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痛快。”
萧陵川带着李海棠出了秦家,一路往东走,直奔县里的商铺一条街。
“咱们来这干啥?”
小弟李金琥还在家里等消息,想来是睡不着的,她想早点回去报喜。
“发泄你心里的怒火。”
萧陵川指着对面的一间铺子,“这是秦员外在县里的米粮铺子。”
李海棠抬起头,见黑色牌匾上几个烫金大字,秦家粮铺,转了转眼睛,很快明白野人的意思。
“咱们打劫?”
头一次做贼,李海棠搓了搓手,特别兴奋,考虑到里面都是比较重的粮食,她勾起嘴角,“夜色正好,不如咱们做点好事,劫富济贫!”
“好。”
萧陵川勾了勾嘴角,只要她不再沮丧,随她心意。
三更半夜,街道上有巡逻的人,等人刚过去,李海棠跟着萧陵川身后,鬼鬼祟祟来到铺子的后院。
萧陵川潜入值夜伙计的屋子,用木棍敲打他的后脑,估算一下,伙计午时之前都不会醒,这样,不会因为失职而被秦员外责难。
李海棠冷眼旁观,内心里对萧陵川竖起大拇指,他们发泄的对象只有秦员外,没想要连累别人。
别看野人沉默寡言,可是做事滴水不漏,不仅如此,还能照顾别人的情绪。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
铁丝插到大锁里,几下,锁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李海棠见他动作灵活,抿嘴笑道,“老实说,你以前是不是做过?技术太熟练了。”
“第一次。”
萧陵川收好铁丝,拉着李海棠先进了铺子,为怕被巡逻的人察觉,他只点燃一根蜡烛照亮。
从前他走镖结实了三只手,闲聊时就学会了这个技能,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秦家米粮铺子很大,各种粮食,足足摆放三间屋子,还不包括后院的库房。
在门口处,有一间房,秦员外经常过来查账。
“萧大哥,你看,门口上了三把锁,里面肯定有贵重之物。”
能让秦员外放血,李海棠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立即变得神采奕奕,她看萧陵川就和变戏法一样,解决三把大锁,赶紧跟在他后面走进门。
屋里是一个小茶室,桌边放着一叠账册,李海棠随便拿了一个包袱皮卷起账册,琢磨等回去找个地方烧毁,光是烧账册,就足够秦员外着急上火。
桌子下方有一个抽屉,萧陵川开锁,拿出里面的小箱子,粗略一看,碎银子约莫有一百多两,最底层是零散的铜板。
“银子咱们就笑纳了,临走再顺点米面,给穷苦人家添点粮食。”
李海棠紧紧地抱着小箱子,才一百两,还没有她卖身银子多,就当是给她的精神损失费。
萧陵川点头,认命地扛着米袋子,两人来去匆匆,跑到城北平民窟附近当送米财神。
这一顿折腾,天边微微泛着白色,李海棠意犹未尽,回家的路上,抱着萧陵川的胳膊打听,“那秦员外,还有啥产业,要不,咱们再干一票?”萧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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