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不愿的把卡捡了起来。
“道歉。”
“君尧,是她弄脏了我的鞋。”“道歉。”谢君尧的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朴宜撇撇嘴,委屈的不行。
“不用道歉了,这件事本来是我们的不对。”余年拉着自己的孩子,只想快速解决这件事,“小姐,你说个数吧,多少钱?”
朴宜刚要张口,又看到谢君尧的目光,一下子就怂了。
“没事了,你走吧。”
太可怕了,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余年皱眉,“我们给的起。”
“不用给了,就是一双鞋而已。”朴宜说的心不甘情不愿。
余年转过头看了谢君尧一眼。
“我给她买的,三万。”
“哦。”余年从自己的包里又拿出来了一万,直接给了谢君尧。
然后带着孩子离开。
就在冬景感觉这件事解决了的时候,只见谢君尧反手给了朴宜一个巴掌。
声音很响,朴宜一脸震惊的看着谢君尧,他一脸厌恶,“谁允许你那么跟她说话了。”
直到今天,冬景才意识到,为什么会有人说谢君尧喜怒无常。
后来在跨年晚会的后台上,郭小青神秘兮兮的告诉她,说朴宜和谢君尧彻底的掰了。
冬景点点头,心想都当众打脸了,要是还不掰,那朴宜是有多不要脸。
她今年没有一部作品大爆的,但是上的热搜多,还是被邀请参加了一个卫视的跨年晚会。
冬景是中间出来的,在唱完歌以后,她回到后台,刚准备休息一会,接到了栾月的电话。
刚刚上车,栾川就对着冬景一乐,“姐姐,新年快乐。”
冬景扶额,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到全国旅游是忘了带脑子出来了吗,上次被偷,这次被骗,你是不是每到一个地方必须进一次警察局啊。”
“这又不是我的错。”栾川仰天长叹,“我哪里知道世界如此险恶啊,倒是姐姐你,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冬景翻了个白眼,她还不愿意管这档子闲事,接着把手机拿出来给对方,“给你姐打个电话报平安吧,她给你买了最早的机票,你明天飞回去。”
栾川听话的给栾月拨了回去,冬景都能听到那边不可控制的怒吼声,等挂断电话以后,栾川还是笑嘻嘻的,“姐姐,我姐说让你给我找个地方住。”“嗯。”栾月刚才嘱托她了,冬景说:“你先跟我住一个酒店。”
这个日子,酒店都不好定,就这个,还是准备让曲安安跟另一个演员的小助理睡一个房间给空出来的。
一路上栾川都在一个劲的跟冬撒娇,冬景只当他是小孩子,脸上带着笑。
很快就到了酒店,她们一同进了电梯。
冬景和曲安安的房间在20层,因为调换了房间,所以曲安安在18层就下了。
剩下他们两个上了20楼。
刚刚到20层的时候,冬景还低头看自己的房间号,结果等她抬起头以后,发现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一个多月没见,初廉瘦了一大圈。
他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冬景。
那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思念和深情,宛如深渊,一直在吸引冬景。
冬景手中的手机掉落,下一秒,她面向眼前的那个人,狂奔过去。
第18章
初廉刚看到冬景,紧接着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散了平衡,重心不稳,连续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
“冬景,你…”刚开了个头,初廉便说不下去了。
冬景抱紧了面前的人。
厚厚的羽绒服也挡不住初廉单薄的身体,她微微颤抖着,勒着自己也忘了力度,险些让初廉喘不过气来。
