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必多此一举,说了对自己没半分好处,家人安危还会受到威胁。
至于指使者,许老大不知情,对方用头巾蒙着脸,故意掐着嗓子说话,那声音好比鸭子叫,让人听着就心底发寒。
能出得起银钱,又提供他们具体地点,拍晕车夫的,定然是府上自己人,这事,问他作甚?
“你在挑衅本官。”
夏知府见许老大不像说谎,放心些许,冰枫是个男丫鬟,此事也只有几人得知。
“您说是就是呗。”
许老大一脸无所谓,小喽啰们瑟瑟发抖,他们跟着许老大混,为一口饭吃,老大说干啥就干啥。
夏知府怒极,派衙役大刑伺候。
片刻,衙役拿来一根上面长满铁钉的棍子,对着许老大一顿打,几棍子下去,许老大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人也晕过去了。
“来人,浇一桶冷水,让人清醒!”
夏知府稳如泰山,等许老大醒来,不厌其烦地再次问道,“你说,还是不说?”
门外,百姓们早已绷住呼吸,门口挤着几千人,鸦雀无声,谁若是小声嘀咕,都会遭到众人的瞪视。
公堂上,气氛紧张而凝滞。许老大被水泼醒,仍旧咬牙支撑。
李海棠见此,问自家野人夫君,“大齐最残酷的刑罚是什么?”
“大体是凌迟处死吧。”
萧陵川身上,多了一抹肃杀之感,他幽幽地开口,“把人倒挂在树上,一片一片地切,切到三千多片,还保证不死,有经验的刽子手欣赏人死前的痛苦和挣扎。”
呵呵,大齐已经很多年没用此等酷刑,上一次,还是大概二十年以前。
用刑对象,是他的父亲。
萧家在北地对抗蛮族,满门忠烈,最后却被奸臣所害,得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血海深仇,太沉重了。
活着不如死去容易,萧陵川作为萧家唯一的子孙,必然要复仇。
这一天,似乎不远了。
“夫君?”
李海棠敏锐地察觉他情绪不对,眼中一闪而逝的痛楚,到底哪来的呢?
野人夫君有秘密,她聪明地没有追问。
李海棠想,就像她是穿越女,同样隐瞒一样,其实有些秘密,说不说不能改变什么。
“没看出来,许老大还是一条汉子。”
张如意把手放到裙摆里,揉揉发疼的屁股,龇牙咧嘴。棍棒酷刑,她知道些许。
打人以后,犯人不交代罪状,衙役用纱布,把人缠上,等对方结痂以后,暴力撕开纱布,这样,血肉全部粘在纱布上,那才叫一个惨。
眼下,时间紧迫,早点套话,解救失踪女子,就多了几分希望。蓝衣到底是不是安好?张如意的心始终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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