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要,不要!”
李秋菊心里被人扎了一把刀,疼的不能自已,她死死抱住刘氏,大哭,“娘,我就算当了死契奴才又能咋样,路是我自己走的,你在我才有牵挂,才有家,你要是离开了,我就算活着,也没地方去了。”
“好闺女,你奶没了,你爷不管事,家里财产都是你大哥的。”
刘氏抱着李秋菊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道,“娘还藏了一些银子,你也知道,那些就留给你,出门在外,你留个心眼,多多保护自己,前尘过往,一切都忘记吧。”
刘氏说完,舍不得的看了秋菊一眼,决绝地冲向柱子,顿时脑袋开花,脑浆迸裂!
“娘!”
看着这一幕,李秋菊不可置信,她用手捂着胸口,惨叫连连。
李海棠虽然看不到,却能听到,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刘氏做的再不好,可怜天下父母心,当娘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李海棠,你个丧门星,有你的地方,就会死人。”
李秋菊站起身,瞬间恢复平静,仇恨深入骨髓,哪里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她娘的命,换不回来了。
“李秋菊,你真是执迷不悟。”
李海棠冷笑,事到如今,还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如果不是她及时换走卖身契,那个要去军中红帐的,就是她自己。
人不能做坏事,她李海棠,做的一切是为自保,而李秋菊到现在还看不清楚,自作自受。
“你记得,我娘的血债,我早晚要讨回来,我让你不得好死!”
李秋菊口气阴冷,仇恨甚至盖过失去亲人的痛楚,从今天往后,她会好好活着,因为她要报仇!
“神经病!”
李海棠拉了拉萧陵川的胳膊,她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却一点不害怕。
前世在医院,接触太多的病人,开膛破肚都是小意思,怎么可能有点血就让她吓得瘫软呢!
出村的路上,李金琥一直紧锁眉头,李老太太被砍死,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情绪波动,但是想到李家人对他们姐弟做的那些,他又变得无动于衷。
最可怕的是疯子,他在麓山书院,三个月回来一次,就怕李秋菊对自家大姐不利。
“金琥,你姐我也不是吃素的!”
李海棠带着匕首,清楚人身体上的穴位,李秋菊就是比她力气稍微大点,两个人肉搏,未必就能占便宜。
再者,那人不一定要被卖到哪里,短时间不会有任何交集。
“上车吧。”
萧陵川倒了两杯水,让自家娘子和金琥压压惊,刘氏留下烂摊子,自然有李家人处理,和他们无关。
李海棠点点头,一手托着腮,一手无意识地敲打小几。等把小弟送到书院,她就打算写话本,赶在年前小赚一笔银子。
“姐,你和姐夫洞房花烛了?”
李金琥挤眉弄眼,她姐热孝成亲,也是迫不得已,爹娘不会怪罪的,昨夜他喝多了酒,天光大亮才起身,对此一无所知。
“你一个小娃,懂啥叫洞房花烛?”李海棠翻个白眼,不想提起这尴尬的话题。她睡觉不老实喜欢用被子把自己裹一圈,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只是早上醒来,萧陵川的被子在她身上,她的腿缠上他的腰,姿势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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