他变得好瘦。
初廉手抚摸着冬景的后背,当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新年快乐。”
房间里暖风充足,初廉坐在沙发上有点放不开,他眼睛一直围绕在冬景身上。
冬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心疼。
刚才在楼道没有看太清楚,这时候能看到初廉眼角那个位置有道浅浅的疤痕,她盯着看了一会,刚准备开口询问。
初廉伸手拉过她的手,整个人压了上来,捏着冬景的下巴,低头吻了上来。
这个吻意外而冗长。
冬景甚至感觉到了他嘴里还残留的苦味。
一吻完毕,初廉用鼻尖对着冬景的鼻尖,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冬景,我想你。”
冬景喘着粗气,不说话。
“当我醒来发现你不在,我都要疯了,他们给我说你跑了,还让我看那些新闻。”
冬景瞳孔收缩了一下。
“我理解你,毕竟很多营销号都喜欢造谣,我觉得你离我远点也挺好的,这样也就不会有人骂你了。”
她嘴巴微张,最终也没出声。
“我想早点来找你的,但是医院不放人,后来我妈知道了这件事,派了不少人看着我,还断了我跟外界的联系,今天我好不容易跑出来,打听到你在这个城市录节目,所以就跑过来了,不知道你住那个房间,我一层一层找过来的。”
他说的着实可怜,冬景一下子就心软了,她眼泪从眼眶溢出来。
初廉慌了。
真的慌了。
他手足无措的伸手想要去给人抹泪水,但是怎么都擦不干,泪水顺着脸颊落在手上,并没有想象的滚烫。
“别哭了。”初廉手忙脚乱的拿起纸巾,一张张的抽出来递给冬景,“别哭了冬景,我骗你的,我没有一层层找过来,打听才过来的,我…我我我错了…”
这样子又像是回到了四年前,每次惹她生气了,初廉也不会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
“不…”冬景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根本就止不住,“是我的错,你…你救了我,我却没有去看你。”
“没关系啊冬景。”初廉着急的说:“看不看都没关系。”
“你因为我受伤了,还遭受了那么多非议。”
“我没事了。”初廉站起来跳了跳,展现自己的身体,“你看,我身体特别棒,已经完全恢复了,再说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明星,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新闻的。”
“别哭了冬景。”初廉又重新坐下来,手摸着她的脸,“妆都哭花了,都不漂亮了。”
“胡说。”冬景哽咽,“我永远漂亮。”
“好好好,你是最漂亮的。”
说完,初廉又把人揽进怀里。
重逢以后,这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两个人头抵着头,冬景声音软软的,“你真的好了吗?”
“好了。”初廉享受着她的关心,觉得这个车祸出的值了,“哪哪都好了,医生说我年轻,命大。”
“眼睛那里还有疤,都破相了。”
“男人有疤最性感了,你不觉得我更爷们了嘛。”
“你不用爷们…”冬景小声说:“你本来就挺爷们的。”
“真的吗?”初廉笑得后槽牙都要出来了,“那你喜欢吗?”
“喜欢。”
“那我们和好吧。”
“好…”第一个字刚出口,冬景猛地停下。
见到人有点太兴奋了,连他有未婚妻这件事都忘了。
她从人的怀里钻出来,皱着眉头,“不好。”
“怎么了?”初廉被迫从温柔乡出来,“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吗?”
冬景摇摇头。
初廉歪着头:“那我们和好?”
“不…不行。”冬景连忙摇头,“你…你不要你未婚妻了吗?”
而且她还没有解决掉谢君尧这边的问题。
“什么未婚妻?”
