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意停顿片刻,在李海棠耳边挤挤眼睛,“你知道我也是在卢二愣子出天花以后,才让他上心的,蓝衣那么蠢,哪有我的本事。”
“得到肉体还不够?”
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季秋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先得到肉体,保证自己的地位,再说别的。
还有一点, 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活人,是没办法和死人争的。
徐小妹死了,留在季秋心里的是美好和回忆,而活着的人,不仅仅能带来美好,还能带来烦恼。
谈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季秋的酒庄,不同于周围商铺的热闹,门庭冷落,窗门紧闭,竟然是没开门营业。
“几位客人,你们要买百花酒吗?”
隔壁铺子的小伙计正在门口打扫,见一行人站在原地,他放下手中的扫帚,介绍道,“咱们周记东家祖辈酿酒,味道定然好,无论您是留着自斟自饮,还是走亲访友……”
伙计见人就热络地打广告,大有滔滔不绝地架势,李海棠赶紧摆摆手,问道,“我们是季小妹酒庄的回头客,不晓得他家为啥没开门啊。”
“哼,客人您听我说,以后都别去他家。”
伙计一听众人的意思,面色愤然,“咱们这一条街都卖百花酒,做生意童叟无欺,多年经营,诚信为本,偏生出了这么颗老鼠屎!”
前段,季小妹酒庄出了大事,买酒的百姓喝完以后,出现昏迷症状,被送到医馆,诊断为中毒。而且,中毒的不仅仅有一人。
衙门很重视,当即派人抓走伙计和掌柜,又封了铺子。
“前几日季东家来了,也被人抓到了衙门。”
具体情况,还要等衙门的人调查,受害者这么多,似乎还有人命官司,必须谨慎处理。
而且事发后,不少外来的客商感到恐慌,生怕几家老店的配方一样,所以连带着,其余人家的生意也受到的影响。
“我看你们生意挺好的啊。”
张如意摸了摸鼻子,季秋进大牢吃牢饭了?这个好办,反正背后有人,她和舅舅说一声就行。
问题是,季秋进去了,蓝衣去哪里了?
“这位小娘子,那您是之前不怎么来黎城,咱们生意好那会,我哪有时间在这打扫啊,光是给客人打酒,从到早晚,忙到脚不沾地。”
小伙计摇摇头,他现在都有时间闲聊了,铺子里一共没几个人,生气冷淡,掌柜的说,几日的收入,还不如以往半日好。
关于季小妹酒庄的中毒事件,这一条街的东家都在观望,具体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好下定论。
“小伙计,最近有没有穿蓝色衣衫,大眼睛的姑娘来这边找人?”
张如意形容一下蓝衣的穿戴,蓝衣有一张娃娃脸,她本是南方人,看起来娇小可爱。
“这几日来问的人太多了,咱们也记不得。”
伙计摇头,每日都有苦主上门打听消息,找季小妹酒庄的东家退酒。
现在铺子没开门,人还在知府衙门大牢蹲着呢,乱糟糟的,伙计也说不清楚。
一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没有蓝衣的消息,张如意急了,一连问好几家铺子,回答几乎和小伙计一样。尽管生意不是很好,每天人来人往的,谁又能记住对方的相貌?找蓝衣,无异于大海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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