由许卿腰际向下滑,中指伸入股缝里,找到穴.口揉磨,“他动作挺快。”
指节突兀地刺入,将干涩中的肉壁强行捅开,许卿尾椎以下顿时生硬,脚却又软得无法站住。
彦堂之解了许卿的裤子,将他压在墙边,从背后进入他的身体,缓缓律动。
许卿内部咬得比往常都紧,他闭着唇不肯叫出声,由于过分的恐慌额角流下细汗。
彦堂之饶有兴味地欣赏着许卿惨白一色的脸孔,刻意朝许卿的敏感点插.磨,他用鼻尖拂过许卿后颈,轻笑着说:“怎么,因为许逸城来了,所以很紧张?”
许卿又从他口中听到那三个字,脊椎绷得僵直,后穴里突然激烈的收缩。
彦堂之被夹得一记闷吭,阴茎再次插入时,阻力果然又增大几分。
许卿誓不就范的姿态让他不大舒服,他咬着许卿的耳廓威胁:“乖一点,我让你体面的去和许逸城道别。”
可许卿今天不知是怎么了,格外的不肯配合,彦堂之的话像一把钝刀,每一句都割在他的肉上。
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看来你们兄弟关系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差。”
彦堂之深深一顶,将性.器从许卿体内拔出,许卿两只手抓着墙面,不可控地向着地面跪倒下去。
彦堂之起手环住许卿的腰,把他禁锢在怀里,而后骤然转过身,拖着许卿的身体向窗前走了过去。
许卿慌得叫出声音,几乎绝望的叫着彦堂之的名字,求他不要。
可彦堂之就像完全听不到,拖着许卿走到窗下,把许卿死死地按在玻璃窗上,扯起一面帘遮在他和许卿之间,然后重重的握着许卿的胯骨,阴茎再一次狠撞进去。
许逸城就站在一楼门廊的正前方,楼上窗沿那一声震响乍地传出后,他即刻一抬头,随即看到了许卿,霎时间脸色骤变。
他带着人便要硬闯。
许卿在这时疯狂地击打玻璃,他衣衫不整地被压在窗前,断断续续的用口型重复着两个字。
不能……
许逸城的手下拦住他,在他耳边提醒这里是军.区,随后几个人纷纷低下头,没有一个再敢向正窗的方向看半眼。
许逸城无疑是愤怒的,他想把彦堂之就地碎尸万段,让他付出比命更惨烈数十倍的代价。
可他无疑更是悲哀的,因为许卿告诉他,不能。
许卿这一句不能,便断绝了他一切可能。
他和许卿之间一直以来都隔着一扇窗,许卿十年如一日的在窗里煎熬,而他从头至尾都只能这样看着。
第31章上
许逸城等到最后,等来的只有许卿一通电话。
许卿在电话里让他回去,他说他要走了,他要许逸城保重。
十月的海城竟一夜入冬。
彦堂之带着许卿乘机返京,许卿看上去很疲惫,上了飞机倒头就睡着了。
小小一只缩在毯子里,一动不动的。
空乘取来晚餐菜单请彦堂之过目,彦堂之什么也没选,一并让她把许卿那份也不用上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许卿,许卿背对着他,很轻很缓的在呼吸。
彦堂之看着手边的小东西,逐渐忆起了一则不甚重要的流言。
那是有关一富商家中争权夺位的轶闻,因实在稀罕,竟从南边商界传到了京城的圈子里。
传言那名富商咽气之时,他唯一的儿子正带着人在董事局里搞派系清洗,为打击家眷中的异己,亲子便连亲生父亲的葬礼都没有出席。
那位可以为了争权不去给老爹扶灵的大孝子,今天却为了他手边这个小东西硬闯海城军.区。
想必海城的位子许逸城坐的还不够稳,满足不了许卿的贪心,所以才留不住。
可是许逸城给不了的,他能给,这便让人在心理上觉得有意思起来。
彦堂之消失了两日,彦龄就找了他两日。
凌晨一点四十五分,彦龄第十一次拨通彦堂之心腹秦楚的私人号码。