冬景一愣,“你的未婚妻,佟绛啊。”
听到这个名字,初廉的表情由困惑变得放松,噗嗤一声笑出来,再一次把人搂进怀里,“我没有什么未婚妻。”
“那…”
“佟绛是我妹妹。”初廉说:“她是我二叔的小女儿。”
得知真相的冬景脸腾一下子就红了,她不知所措的说:“剧组里人都在传…”
“他们说你就相信,你怎么不问问我。”
初廉紧紧盯着冬景的眼睛,心扑通的都要跳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好事将近的感觉。
“我…我…”
她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毋庸置疑的是,知道这件事的冬景,心里是开心的。
误会解开,初廉抓起她的手,“冬景,我没有未婚妻,也没有女朋友,跟你分手以后我身边从来没有过别人,我一直都在等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初廉的眼睛里总是写满深情,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有一种莫名的魅力,冬景看着那双眼眸,心里像是有一百头小鹿在乱撞,无数个声音脑海里呐喊,重复着一句,答应他。
这样的眼睛。
这样的深情。
没有一个人能拒绝的。
就在冬景意乱情迷的时候,谢君尧的脸意外的跑出来,冬景打了个哆嗦,想起来那个暴君一样的人物。
初廉还在等她的答案。
“我…”犹豫再三,冬景鼓起勇气,如果不答应,她一定会后悔,那索性就自私一次,“初廉,我很想和你在一起。”
初廉笑起来,眼睛都看不见了。
“但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冬景话锋一转,“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她需要时间,她要去跟谢君尧说清楚,她要撇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初廉的心宛如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一时也没了脾气。
他看的出冬景有顾忌的地方,最终还是给足了她面子,没有直接发问还要等什么。
“好,我等你。”
谈完心以后,初廉看冬景的眼神更深情了,笑得像个小傻子一样。
这时候冬景才反应过来,问他:“你开好房间了吗?”
初廉反问:“什么房间?”
“你睡哪里?”冬景问出这个现实问题。
初廉一愣,他自己出来的着急,根本就没订房间。
但是这个酒店的老板和他认识,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的得到冬景的房间号,现在在给他打个电话,肯定是能开出来一间的。
不过他一时起了心思,对着人愁眉苦脸,“哎呀怎么办,我没有订房间。”
他偷偷瞄了人一眼,假模假样的苦恼起来,“今天又是跨年夜,不知道还有没有房间,我下去问问吧。”
“没有了。”冬景刚刚还让人打电话给栾川订房间,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刚才就没了,那你怎么办?”
初廉一脸懊恼,“我总不能你这里凑合一晚上吧?”
心里却乐开了花。
“当然不能了。”冬景一拍脑门,把栾川想了起来,“你去跟小朋友睡一个房间吧。”
所谓的小朋友此时正洗完澡,刚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门就被人敲响。
栾川裸着上半身,八块腹肌暴露在外面,身上还有一些没有干的水珠,就这样,直接打开了门。
看到冬景以后,他下意识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胸前,“姐姐,你怎么能大半夜敲别的男人门呢?”
冬景上下扫了他一眼,直接笑出来,说话也放开了,“你穿成这样连问都不问就开门,不就是让人看的吗,再说你这身材也不咋地啊,像你这样的,我摸都不稀罕摸。”
“咦,你是本来就这么色吗?”
栾川刚吐槽,冬景就感觉后颈一凉,听到刚才还跟她撒娇的初廉变了语气,“你摸过谁的?”
完了。
口无遮拦,把后面这人给忘了。
冬景转过头干笑两声,“开玩笑,开玩笑,我谁的都没有摸过。”
初廉阴沉着一张脸,“不准摸!”
看人点了点头,又强硬的来了一句,“看都不准看。”
栾川在一边有点窘迫,等两个人说完,他问:“你们大半夜敲我门,就是为了过来秀恩爱的?”
“不是,不是。”冬景连忙否决,把初廉往前面一推,“他没地方住,让他跟你凑合一晚上吧。”
“不行。”栾川拒绝,“我不能和别人住在一起,我睡觉轻,有一点半点的动静,我都睡不着。”
“必须住。”冬景强势起来,“这房间是我给你订的,你要是不愿意就出去住,让他睡这里。”
寄人篱下,栾川苦不堪言,被迫的接受了自己要和另一个男人睡一张床的事实。
翌日一早,冬景还没清醒过来,就听到有人在敲自己的门铃,等她朦胧的起来,打开门,幽怨的初廉从外面钻进来。
“我一晚上都没睡。”
“他打呼,磨牙。”
“他还抱着我一直亲。”
冬景本来在打哈欠,听到这句话成功的停了下来,她仔细看了看,发现初廉脸上确实有几个牙印子,便控制不住的笑起来,“完了你,清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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