秦楚很客气的喊他一声彦少,这也是二十几小时内秦楚喊的第不知道多少声的彦少。
彦龄的问题简单过头,他不敢直接打给彦堂之,却敢在大半夜吵醒彦氏的首席秘书。
好在秦楚是个最不缺耐心的人,他等彦龄把老问题重新复述完整,才开始不紧不慢地回答。
秦楚说,是的,彦总已经到京,明天十点钟上会,彦少请记得来。
彦龄如愿以偿地挂了电话。
太好了,叔叔回来了。
他应该没有生我的气,是摩根不好,提那种无理要求。
叔叔会提我出面的,他一定会。
彦龄躺在床上,右手紧紧地握着手机,页面上的照片是他戴着彦堂之送的那块表。
嘉禧台是他的,叔叔也是他的。
一切都不会变,不能变,他在闭上眼睛前不断的对自己说。
秦楚是在早晨七点接到彦堂之的来电,彦堂之让他重新准备关于嘉禧台上市的与会材料,并告诉他,今天的董事会会议,加一个座位。
秦楚问:加在哪儿?
彦堂之说,就加我旁边。
许卿向彦堂之要他车库里闲置的车,他说他坐不惯司机开车,也不想每天起早和彦堂之一起出门。
彦堂之随他了,拉开抽屉让许卿选钥匙。
许卿选了一辆和他身量不大相配的全尺寸越野,彦堂之见他把玩车钥匙,问他怎么选这辆旧车。
许卿说,因为这辆顺眼。
彦堂之听了,便没将车是遗物的事告诉许卿。
等到日头又盛了些,光线投射在彦氏全玻璃组成的幕墙外,整座楼耀目的像缭绕着火焰。
许卿驱车而至,时间掌握的刚好。
秦楚奉命等候,彦堂之要他把许卿直接领进会议室,以免节外生枝。
许卿跟着他进入电梯,在电梯门关闭后,当着秦楚的面,他拨通许逸城的电话。
两人的通话内容很隐晦,许卿全程只说了五个字,而这五个字却拆分成了三句话。
好,知道,放心。
内容简单的像在说暗语,很难不让人起疑。
可是秦楚并没有,他默默的等许卿挂断电话,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只U盘,递给许卿。
许卿把东西拿了过来,放进钱包的夹层。
电梯门徐徐开启,秦楚走在前面,淡薄而不失恭敬的为许卿引路。
第32章下
许卿进会议室的时候里面还是空的,他找地方坐了,平板的屏幕背对着会议室内的摄像头,他把U盘里的内容很快的浏览过一遍,随之点了清空。
不久后,秦楚领着两名助理进来将重制过的材料重新分发,九点五十分,彦氏董事会的成员入场,八分钟后,彦堂之携彦龄一道走进会议室。
除去彦龄,在场其他人对许卿的存在似乎并不敏感。
会议台在座十三名成员,一半以上是由彦堂之亲手提拔到当前的职位,而剩下那一半,无一例外,名牌上的姓氏均为一个袁字。
彦堂之的亡母便是袁家独女。
在秦楚代彦堂之公布完许卿的人事任命,将彦堂之签过字的文书交给许卿,他起首对许卿恭恭敬敬喊了声,许董。
接下来十数声声量不一的‘许董’不期而同的围着会议台给出响应。
许卿面向众人,态度显得谦卑,一一颔首示意,随后坐到了彦堂之右侧的首个席位上。
彦龄的脸色昭然若暴风雨席卷而过。
彦堂之翻开文件夹,把印有嘉禧台内部信息的一张抬头纸搁到许卿面前,“你来说。”彦堂之一如常态。
“关于嘉禧台配股集资以及后续上市等事宜,”许卿淡定道,“因早先通过的企划书难再继续与银行方交涉,现在由我个人提议,取消本次谈判。”
彦龄当即扭过头,视线里充满狰狞的戾气,他用眼神剜在许卿身上,恨不能即刻剜掉块肉下来,“你提议,你凭什么提议?嘉禧台是我的项目,谈判权在我。”
许卿捻起那张彦堂之给他的纸,越过会议台的正位,轻轻朝彦龄一送,印有彦堂之私章的内部文件轻飘飘落在彦龄的眼前。
“嘉禧台现在已经不是你的项目了,”许卿拿捏住分寸,适时地补了一声,“彦董。”
彦龄旋即求助彦堂之,追问的语气喊他:“叔叔?”
彦堂之的立场很明确,他让彦龄以集团利益为先。
彦龄的神态霎时间垮了下来,他没有再看许卿,没有再看彦堂之,这场会上接下去发生的一切已经和他没有干系。
许卿把话题从头引回了与银行方的交涉上,比之彦龄的企划,许卿的思路显然更能抓住问题的核心。
“摩根去年全年实现净利润超三百亿美元,较上年增长百分之五,同比升百分之零点二,股息增长率百分之一百二十五,股利一致性、安全性、增长率都超过大市,而同年该行的不良贷款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七五,拔备覆盖率已经降至十年里的最低数值。”许卿出色的记忆力引起在场一部分董事的注意,有人在这时问他,既然是这样,请问许董您的建议?
许卿说:我的建议,既然谈不拢的话,不如换了它。
此言一出,登时就有人提出异议,那人以质疑的口气问许卿,知不知道摩根在金融界的名望和地位。
许卿笑着一摇头,手腕托腮,盯着那位的脸说,“我知道,但是有用么,它不听话,难不成要觍着脸去求?太亏了吧。”
那位似还想再理论,可眼力所及,重点很快就回到了彦堂之的脸上。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彦堂之方才勾起了唇角,虽然一转眼就消失掉了,但他确信他没看错。
彦堂之刚刚对着许卿笑了,就在许卿说他要换掉合作方的时候。
气氛又一次没能成功的焦灼起来,在座都是彦氏终年来最致力于揣摩君心的人,当下时刻,彦堂之兴之所向,没人会看不出来。
然而少顷后,彦龄又一次被排除出人的行列,他的发言不太得体,听上去很有些像在破坏会议上一致达成共识的好气氛。
他直呼许卿大名,后缀里加了贱货两个字,他在众目睽睽下指责许卿淫乱他的家庭,祸害他的公司,其中最刺耳的一句原话是,你这个卖逼的婊子。
第33章
许卿无动于衷的眼神让彦龄很没来由的心慌起来,更让他焦虑以至于害怕的,是彦堂之的淡漠。
彦堂之甚至没有一句责备的话给彦龄,他对这个小孩,着实失望。
彦龄尚且坐在董事会的会席上,没有人会指责他,因为他的身份没变,再放肆他都是彦则之的儿子,彦氏是彦家的彦氏。
而此刻同样不会有人去指责或质疑许卿究竟是不是彦龄话里的那种人,因为许卿背后有一个彦堂之,彦氏的彦是彦堂之这个彦。
须臾后彦龄站了起来,在个别几位袁家长辈的注目下,茫然地走出了会议室。
他逃离的背影像一具被抽干了精神和内在的行尸,好像青春年华在这一刻已经走到了头,失去彦堂之的喜爱,他就什么也不剩了。
这是初次,许卿为他不是彦龄而庆幸。
会继续开下去,袁姓的董事接着刚刚给彦龄打断的那个话题,再度向许卿请教。
“许董既然认为摩根店大却欺客,那除了摩根,您是否有其他的投行可以做备选?”
许卿回答:“有。”
“是哪家?”
许卿斜起眼睛掠向彦堂之,目光与之浅浅一抵,他在彦堂之的注视下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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